第29节(1 / 2)

?少顷,司马茂英回到栖霞精舍,发现小茹和蒋维并不在厢房外面守着。正是奇怪之时,听到了厢房里传来争执的声音。她推门而入,正见蒋维拔出腰间长剑,将长剑架在小茹颈上。

“你做什么?”司马茂英厉声大喝。

屋里的两人俱是一愣。

司马茂英大步跨入厢房,走到蒋维面前扬手就给他一巴掌,峻厉喝斥:“放肆!”

蒋维被一巴掌打懵了,剑也随之掉到地上。

司马茂英又喝:“跪下!”

蒋维双膝一软,立刻屈膝跪下。

司马茂英捡起长剑,指向蒋维,“谁允许你把剑架在她颈上的?你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信不信本宫现在就杀了你?”

蒋维面上一白,完全想不到端庄温和的大公主也有这么凶狠暴戾的一面,这方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小命不保,连忙磕头道:“属下知错,大公主饶命!”

小茹从没见过司马茂英如此狠厉的一面,一时也呆若木鸡。

“本宫告诉你,别以为你是谢晦派来的,本宫就拿你没有办法。”她说着,手中长剑已经往前刺去,剑尖刺破了蒋维颈间的皮肤。

蒋维不敢动弹,颈部传来的刺痛让他心跳如雷,生怕这位大公主手腕一偏,就替他抹了脖子。“属下不敢,大公主息怒。”

小茹终于回神,见蒋维颈部已被剑尖刺破,鲜血沿着他的皮肤往下流淌,心头一跳,忙道:“公主别杀他!”

司马茂英目光一转,神情更冷,“他要杀了你,你竟还护着他?”

“不是这样的。”小茹急切道:“之前我们在厢房外等了许久,也不见公主出来,便有些担心。我们进屋一看,发现公主不见了,一时焦急就发生了争执。”

“发生争执他便拔剑要杀你?”

“不是。”小茹低下头,面露羞惭之色。

“不是?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是……”小茹支支吾吾。

“是什么?”司马茂英面露不耐,“蒋维,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蒋维跪在地上,看看司马茂英,又看看小茹,也是一副尴尬的模样。

“再不说本宫杀了你!”司马茂英抬高手腕,作势要用剑刺死蒋维。

“公主,别杀他,奴婢说就是了。”小茹拉住司马茂英的手,跟着也跪了下去,“是他怪奴婢不让他进屋,以至于弄丢了公主。奴婢气不过,便同他争论起来。奴婢说公主很快就会回来,可他却大骂奴婢不知轻重,还推了奴婢一下,于是、于是奴婢又抬脚踹了一下他。”

“你踹了他?”司马茂英十分诧异,难道说小茹踹了蒋维一脚,蒋维就要对小茹拔剑?

小茹垂着脑袋,“是奴婢踹了他的裆部,他便说奴婢踹他就对奴婢不客气,奴婢也激他,说他有本事就杀了奴婢,他才拔剑的。”

蒋维立即磕头,憋红一张脸道:“大公主,属下并无恶心,只是她一再得寸进尺,属下才想拔剑吓唬一下她,不想却被大公主撞见了。”

司马茂英立时了然,又问小茹:“你还踹了他不止一次?”

小茹磕磕绊绊道:“奴婢之前在、在屋外也踹、踹了他一下。”

司马茂英无奈扶额,“小茹,你好端端踹他作甚?”

“是他对公主不敬,奴婢才想教训他一下。子林说,裆部是男人的要害,要攻击裆部才能将男人打倒。”小茹口中的子林,指的便是过去为她们驾车的车夫梁子林。

蒋维又急又气,怒瞪小茹,“你这个女人,简直可恶至极。”

小茹也瞪眼,“我帮你说话你还骂我可恶,我看你才可恶,刚才就让公主刺死你好了。”

“当”一声,司马茂英扔下手里的剑,无力地说道:“你们两个各自掌嘴五掌以示惩罚。”

“公主?”小茹难以置信地惊呼,明明都已经把事情说明白了,为何还要被罚?

再瞧这位蒋维,老老实实道一声“喏”,啪啪啪就掴了自己五个巴掌,力道一点也不轻,脸上留下几个手指印。

“公主,奴婢……”小茹眼里含着一泡泪,见司马茂英不为所动,只好抬手咬牙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她力道不算大,但少女脸上皮肤柔嫩,这么扇一下还是红了。小茹又抬眼去看司马茂英,见她还是不为所动,心下更加委屈,只得又扇了自己四个巴掌。

小茹想不明白,公主明明是极温和的,过去也不会轻易处罚她们,今日怎么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呢?

司马茂英见小茹一副委屈的模样,幽幽一叹,才道:“你们都起来吧!”

蒋维站起身,显得很是高兴,反观小茹,就不是那么高兴了。

“我们再去一趟明镜湖,接了铃儿便可以离开了。”司马茂英语气淡淡的,叫人听不出她此刻究竟是什么心情。

小茹和蒋维都猜不透她的心思,只得跟在她身后。

三人再回到明镜湖畔的长亭时,这里依旧十分热闹。

王昙首还在原来的位置,细细描绘一幅山水墨画。司马长萍与其他人一语不发立在一旁,不打扰王昙首,令他能安静作画。

王昙首对面,有一白衣人盘腿坐于软垫上,轻抚腿上金丝楠木汉筝。琴声婉转清越,连绵起伏,似空灵山谷间乍然鸣唱的黄莺之音,如美人鬓发上琳琅满目的环佩之声。

抚琴之人自是刘义隆,经过了刚才那些事情,他竟能还安安稳稳地坐在那里弹琴,司马茂英见了,心中不免郁结。

司马茂英正要走向司马长萍,忽听得身侧有一灰衣人谈道:“那宋公刘裕降生时有神光照亮满室,当晚还降了甘露呢!”

司马茂英随之驻足,看向那聚在一起手执麈尾清谈论理的几人。

当朝盛行清谈之风,文人聚集之处必有人清谈,多针对玄学进行辩论,且清谈者必定手执麈尾,以示身份。清淡不论国事,不言民生,专谈老庄、周易,诸如此类带有神奇色彩的降生传说,倒是算不得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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