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刚在荆松脑海里冒出来,便被他否决了。
那陆七性子古怪至极。
虽然身份不俗,长的也是一表人才。
但这喜怒无常的性格连他这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都怕。
更不用说自己这女儿了。
要是女儿真落他手里,恐怕也不见得能讨好,反而是会把自己女儿搭进去。
自己怎么能想出这么混账的主意来?
“爹,爹!”
荆玉儿见父亲在怔怔出神,开口轻声喊了两声。
“爹你怎么了?”
荆玉儿见荆松回过神来,问道。
荆松摆了摆手:“哦,没事,没事,爹没事!”
又见女儿一副焦急担心的神色,不由得暗骂自己老糊涂。
这么乖巧伶俐的女儿,怎么能让那混蛋给糟蹋了。
他荆松就是死,从城楼上跳下去,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来。
“玉儿啊!”
荆松开口喊道。
“怎么了爹?”
荆玉儿眨着灵动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
荆松嘴唇动了动:“如果……如果有一天,爹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你就赶紧跑,跑的远远的,知不知道?”
荆玉儿见他语气中有几分无奈,心里一惊。
她知道父亲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来。
“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荆玉儿急道。
“爹您当这县丞当了三十年,一不贪污,二不受贿,那新县令就是想找您麻烦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荆玉儿清楚荆松的为人,自信地说道。
“爹只是说假如,假如而已。爹都一把年纪了,万一哪天就突然去了呢!”
话是在安慰荆玉儿,可心里却叹了口气。
换做别人,要治他这县丞还真不好下手的。
他这几十年了本本分分,兢兢业业。
不说毫无瑕疵,最少也对得起西昌百姓和自己的良心。
可是这位陆大人……
他不按常理出牌啊,做事都是看心情来的。
最少在荆松看来是这样。
“那也不能说这样的话。”
荆玉儿有些担心自己的父亲。
这两天的表现来看,太不正常了。
“好好好,不说,哈哈,不说。我还要看着玉儿出家呢,还等着抱外孙呢!”
荆松乐呵呵笑道。
荆玉儿突然脸色一红:“我才不要嫁人,我就在爹身边,照顾爹一辈子。”
“哪有女儿家不嫁人的道理,你也老大不小了。有没有中意,和爹说说。”
荆松看着这两年来越发出落好看的女儿,半开玩笑道。
“没有,爹你说什么呢!”
荆玉儿挠了挠头。
本来晚饭时见荆松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想过来安慰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