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成竹在胸的康泽，这回轮到他露出“懵逼”之色，他知道沈歌是在试探自己，问题他真的不明白对方问的是什么关键细节。
康泽本来自问对沈歌了解地够充分，这次摊牌自己绝对能主控全场，对方方才也明显已经跟着自己的节奏去走，怎么才转眼工夫就“反客为主”了。
他果然没“认出”凌燕飞，这事情真是越发奇怪了！
康泽沉默了。
他不想开口，再没弄明白对方用意之前，说多一个字都可能会成为破绽。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十几分钟，终究还是沈歌先打破僵局，毕竟玩“木头人”可不是他的强项。
“算了，我们暂时不讨论这个问题，你还是接着说你想说的故事吧，我先听着。”说到底康泽愿意主动和自己聊聊，总好过自己花心思去查。
康泽还想谨慎点少说为妙，等弄清楚状况，换个时间再搞“坦白局”，但沈歌没给他这个机会。
“我都不在意你说得是真是假，你就别磨蹭了，信不信在我，你先说了再去想其它的。拍戏剧情节奏要是水这么久，都该被观众投诉了。”下巴抬了抬，示意他干脆点。
开玩笑，好不容易有解开疑惑的机会，岂能轻易放过。
他说中了康泽的痛处，他也是盘算了许久，才下定决心趁这时机想和沈歌说出憋在心里好久的隐秘。既已表明了身份，却打退堂鼓，他也心有不甘。
“既然如此，那我们言归正传。”衡量再三，康泽决定按沈歌所言，对疑惑暂时放在一边。“”我的父母很早就离开了我，但他们除了给我留下一笔不菲的赔偿金，还给我留下一些祖上传下来，连他们也说不上具体是什么的东西。看着像是几瓣被打碎的小瓷片，可细究材质又不像，总之不像普通东西。打小他们就告诉我，这是我也说不上已经是多少代之前的祖辈，受人之托帮忙保管，或许哪天会有人来把它们取回去。”
沈歌专心听着没有说话，更没有追问类瓷物件的细节，毕竟他早已经通过凌燕飞发给他的照片看了个大概。
见沈歌没有反驳，也没有流露出追问的意思，康泽略有些失望，只好接着往下说。
“我听着他们的叮嘱，心里却并没有多在意。毕竟连什么年代开始替人保管都记不清的事情，哪里还会有人真的会来取。说不定对方的后人早就忘了这事，或者压根没了后人。但不管怎么说，既然说是替人保管的，我也没有据为己有的心思，只是后来。。。。。。”
只是后来被你当成送别人定制礼物的材料之一而已。沈歌心里替他补上解释。
沈歌现在无意去评判他此举是否合适，只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后来怎么了？”
“后来，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很谈得来的朋友，有一年刚好他快生日，我想送一份特别点的礼物给他。”说到这康泽也觉得自己当时的做法不妥，心虚又尴尬，点到即止。
“你把那几片东西做成礼物送给那个朋友？”沈歌明知故问，为了显得自己对此并不知情，又特意为他辩解道。“不过这也没什么，如你所说，都隔了这许多年，就算保管费也不少了。又一直没人来认取，你把他用到别处也不算浪费。”
沈歌还指望着他跟紧把后来发生的事情说个明白，自然得帮他先放下“道德包袱”，才好开展话题。
有人给自己“洗白”，总是会让人放松不少。康泽的尴尬明显缓解了不少，让他多了底气。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特地找了制作高手，把它们用在那份礼物的制作上，想着做出来我那朋友一定会喜欢。”说到这，神情有些古怪。
看来那份礼物的确是他俩友情产生破裂的关键。
康泽的反应侧面验证了沈歌之前的想法。
“难道礼物做出来的效果不好吗？”沈歌追问。
“不。”康泽从低落的情绪恢复过来，断然否定，“礼物做得非常好，十分的漂亮，那就是件难得一见的艺术品。只是我没想到，效果会好得那么离奇。”
尽管他刻意压抑自己的情绪，沈歌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愤愤不平。
事已至此，沈歌是打算装傻到底，一鼓作气。“那不是挺好的嘛，想必你朋友收到那么漂亮又有诚意的礼物，一定很开心。”
康泽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淡，就像觉得沈歌故意在挖苦他一般。
“那礼物做好后，我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就出问题了。”
没送出去？
咦？这出乎沈歌的猜想。
“出了什么问题？”
康泽深深吸了口气。
“那几片碎片拼好后，我才感知到那是一份传自远古的遗产，而且还有着自己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