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宝大喜:“奇才,奇才。你做诗文风频具本县风范,本县就收下你了。”
李如:“谢老爷恩典。”
林天宝:“只是你的名字太俗,不如本县给你改一个。”
李如:“老爷,小人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已想好了一个名字.”
林天宝:“噢,什么名字?”
李如:“小人以自己的名字中去掉两样废物,以老爷名字中借两个宝贝,组成一个新名字,以示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林天宝笑:“你到说说看!”
李如:“小人将自己姓李的李字去掉下面一个‘子’,只留一个木借老爷姓中林字的一个木,合起来便成了林字,再将如字去掉一个口字,借老爷名字中宝字的宝盖头加在剩下的女字上,就成了安字,小人今后就托大人的福,叫林安吧。”
林天宝大喜:“嘿,真有你的,好,不错,林安,好名字,本县喜欢。”
堂中的老牛又叫了几声。
林天宝大骂众衙役:“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干活.”
郭凤:“老爷,干什么活?”
林天宝:“这么大一头牛你没看到吗,还不快去请屠夫来,你们这样磨蹭,什么时候才能吃上牛肉。快去。”
郭凤大喜:“是。”
林天宝:“别忘了,这牛皮一定要卖个好价钱。”
江都县。县衙大堂。
施仕伦高坐大堂。
众役喊堂已毕。
这时,衙外喧哗,见二人走进大门,上堂跪下,年纪却在三十上下。
施仕伦一拍惊堂木:“你们来何事?从实诉来。”
一人先道:“老爷,小的二人乃系亲兄弟。父母早丧,分居。小的姓富,名叫富仁;他叫富义。因为弟在家遗失银子,他说小的窃去。因此争吵相打,告到大老爷台下断明。”
施仕伦:“你是兄,他是弟,你二人各住,他的银子怎么说你偷去?不知住在哪里?家中还有什么人?从实讲来,不许放刁。”
富仁说:“太爷容禀:小弟家住城东关帝庙对过街西,今年三十岁,妻子钱氏,今年三十四岁。因无买柴米用钱,小的无处借贷,无奈去兄弟家欲借银二两,未应。他留小的吃饭。他出去买东西。小的等了多时,外房兄弟妇一人,似觉不便,所以小弟走出回家。刚坐下,见弟跟我来要银子,小弟无见他的银子。既时动气。街居相劝,总是不听,把小的衣服拉破是实。”
施仕伦闻听,叫声:“富仁,你倒见过他的银子没有?”
富仁:“小的并没见过,他凭空执诈。”
施仕伦:“这就奇了!你且下去。”
富仁叩头下堂。
施仕伦又叫:“富义,本县问你,家中有什么人?做何生意?银子放在何处?从实言来。”
富义:“大老爷,容小的细禀:小的家住城西状元巷。妻何氏,年三十二岁。小的三十五岁,做钱铺生意,因乏银钱,才把铺屋变卖,银价四十两,小人想添在铺内,不想兄长前来借贷要做买卖。有心借他,未等出口,小的留兄吃饭,出去沽酒回来,兄长回家去了。小的就随即拉开抽屉,就不见了银两。妻子说:‘屋中大伯坐着,又听抽屉之声。自兄长去后,再无后人来。’”
施仕伦沉思片刻:“将富仁带上来。”
公差将富仁带上公堂。
施仕伦:“你二人乃一母所生,私打闹上公堂。富义听妻之言,赖兄偷银,弟忍兄宽。俱有罪过。富仁,本府问你,到底见过你弟弟的银子没有?”
富仁:“小的未见,只听旁人告诉小的,说他卖房得四十两银子。小的方向他借贷,见他满口推辞,小的就回来了。”
施仕伦一听为难,想计,主意已定,由怒变喜,带笑叫声:“富仁、富义,银子不用问,向本县要吧!本县想来,你二人未必吃早饭,实说,吃了没有?”
二人见问,异口同声:“小的二人并未吃饭。”
施仕伦闻听,说:“我说呢!不用你二人生气,银子向本县要,先赏你二人制钱三百文,先去吃饭,吃了饱饱的回来,好领银子。来人,把他二个带去吃饭,不许为难。”
一差役答应一声,带着富仁、富义一同朝外就走。
施仕伦:“把他二人带回来!”
差役忙将富仁、富义带回,跪在堂下。
施仕伦:“忘了一件事,放你二人去吃饭,须得留下些东西。你们把袜子脱下,吃完回来好取银子。”
兄弟俩答应,回身坐在地下,将袜脱了,当堂放下。二人穿鞋站起身来。
施仕伦:“吃饭去罢!”
差役带着二人出去了。
众差役莫名其妙。
施仕伦:“郭凤,你过来。”
差役郭凤走到公案前,施仕伦对他低语一番,郭凤连连点头,走至堂中将富仁的袜子拿起,出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