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长,你今年六十七了吧?”
李善长神色一滞,反驳道:
“老臣今年六十三,还未到六十七。”
“哦~,那可能是咱记错了。”
说完挥了挥手,让李善长下去。
李善长心中不安陡然加大,
但不敢反驳,眸中满是不安的退了下去,
一边走还在一边想,朱元璋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突然问他的年龄,
走出宫殿之后,脚步猛地一滞,脸色煞白!
......
东宫,太子书房,
朱标手上正拿着一封书信,上面写着大哥亲启,
脸色由之前的欣喜逐渐变为凝重,阴沉,
在其桌上放着一个奏折,奏折已被打开,显然已经看过,
不多时,朱标猛地一挥手,
在其旁边站立的王成禄连忙走过来,听其吩咐,
“摆驾,奉天殿。”
......
“这个臭小子!他以为他那些鬼心思朕不知道吗?”
“信上说的好听,说什么不让咱操心,甘愿变为庶民,别以为老子不知道,要真变为庶民,他比谁笑的都开心!”
“你立马去信,告诉他,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咱就是将朝堂上的文武百官杀了一个遍,他也要在那个晋王府给咱呆着,别想继续向外跑。”
朱元璋看完朱标手中信件之后,气的直哼哼,
右手一甩,将手中信封给扔了出去,但左手上的信件扔了几次,像是有强力胶粘上似的,怎么扔都扔不掉。
朱标在一旁看着,脸色阴沉,听到朱元璋说这种话语,更是气的立马就走。
朱元璋正在气头上,发现朱标也不劝他两句,顿时心生不满,转过头,发现对方直接迈步离开,顿时急道:
“哎,你去哪儿?”
“儿臣去刑部拟旨,去治朝堂文武百官的罪!”
说完,继续向外走去。
朱元璋被怼的一噎,气道:
“回来。”
“你回来!”
朱标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愤愤来到之前的位置站好,也不看向他。
朱元璋被朱标这一番行为弄得无语,
气头下来,知晓自己刚刚说的有些过分,想要说些软化,但一看到王成德还在这里,
王成德在看到朱元璋望向自己的刹那立马向着外面走去,将这里的空间留给父子两人。
朱元璋看到王成德离开,双手一摊,
气恼道:
“你爹错了,成了吧,你爹错了。”
“哼!”
说完,背着手来到椅子上坐下,
朱标听到这句话,脸色神色才稍稍好看许多,说道:
“三弟说的方法是万全之策,这样既能整治的了蓝玉的罪,又能将他放置在一旁,不受粘连之祸。”
朱元璋听到这话深吸一口气,但还是气道:
“怎么?咱觉得那个臭小子在帅帐中做出的那件事情有功,有功就有赏,想逃离晋王府,门都没有!”
朱标一听这话很是无语,知晓对方还没有消气,
他承认,在帅帐中,朱棢有功,并且是有大功,
即便是他,都想不到比那更加完美的方案,
但,蓝玉没有功吗?
率领兵马昼夜奔袭一百二十里直捣扩廓后营,擒拿家属,致使北元大军不敢乱来,
硬生生拖了十几天时间,
虽然后面犯错,但这也是功。
如今只有一种可能,可以让朱元璋的愿望实现,就是朱棢立更大的功劳!
想到这里,朱标回道:
“三弟与蓝玉一样,有功有过,如果父皇要对三弟开恩,那就是对蓝玉开恩。”
朱元璋神情一滞,却也没有再说。
他如何能不知道这件事情,不然的话刚刚就直接和李善长摊开说了。
他状似随意地说道:
“善长从我这刚走,他还要保蓝玉,呵!”
朱标闻言脸色大变,连忙道:
“父皇,李先生已经老了,开始犯糊涂了。如果真要宽纵了蓝玉,那可真是当着天下臣民的面,打了太子这张脸。”
如果蓝玉不出事,没有别的理由,肯定是因为看在他朱标的面子上,
要真是这样,他以后如何管理朝堂秩序,如何管理天下,
到时候,谁又能够服他?
朱元璋听到朱标这么说,嘴角若有若无的露出一抹笑意,
“那你打算怎么办?”
“让韩国公从宰相位置退下。”
“谁来当宰相?”
“御史中丞,刘基!”
朱元璋闻言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反而换了一个话题,怒声道:
“他为什么给你写信不给咱写信?咱的信呢!”
“是不是送信的人丢了?”
朱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