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1 / 2)

叶征靠在床里,想着沈关霖,一思索眉头便皱起。

祁远在一旁笑道:“你还病着,又在思虑什么?”

叶征抬头,对上他的笑眼,祁远的风寒来的快去的也快,此刻站在床边笑,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她自己此刻还在头痛,沉沉的十分惫懒。

“想着你我才出门几天,就挨个生了回病”,叶征道,“像来历劫了。”

祁远走来,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说道:“这几日热过又冷,自然容易病,再往北还不知是何种情形。”

叶征道:“过这一夜,明日我们便继续上路。”

“你今日还是这副情形,明日怎么走?”祁远劝阻道,“好了才能上路。”

“我没事。”

叶征话还未说完,祁远便起身放下一侧床幔,道:“今夜先睡,明日再说。”

两侧床幔皆被放下,床里便得昏暗,隐隐透着屋内烛火,而后连烛火也被熄灭,祁远在黑暗里走回窗边铺好的榻上,叶征悄无声息的靠着坐了片刻,也躺进了床里。

床铺极其柔软,软的叶征十分惬意,祁远就在一旁,正如他白日所说,他就在这里,叶征一睁眼就能看见她。

这让她觉得安心,她睡美人靠那几日虽不舒服,但也安心,她睡床榻这一夜,看着祁远睡的地方比那美人靠强些,她也觉得安心。

在这份安心里她悄然睡去,做了一个满是桃花的梦。

司洛轩的桃花终于在春天里盛放,她从司洛轩出来,便看见有人站在桃花树下,她上前,叫着“师父”,但那人一转头,却是祁远。

她也未觉得失落,她看着祁远的笑,看着祁远的手向她伸来,她竟觉得在这之前,他们时常如此。

但梦突然醒了,结束之前她们两人的手也未在梦里握上。

她拨开床幔,屋中清亮,祁远在那点晨光里熟睡。

叶征少有的一夜不醒睡至清晨。

她将床幔掀开一些,透过缝隙看祁远裹着被子只露出鼻子以上,蜷缩在连脚也伸不直的榻上,竟也睡的安稳,她看着他,又想起了昨夜那场满是春色的梦。

还想着祁远的拥抱,她原不是一个可以轻易与人紧密接触的人,但祁远一次两次的和她抱在一起,她并未有什么厌烦憎恶。

心里的悸动在此刻过于明显,她应知道那是什么,但她将被子扯过头顶,不去看也不去想,但越控制却越难不想。

她思索从何时开始,又因着些什么。

想不破,理不通,想到被子里的脸上滚烫,想道她不能如此。

祁远终于醒来,他夜里伸展不开,睡醒只觉腰疼腿酸,他从榻上坐起,看着叶征紧闭的床幔,低着头缓了好一阵不甚清醒的头颅后,才终于静静悄悄的慢慢下床走至床边。

伸手拉开床幔的一瞬间突然止住,他想,叶征倒底是个女儿身,如此掀开实在失礼,正遇转身回去时,叶征已掀开被子和床幔,下了床。

风寒果真适宜睡觉,一觉至天亮,她已觉浑身舒畅,只有些许乏力。

祁远见她如此,笑道:“你竟像是一夜之间好了。”

叶征如实道:“只是有些乏力,其他皆不要紧了。”

两人早睡又早起,此刻一同下楼去,楼下的店家看见叶征,嘴里的夫人说了个夫字又咽了回去。

沈关霖不请自来,在叶征喝药时出现,十分不客气的同坐一桌,关心道:“今天可觉得好一些了?”

叶征放下空药碗,拿着帕子擦嘴,说道:“多谢沈兄关心,今日好多了。”

沈关霖还想着与他们二人一路往北之事,但昨夜叶征有意拒他,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说道:“我却没有这样一个护卫或者侍从,能让我信任。”

祁远宽慰道:“会有的。”

沈关霖摇摇头一声叹息,道:“他们虽听我的,但更忌惮我的父母,所以我今日才一个人坐在这里。”

祁远似在同情沈关霖,但叶征听着那话里话外皆是,我孤身一人可怜,无伴无友,想同你们一路北上,你们快些答应。

但叶征仍旧未答应,喝完药同祁远吃些简单早饭,便又回了房间。

上楼却比下楼要费劲,她还未完全恢复,此刻一上楼便在床上坐下,浑身皆因乏力在冒着冷汗。

祁远看着她如此,说道:“今日无论如何也走不得,你继续歇着吧。”

叶征未在说什么,十分顺从的仍旧躺着,她觉得这一趟他两人在床里浪费了许多时光,原本微服出巡,此刻竟都在养病。

叶征乏力的有些气喘,躺着才觉好些,此刻她俨然变成了前几日的祁远,喝药吃饭躺着,起来喝药吃饭仍旧躺着。

夜来临,祁远推开窗看,外面还算热闹,来来往往有不少行人。

叶征也想出去走走,两人一拍集合,皆裹着披风下了楼,走至街上,祁远道:“累了要说,我们坐下休息。”

叶征点头,将披风裹的严实,刀被完全遮在披风下,露不出一点痕迹。

岭南盛产瓷器,送往恒国各地,连宫里也有,这夜里的路边上也摆着许多瓷器,路过还有许多瓷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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