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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溯想洗个澡,可身后还上着药,还未吸收。不过余溯可不管这些,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冲了个热水澡,舒服多了。只不过身后的药白上了……

想起沈宸宇刚才发的考试通知,余溯趴在床上翻了翻教材。距离上次去学校还是家长会的那几天,大概快半个月了。余溯不知道学校的课程进度,跟杨逸发了条微信。

看着杨逸发过来的学校进度,余溯一个一个对着比记录下来。语文没有多大问题,古文背过了,数学和物理还有几节内容,化学也是,英语自然是没问题。早在初中时,余冶就给自己请了专门的外教。

太阳躺在天空上,像要睡着一样,懒洋洋的。刺眼的阳光直射房间,窗户发出“哐当”的声音,伴随着冷风袭入。余溯拿出一本数学习题,趴在床上写着习题。照在房间里的阳光似乎变换了方向,照向了另一方。

“玩够了?”白木黎看着白木栖手臂上的打痕,冷着声问道“虽然家法没在你身上一下一下落到,但是——家法也不是你能轻视的。”

“哥,你不是答应了吗?”物理竞赛,明明你同意了。白木栖的胳膊颤着,藤条又挨个打上每一道血痕。

血迸溅而飞,白木栖痛得低下头去。轻视家法,怠慢功课,是白家万万不可以的。白木栖不知道为什么物理竞赛就是轻视家法,就是怠慢功课?

“既然能挤出时间去参加竞赛,那就还挺闲的,把高二的书抄一遍吧。”白木黎将带着血点的藤条洗净,消毒,放进抽屉里。出去的时候留下一句话。

“你只能靠你自己。”

白木栖轻轻抬起胳膊,地上也已经流下一小摊血。她走进卧室里自带的浴室,讲花洒冲向胳膊,将上面的血洗净。

白木栖垂眸,没在意凉水带来的疼痛。白家的家法没在她身上紧压着,那也是有原因的。一个不受待见的孩子,谁又能挤出那心思来管呢。

抄书,不是没有罚过。只是她挤不出时间去完成那些东西,家里的课程、学业、公司早就把她压的喘不上气来,只是装作风轻云淡,一脸轻松的样子。

白木栖将胳膊缠上纱布,打开数学书,从扉页开始抄。颜色、人物、字体都要要求一模一样,这得抄到什么时候?

那晚,二人都没有睡。

21

“今年过年,小栖就别去了……”白南寻整理着文件,对着桌前跪着笔直的白木黎说道。白木黎惊地站了起来,想说些什么,发现自己破了规矩,又跪在地上。

“父亲……为什么。”

“大过年的,破了气氛可不好。”前些年还没事,白家老辈看到白木栖还没说什么。不过去年,直接让守在门外的人拦住了白木栖的去路。

白家老辈重男轻女,外人不皆知,可内人各各皆知。小小的她以为是爷爷新的游戏,就在那里站着……一直到深夜,也看不到人影。那晚白木栖在外面哭的惊天喊地,却没人回应。

“爸……”白木黎看着白南寻,被一记眼神将话语堵在嘴边“那总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家。”

“不会找酒店?”见反省时间差不多了,白南寻摆了摆手示意白木黎出去。躲在书房门口的白木栖下了楼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心里却想着事情。

那年她11岁。

“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白木栖转过头,跪在沙发上,脸上装作轻松的样子。

白木黎冷着脸“你待在家里。”既然他们不喜欢白木栖,那还让白木栖去迎合着他们去干什么,井水不犯河水。白木栖愣在沙发上,没说话,看起来有些失望。

“他不喜欢你,你也没必要去那讨人嫌。”

“做好你自己就行。”

白木栖点了点头,没懂他说的什么意思。她知道爷爷不喜欢自己,可是不喜欢并不等于讨厌呀,万一……哪天就喜欢上了呢。

再后来,她长大了。也没那么纠结有没有人喜欢她了……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

白木栖在纸上写下一道算式,心里默念着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

这年她17岁。

深黑的夜晚中,唯有一人孤单奋战。余溯刷完一套模拟题后,才发现没有吃饭。他没放在心上,不吃饭在他身上已经习以为常。

到余冶回来,余溯已经在床上趴着睡了觉。手中握着的笔在纸上无知觉地划了几下。余冶打开灯,余溯被照的一惊,醒了过来。

余冶累了,也没空收拾他这副样子,只是让他收拾好,就去休息了。余冶看向空落落的厨房,心想余溯今天又没吃饭。

他看着卧室里已经灰溜溜躺到床上的余溯,稍许警戒了一下他。公司似乎遇到了难题,余冶总是在深夜回到家。所以一日三餐全靠余溯自己弄,早晚饭不吃,中午就和着面包,是常有的事。

“哗啦啦——”余溯按下马桶的冲水键。余溯刷了下牙,将刚才吐过的证据试图抹掉。

余冶做的面条还温和着,余溯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食欲。只能夹起一两根面条咽入肚中,余冶将盛着面条的碗往他那边一推。

“不想吃就别吃。”

余溯拿着筷子看着推走的面条,只得将筷子放下,回了房间。“别写了。”余冶推开屋便看见余溯还在算着物理题。

“吐了?”想想也是,他儿子这一天三顿都不吃饭,难受是不可避免的。余溯点了点头,没说话。期中考试来了,余溯也没心情罚他。

“好好吃饭,这些账留着考试之后算。”

“别太拼命。”

天气愈加寒冷,期中考试的日子也一步步来临已经来临。沈宸宇看着余溯眼下的青色,笑了出来“不是,这么拼命啊……”

余溯没力气回应他,他感觉自己的胃想被什么东西搅和一样,难受得想吐。他将书包放在讲台上,回到考场座位上趴着。

困得想闭上眼,难受得想睡觉,余溯感觉自己没有力气拿笔。昨天晚上余溯熬到凌晨三点,才堪堪将模拟题做完。最近余冶公司忙,没在家,余溯也没好好吃饭。

考试的铃从喇叭里传出来,将在睡梦中的余溯拉起来。余溯将笔袋里的笔拿出来,将语文卷子往后传递。余溯强挣着眼皮看题,还没读完题,胃里又开始搅翻。余溯举起手,跟监考老师说去趟厕所。监考老师看是余溯,就准了。

余溯走向教师专用的楼层厕所,手扶住洗漱台的两边,早上赶着时间吃的面包被吐出来。接下来就是干呕,胃酸。余溯处理好,洗了把脸。

下一场的数学余溯直接没力气参加,才写完选择题,就吐在地上,虽然什么也吐不出来。余冶说过,余溯在考试前总是很拼命。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有过,只不过没有这么严重。每次考试,余溯总感觉背后悬着千万斤的铁,稍微一不努力,铁就会落下来。余溯害怕,害怕考试结果,所以他将所有万一抹除,那就只能拼命。

说实话,拼命三郎的做法有效,却得不偿失。基本考试之后,余溯得养一个星期的胃。余溯吐完之后,眼皮就不争气地倒下来。再次醒来时,余溯已经躺在了医务室。

附中判卷子的速度很快,只不过一两天,余冶的手机上便有了学校统一发来的成绩。看这成绩,余溯大概题都没做完。

火气顿时上来,说这几天让他好好吃饭,也不好好吃。到头来难受的还是自己。余溯这种考前的拼命做法,余冶本来就不赞同。

助力敲门,将文件递给余冶,看到余冶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只将文件放下,灰溜溜地跑了。

深夜——

余溯躺在床上,捂着肚子。晚上没什么力气,只喝了碗粥……胃里面像是什么在翻滚。余溯把抱枕垫在肚子底下,全然没听见余冶开门的声。

一阵阵的冷汗冒出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只顶嗓眼。床上、地上一片污渍,混着酸味的粥吐了出来。

22

余溯拿着抹布将地上的痕迹擦干,漱了漱嘴,乖乖地站在余冶一旁。

“我说过多少次了?”

“还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啪——”一下戒尺打在余溯的胳膊上。吐过之后,余溯胃里倒是好了很多。自知有错在先,余溯没有躲,受着戒尺带来的痛。

对于余溯这幅不以为然的样子,余冶甚是看不惯。像是受了惊的野马,手下的力气重了几分。压抑的情绪渐渐涌上,似乎想将公司的烦心事全部一抛而下,连余溯什么时候带上了哭腔也不知道。

“收拾好来我房间。”余冶的眉头有些舒展。公司的资金链断了,现在的资金运转也是堪堪可看。余冶被这事闹的心烦,想找一个发泄口。

余溯叩了叩门,心里一惊一惊的。

“过来——” 余溯向前挪了挪步子,但没有挪太远。余冶被自己儿子这幅疏离的样子有些诧异,也没多想。想着余溯现在还难受着,只是唠叨了几句让他睡觉去了。刚才的事情,宛如硝烟云散一般,沉寂在心底。

“跟以前一样,拍视频。”余溯乖乖点头,不就是吃个饭嘛。到头来才发现,遭殃的还是自己。不能吃辛辣,不能吃口味重的,每次助理送来的饭都只是清淡的小菜。这种清淡的东西余溯是最难以下咽的,他只好硬着头皮一口咽下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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