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丛明石的身上掉下本小册子,约巴掌大小,是用麻纸裁小后缝成,花玉将它拾起,见里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字迹颇为潦草。
不用翻开,只看了第一页,花玉便忍不住直摇头,上面写着:‘娘子大人在上,为夫昨日犯十桩大罪,特悔过如下:一、中午没有回府,罪不容恕.....’最后却又加了一行批注,‘语气不诚恳,恐怕通不过,得重写。’
“你这家伙,到底娶了什么样的娘子,为何连中午也要回去?”
想了半天,花玉百思不得其解,他自己又喝了几杯酒,便将桌子一推站了起来,“小二,结账!”
喊了两声,却没有动静,花玉快步走到楼梯口,他探头要再喊,只见大堂里又走进了几人,小二正在毕恭毕敬地招呼他们。
“肖壮!”
花玉忽然惊讶地发现,走在最前面之人竟是年初冒他功劳的肖壮,而旁边一人却是龙武军中郎将牛启。
眼看他们要走上楼,花玉迅速走回雅室,将门反扣上。
“你怎么带我到此处饮酒,又冷清又没女人,好生不爽,为何不去平康坊?”
“大郎还是要当心一点,这几天家主对你颇为留意,这里位置偏僻,不易被人撞见,晚上我再请你去平康坊。”
“呵呵!还是你想得周到。”脚步声由远而近,渐渐又走远,他们上了三楼,远远又听见肖壮的笑声,“昨天你送我那女人委实不错,多谢了!只是最近我手头有点紧,你能不能......”
花玉结了账离开了酒楼,他虽然下午还要当班,不过他是负责大明宫的安全,并没有什么具体事务,行至大明宫时,他开始有些酒意上头,便吩咐手下几句,自己回宿舍睡觉去了。
一觉醒来,天色已近黄昏,他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只觉得精神饱满,思路异常清晰,一抬眼,却见门缝里塞进了一份请柬,花玉笑了笑,上前将它拾起来,果然是耶律百布送来的请柬,邀请他今晚到耶律府赴宴。
“将军,田尚书来了!”门外传来亲兵的禀报声,随即一辆马车从窗前驶过,在大门前停了下来。
自从那晚田恕山给他挑明了母亲的身世后,花玉便再也没有见过他,这倒不是刻意回避,而是田恕山的官衙在皇城,花玉则负责大明宫的安全,正常情况下两人确实难以碰到。
“我下午去大明宫找你,你的手下说你身体有些不适,先回去休息了。”
田恕山笑呵呵走上前,他上下打量一下花玉,关切地问道:“怎么!生病了吗?”
花玉笑着忙施了一礼“多谢世叔关心!我哪里生病了,不过是中午多喝了几杯,便躲懒回来睡觉。”
“原来是这样,不知贤侄现在可有空?”
“田世叔有事找我吗?”
田恕山听他依然叫自己田世叔,心中苦笑了一下,便点了点头道:“我听说贤侄正在找宅子,我手上正好有一处空宅,不如我带你去看看。”
“恭敬不如从命,田世叔的心意怎能不领,就是没空也会有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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