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苏临静忍不住地emo了。
“怎么去了一趟老太婆那里,回来就没精打采的?那臭老太婆难道连自己亲儿子也骂?”江远宁纳闷。
他这段时间沉迷研究各种回现代的办法,就连服毒自尽卡bug的馊主意都打上了,要不是苏临静拦着,苏家这会大概已经吹着唢呐请全村吃饭了。
苏临静回过神看着江远宁,一脸严肃问:“江远宁,如果我没钱了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一听这话,江远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嗤,说得好像老子是因为你有钱才跟你在一起似的。”
他只是自愿的吗?他是穿越过来的,根本没得选好吧!
苏临静叹了口气,“我说认真的。苏家要破产了,我很快就不是大地主了,也养不起你跟孩子了。”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江远宁把苏临静拉过来,追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苏临静把文书递给他,“你自己看。”
江远宁粗略看了一遍,把那张薄薄的纸捏在手里扬了扬,“意思是要你负责帮官府收钱?”
“嗯。”
“至于吗?那你愁眉苦脸个锤子?这不好歹还是个官儿嘛?”
“你懂个锤子,这是官府让苏家贴钱补窟窿,老太婆刚才叫我过去商量把家里的田卖了。”
江远宁低头重新看了一遍手里的纸,满脸讶异:“不会吧?这么黑?”
他的宿主江氏只是个足不出户,见识浅薄的村妇,出身在对女孩疏于教养的商贩之家,对朝廷如何征收根本不知道。
苏临静点头,凑近来打趣问他:“要不你趁早改嫁吧?”
“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江远宁一脸嫌弃,伸手用掌心推了一下她的额头,示意让她滚远点,“你去把苏家这五年的所有财务报表跟资产统计拿过来,我先摸一下底再想办法。”
由于宿主江氏过分躺平,完全是个空白无知的小媳妇,他对苏家的收支和资产配置一无所知。在不清楚苏家财政情况的条件下,他当然不会贸然做决定,必须先做摸底。
苏临静两眼一瞪,两手一摊:“可是我没有这些啊,你忘了我宿主是个妈宝男吗?”
“没有就去拿啊,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江远宁扶额。
啧,果然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
夕阳移到树梢,红霞染上枝头,片片绿叶点了红妆,宛如春花朵朵,攒成红艳艳的一片。苏临静望着窗外,第一次感受到“夕阳穿树补花红”这句诗表达的意境居然如此写实。
屋里,江远宁埋头在一堆账本中间,一手忙碌地拨着算盘,一边对着账目,时不时地在一个册子上记录着。
“哇,江总,想不到你还会用算盘啊!”饱赏风景的苏临静把头扭向江远宁,感慨道。
江远宁头也不抬,“我小学就已经是珠算能手四级。”
“哦,小学啊。”苏临静若有所思,“难怪我不知道。”
她跟江远宁是大学时期谈的恋爱,毕业后结的婚,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她真不知道他还有这技能。
但她又转念一想,正常人谁会没事跟人说自己会打算盘,况且在日常生活里也用不上这玩意儿,所以她没发现也正常。
“不过,你是什么时候练的毛笔字?我怎么不知道?”苏临静凑近看了看江远宁手边字迹俊逸的小册。
江远宁把最后一笔账核对完,慢条斯理将笔一搁,轻描淡写说道:“我中学时报过书法班。”
“我去~没想到你这么卷,一个理科生居然报书法班!”苏临静惊呼。
江远宁:……
要不是这二货现在顶着他的脸,他真的想打人了。
见江远宁不吱声,苏临静把旁边的圆凳搬过来,一屁股坐下,两手托腮看着他:“都查了两天了,你到底查明白没?”
江远宁俯身吹了吹墨迹未干的册子,一脸傲娇:“查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临静:要不是他顶着我那张绝世美颜,我早就动手盘他了。
①、②、③数据均参考自《松江县志》④开年:松江方言,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