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很快带着丁海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赫然跟着跑出王府的素素。
素素的样子比之前更加清减了，脸色也愈发地难看，眉宇间尽是忧郁。
身上仍然是那套王府丫鬟的衣裙，但显然已经洗过。
赵天靠坐在椅上，半合着眼，大黑趴在他的脚边，楚楚则站在身后帮他捏着背。
“殿下，丁海和素素到了。”
赵天眼皮都没抬一下，从鼻子中嗯了一声。
侍卫退下，只留丁海和素素站在厅中不知如何是好。
“世子殿下，小人带上弟子程素来给您赔罪了。”
丁海一躬到地。
旁边的素素咬了咬粉唇。
“素素给主子认错了。”
“嗯”
赵天仍是只用鼻孔应了一声。
他半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丁海看赵天仍是没睁眼，对着素素轻轻说道。
“素儿，快向殿下求情。”
素素神色复杂地看了赵天一眼。
“我求了，他没理我。”
丁海眉头一皱。
“你那是求吗？你现在是殿下的侍女，拿出点侍女的样子来。”
艳儿抿了抿嘴唇，犹豫了一会，终是双膝跪倒，额头触地。
“奴婢请主子原谅！”
“嗯”
赵天还是用鼻子应了一声。
丁海也跟着拜倒。
“请殿下原谅，素儿她不懂事，殿下您大人大量，原谅她这一回吧！”
“奴婢请主子原谅！请主子让奴婢回来，伺候主子！”
声音已经平静，她决定破罐子破摔，扔掉脾气，舍弃尊严，真的就这么做个侍女算了。
丁海也跟着点头。
“之前宗主已经决定，革去程素弟子身份，现在程素的一切任凭由殿下做主。”
本来以宗主的意思，是曾妄图让程素迷住赵天，从而为长虹门赢得利益。
却没想到，程素脾气太倔。
不仅未能讨得赵天欢心，被贬为了厨房丫头，还打了李府的人私自逃回去。
这么一来，可就是给长虹门添大麻烦了。
这次虽然经过宗主和丁海的一番软硬兼施，终是让她乖乖跟着回来认错。
但他们也没把握，这丫头接下来是不是真的能安稳老实地在王府呆下去，本分地做侍女丫鬟。
所以就有了这么一出，他们既可以保证自己以后不受到牵连，也可以让世子殿下继续收下她。
就算都失败，他还有程琳。
“是，从今往后再没有长虹门的程素，只有王府的素素。”
“奴婢再不是长虹门的弟子，只是主子的侍女。”
素素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感情，冰冷得好像二月河水一般。
虽然她跪伏在地，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但赵天和丁海都可以猜得出来，那张苍白憔悴的俏脸上，定充满了冷漠。
赵天睁开了眼睛，悠悠一叹。
他也没想到长虹门竟然把门下的弟子看得这么轻。
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素素，又看向了丁海。
“既然如此，那这里就没你什么事了，回去吧。”
“小人告退。”
丁海暗暗叹了口气，最后看了眼旁边仍跪在地上的素素，跟着侍卫离开了。
“素素”
“奴在”
“抬起头来。”
素素依言抬起了头。
俏脸上面无表情，双眼无焦距地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