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师爷带着杨泽的家人拥过来,七手脚将杨泽的尸体装进早已准备好的大棺材内。
大棺材内。
早已藏在棺材内的郎中迅速为杨泽敷药、包扎脑后的伤。
杨泽睁开眼,笑道:“王彪真是有一套,做得滴水不露。”
郎中:“杨公子,你没事吧。”
杨泽:“只伤了点皮,这些血其实都是假的。”
树林中。
苗师爷指挥手下将棺材盖打开。
杨泽和郎中从棺材内跳出来。
苗师爷:“少爷,你没事吧。”
杨泽:“没事,这次多亏了苗师爷,救命之恩,我永志难忘。”
苗师爷:“少爷不必客气。这是些盘缠,你去江都县黄侠士处避避风头。”
杨泽大惊:“江都县,那可是施瘸子的地头,我这刚出虎穴,你又要送我入狼口”。
苗师爷:“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杨泽:“嗯,有道理。那个林天宝如今在什么地方,我找到他非宰了他不可。”
苗师爷:“少爷,赶快打消这个念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风声过了再说。”
杨泽:“好吧。苗师爷,在下告辞。”
江都县。县衙大堂。
林天宝与施仕伦高坐大堂。
一衙役带着王自臣上堂。
衙役:“林大人,施大人,这人说他知道齐氏夫妇人头下落。”
林天宝与施仕伦相视而喜。
林天宝:“你是何人,凭什么说知道齐翰林夫妇的下落?”
王自臣:“小的姓王名自臣,家住南街翠红楼对面,今日凌晨,小的出门小解,突然见翠红楼门上挂着两个人头,小的当时魂飞魄散,差点没死过去。过了一个时辰,小的壮着胆子开门偷瞧,人头已不见了,想必是翠红楼的粉头将人头藏了起来。”
林天宝:“王自臣,你说的可是实话?”
王自臣:“小的不敢撤谎,原本今早便来报官,又怕受牵连,所以没敢报案,方才在大街上看到布告,知有赏金,所以抖胆前来报案。”
林天宝点头:“好,你且退在一边,本府派人去拿翠红楼的主人前来问话。来人,将翠红楼的当家的带来!”
“喳。”两名衙役答应一声下堂。
大堂上。
衙役将翠红楼的鸨儿带至大堂跪下。
林天宝满桌子找惊堂木,施仕伦忙将惊堂木递给他。
林天宝一拍惊堂木:“大胆刁妇!竞敢藏人头!从实招来!免得本府大刑伺侯!”
鸨儿大惊失色,忙矢口否认:“青天大老爷,民妇不知什么人头。”
林天宝冷笑:“带王自臣。”
王自臣上堂。
林天宝:“王自臣!将今早你所看见的怪事再陈述一遍。”
王自臣:“小的今日凌晨发现翠红楼门前挂着两个头。”
林天宝冷笑:“大胆刁妇!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来人,大刑伺侯!”
鸨儿魂不附体,连声道:“老爷!民妇招了!”
林天宝:“讲!”
鸨儿:“民妇今早开门,见了两个人头挂在大门上,一时心中害怕,叫龟公张海把人头抛在野外,给他五两纹眼,民妇所说句句是实。”
林天宝:“哼!一定是你指使人杀了齐翰林夫妇。快招!”
鸨儿大叫:“冤枉!冤枉!民妇从不认识什么齐翰林,怎会指使人杀他夫妇,冤枉啊!”
施仕伦:“你不必害怕,这事依本县想来,你若欺心,把人害死,岂肯将人头反挂在自家门口?快说,张海如今人在何处?”
鸨儿:“老爷真乃青天!老爷!张海如今还在翠红楼。”
林天宝颇为不满地看了施仕伦一眼。
施仕伦佯装不知,说道:“来人,速拿张海!”
“喳!”两名差役下堂。
大堂上。
张海浑身颤抖道:“老爷,小人图银几两,包送人头,恐人看见,抛在隔墙一家院以内,即回翠红楼,小人说得句句是实。”
施仕伦刚欲发话,林天宝抢先道:“郭凤!徐进!你二人同张海一道速去那一户人家,把人头取来。”
施仕伦:“倘无人头,把那家主带来。”
“喳!”郭凤和徐进带着张海下堂。
林天宝看了施仕伦一眼:“你肯定那里找不着人头?”
施仕伦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