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在乱想什么?我没欺负她,我们相处还可以,就是互不打扰的状态。”
邱明玉这才停止哭泣,又叮嘱了他几句,也不能一直互不打扰,还是要交好云云,这才将他放行。
余燃走出母亲的卧室,耳边是正厅落地钟的敲击声,已经晚上十点钟。
少年的心随着钟声一起下沉,仿佛浸入深不见底的冰冷海洋,得不到一丝热乎的暖意。
他穿过花园往自己所住房间走去,在凉夜里结了一层湿漉漉水雾的叶片哗啦啦擦过他的面颊,不像是亲吻,倒像是鞭笞。
余燃走至中厅,遇到了正双手插兜在通语音电话的余承默。
年轻男人察觉脚步声回身,嘴里并没有中断。
“嗯……嗯……可以……”
等余燃走到眼前,才按了下挂在耳上的听筒键,平和问道。
“怎么不往里一点走?园丁偷懒了,家里的树枝到了该剪的时候。”
说着手掌落在余燃受伤的那只肩膀上,轻轻收紧,面容也缓慢凑近到他眼前。
“啊,好像刮伤了,用不用去消一下毒?”
余燃感受到被捏住的不适,却强装没有受伤,忍住了身体的颤抖。
“噢,是吗?没事。”
“我那里有碘伏喷雾,不疼的,真的不用吗?”
不知是哪个字眼,一下让余燃冷寂的心活跃起来,脑海里闪现过少女的脸庞。
“真的不用,我回去自己处理,别让他人知道,我不想闹太大。”余燃对着身前男人点了下头,客套了一下,“谢大哥关心。”
他可真怕刚安抚好了的母亲,看到他脸上的伤后又开始哭哭啼啼。
肩膀上的桎梏松开了,对方轻拍了两下:“好,我明天仔细问责一下,回屋去吧。”
余燃匆匆离开中厅,进入卧室房门后有些别扭地转动了下肩膀。
刚才被人握住伤处的感觉非常不好,就好像最脆弱的要害被敌人瞄上,随时能来致命一击。
这次他不再是强大的猎人,而是变成了胆战心惊的猎物。
余燃不知道这种念头怎么来的。
他开始翻找自己房间的医药箱。
刚才余承默那简单的几句话,就让他心绪无法再平静。
在他许许多多灰色的回忆里,似乎只有跟她在一起的画面才是鲜亮的暖色。
沈星安……
等下次见面,再问一问她名字的含义吧。
余燃拎着找到的医药箱来到浴室,打开雪亮刺眼的光线,翻出碘酒瓶,对着眼前宽广的镜面查看自己被划破的细小伤口。
眼周下方的皮肤细嫩,那里留着一道红色的痕迹,已经见血。
余燃一眨不眨地盯着伤处,拆开一包棉签,拧开碘酒瓶捅丨-进去沾了下。
然后将棉签按在了面颊上。
刺痛的灼烧感让人忍不住闭了闭眼睛,甚至眼底都有了朦胧的湿意。
但余燃短暂的忍耐后,还是坚持着看向里面自己的面庞。
指尖一松,棉签掉落在台面上。
余燃不想承认,他此刻是如此地想念那道身影。
想念她水光潋滟的眼眸,不经意弯起的薄唇,还有嘻嘻哈哈的欢声笑语。
甚至还包括,她给予他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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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作者:有点那味了吗?往那方面开始转化了嘻嘻
余承默:就这几秒的镜头?退钱吧,还以为我是病娇
渣作者:男几啊还想拿病娇的属性,你就是个讨人厌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