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这是听得迷糊起来了。
自己方才都听到了些什么？祖上留下来的保管物，却有自己的意识？
这画风是往不科学的方向使劲儿歪啊。这还能不能好了！
正被这反复横跳的画风折腾得无语间，耳边忽然听到远处一丝极轻的脚步声。得益于沈歌过人的听力，他不但听到了这几不可闻的声响，还清楚分辨出那明显不是动物之类路过的动静，而是成人重量才能达到的声响。
有人一直在跟着他俩，而他竟然一直没有发觉。
先是心中一惊，然再一细听，这熟悉的跟踪与反跟踪技术，他很快便明白来者何人。
今天参加这场杀青宴的人里，能有这般能耐，除了“前辈”凌燕飞，不作他人想。
三个系统绑定者齐聚一堂，这机率也是万中无一。
沈歌忽然很想知道，若凌燕飞与康泽“认亲”成功，会是怎样一番场面。
相识数年，工作上也经常见面，这俩人愣是没有“识穿”对方，也是足够蹊跷。
沈歌故意不打算拆穿凌燕飞的存在，反而有种强烈的好奇，很想让她知道自家老板的真实身份。唯一让他操心的是，“前辈”在听力方面是否也达到他的水平，否则光遥遥观望，岂不是跟了个寂寞。
不行，他得想想办法。
“你怎么了？不相信我说的？”康泽见沈歌沉吟不语，自然而然如此认为。
“当然不是，只是信息量有点大，我消化多花了点时间而已。”沈歌生怕他“玻璃心”，赶紧解释。“虽然我也一直觉得你的故事肯定不简单，没想到转折这么突然。可以了，我已经接受了新的设定，你继续。”
沈歌一心二用，边“担心”凌燕飞听不到，又担心康泽就此打住。
诚如他所料，远处随后而来的正是凌燕飞，她的系统并没有奖励听力方面的技能，自然是听不太清两人说些什么。只是从他俩的神情举止判断，所谈之事定不简单。
沈歌没头没脑的忽然从她这找来几年前为康泽定制作品的照片，她都还没找到机会问个明白，一转眼他和康泽就独自“谈心”了。
他俩有这么熟络吗？
在她的印象里，沈歌在“飞越”拍戏那段时间，可没听工作人员提及老板康泽到剧组探过班，两人应该连面都没见过几次。若论“交情”，还远不如被沈歌拿捏得死死的段子伦，怎么这会就一副有天大秘密互相交流的架势。
凌燕飞自问自己向来并不卦，要不是最近事情怪异之处刚好都凑到一起，她才懒得去理会沈歌和谁见面聊天，更不会尾随至此。
真是越听不见好奇心越盛，扒拉着绿化带的大树，被蚊子叮了一脸包，也拦不住她的“求知欲”。
沈歌和凌燕飞两人都苦于联络不便，康泽倒是愿意接着讲述下去了。
“你说得有些道理，信息量确实有点大，若这事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别人多半也是不容易相信的。”表示理解微微点了点头，“当时我准备等礼物一做好就送出去，以我对我那朋友的了解，他肯定会喜欢的。所以当我接到制作者说作品已经完成的消息，心里也很高兴，因为光是之前发的半成品照片，就足以说服我没有白费一番期待。”
“然后呢？你不会是因为成品做出来实在太美太有灵气，舍不得，才误以为它有意识‘迷住’了你吧。虽说那几片东西年头久远，但你要明白没有批准是不能随便成精的。”兜兜转转扯了好半天，沈歌最关心的还是他拿到成品之后，发生了什么，有意打趣道。
康泽闻言忍不住轻笑一声。
“公司里的人说得没错，你这人确实有点意思。”但很快又敛起笑意。“不过这次你猜错了，它并不算‘成精’，但又实实在在有意识，而且能力还很强大。从我把它取回家，拆开包装想先欣赏一番，捧在手上那一刻，就无意中唤醒了‘它’。”
得了，搞了半天，这文风分类还是没整明白。沈歌暗自吐槽。
“所以‘它’到底是什么？”要真是超自然存在，那就真不归他管，况且也没那个能力。
“它就是我们所说的‘系统’。”
康泽回答言简意赅。
“。。。。。。”
沈歌真的被惊到了，他从来没想过，那玩意居然有实体！
“如果你换一种看法，其实它就像一个拥有远超这个时代技术的‘芯片’，内里蕴藏着极其强大的运算能力，甚至有自我意识。”
“那不就是人工智能了？”沈歌脱口而出。
“具体算不算我也说不清楚，但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它们自远古时代便存在了。尽管没有正式文献资料记载，但岁月漫长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我花了很多时间精力才在浩如烟海的诸多野史奇闻里搜寻到一些线索。”说着，康泽露出疲惫之色，仿佛经过了一场悠久战斗还没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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