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2 / 2)

祁远一看便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路过的店铺也好,摊贩也好,皆十分卖力的像他推荐自家瓷器,祁远遇得一个品相极好的正遇伸手接过,却被人突然握住手腕。

沈关霖拉回他的手,冲那老板摆摆手,道:“这位公子看着富贵,实则穷的狠,买不起你这好物件。”

祁远一头雾水,被沈关霖又推又拽的拉走了,一路上仍有人递过瓷器来,皆被沈关霖制止,祁远走了半条街,一个也没有碰着。

祁远问道:“沈兄这是为何?”

沈关霖带着两人到街边,小声道:“岭南瓷器亦碎,碰不得。”

叶征瞬时明白,岭南开始做瓷器生意时,便有这见不得人的勾当,但几年前以被查过一次,知县也换了一位。

那沈关霖仍在说:“递给你手滑若被你砸坏了,赔是不赔?”

祁远道:“自是要赔的。”

沈关霖又道:“若非你故意砸坏,他们偏说是你故意砸坏,且还说这价值连城,你赔还是不赔?”

祁远笑了,转头看向叶征,他自然知道沈关霖话中的意思。

祁远问道:“官府不管吗?”

沈关霖似是十分清楚,说道:“应是管了,但好景不长,如今又开始冒头了。”

祁远又问:“你怎会如此清楚?”

沈关霖看着这街上的各种摊贩,道:“下雪前我便来了,有幸亲眼看见过这一遭,那位公子付了八百两银子,才得以脱身。”

祁远未再说话,继续往前走,这街上的精美瓷器此刻俨然变了色,他不知哪些该碰哪些不该碰。

直到走至一个小女孩的摊位上,那桌子支的有些倾斜,小女孩不过十一二岁,鼻尖冻的通红,桌子上有个瓶子歪歪扭扭的摇摇欲坠,祁远路过,侧身顺手将瓶子往里挪了一些。

但好巧不巧,那张桌子因这一碰,吱呀一声倾倒在地上,那瓷器哗啦啦滚落一地,碎的碎裂的裂。

沈关霖在巨响里闭上眼睛,耳边皆是那小女孩儿被吓哭的声音,接着立刻从街边涌出许多男人来,将祁远叶征沈关霖三人,团团围住。

叶征在披风下扶着刀,离祁远更近一些。

这俨然是故意为之,但又显然说不过去,地头蛇太多,这条龙说的是真是假,皆不重要,他们要的是钱,这一桌子瓷器都碎了,八百两应不够。

“撞碎了这么多东西,不给钱,谁也别想走。”

这必是安排好的,这些人才能来的如此快,祁远看着方才被吓哭的小女孩儿,早已不知躲去了哪里,此刻乱成了一团,叶征却瞧见屋顶另有动静。

她还病着,也不能追,需解决眼前的事才最要紧。

叶征开口,问道:“你们要多少?”

“三千两!”

沈关霖道:“这哪里值三千两,这些瓷器好着时也不值几个钱。”

但那些人哪里肯依,围的更近一些,叶征手已扶刀,被祁远伸手按住。

祁远道:“我出门并未带这么多钱,自是给不了。”

那为首的人又道:“那就让你家人来送。”

祁远不急不缓道:“我家住在恒昌,一来一回得三五日,我怕你等不了。”

那人显然急了,又上前将三人围的更紧,叶征正欲拔刀时,沈关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沓子银票,道:“等一下,我有。”

一时众人安静,看着沈关霖手里的一叠银票,沈关霖将手放下,不慌不忙的数了三张,递给为首的一人。

“这是三千两,给你。”

那人接过银票,拿在眼前借着光看了看,确认无误后,说道:“下次上街,小心点。”

众人散去,三千两化解了这一场风波,祁远皱着眉头看那些人离去,连地上的脆片也无人清理,他蹲下身,将一块碎片拿起敲在另一块上,清脆声中碎片又裂开几瓣。

沈关霖家大业大,并不心疼那三千两银票,他看着祁远,说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祁远起身,对他说道:“这钱我会还给沈兄。”

沈关霖摆摆手,道:“小意思,不必放在心上。”

此行在沈关霖白白丢了三千两后止住,回去客栈,叶征思索着房上的踪影,祁远思索着这岭南的瓷器一事。

大商户靠买卖,小商户却靠这些勾当,且俨然有人背后支持,一条街都拧成一股绳,这些蚂蚱皆靠着这股绳存活,绳子要剪,背后握住绳子的人更要抓。

夜里的小女孩儿极至天真,祁远此刻仍旧分不清是真是假,若是真,便是被人当作诱饵,若是假,只能是她戏演的真。

祁远倒杯茶递给叶征,说道:“明日应也不能走了,你今夜好好休息。”

叶征点头,接过茶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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