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
郭凤和徐进带着一人上堂跪下。
郭凤:“回禀两位大人,小的和徐进同张海到了那家,原是广货铺子后院。小的问他们人头一事,那店主与众人一口同声说:没见人头。小的就把店主带来了,请两位老爷定夺。”
林天宝:“张海!你把人头果然抛在他家院子里的?”
张海:“小人不敢说谎。”
林天宝对店主道:“张海将两个人头抛在你院中,你见过没有,尽管直说,此事与你无关。”
那人叩头道:“老爷客禀,小的祖居山西,今到江都贸易,小的姓刘名君配,今年五旬,铺中伙计十多人,小弟墙内,未见人头,若说是有,焉敢无因诳哄老爷,况且人多目众,谁人不晓?求老爷明察。”
施仕伦:“来人!将他店中的伙计全叫来。”
“喳。”一差役答应下堂。
大堂上。
十几名伙计一字排开跪在堂上。
林天宝:“有人将两颗人头抛在你们院内,你们谁见过?若有见过的,快快说来,三千两黄金在向诸位招手呢。”
众人摇头,一人道:“老爷,我等的确没见过什么人头。”
施仕伦:“今天你们铺子里可有什么怪事发生?”
一人叩拜:“老爷在上,容小民细禀,小的祖居山西,与店车同府,姓王名公弼,今年四十五岁,有个表弟,今早往后院小解,如今未回,不知去向,也无踪迹。正在愁烦,老爷使查人头之事。小的全然不晓只求老爷台前恩赐,速找小的表弟。”
王公弼言罢痛哭。
林天宝:“奇了,正追人头,又出怪事。”
施仕伦:“王公弼,你的表弟往后院一去,就不见了?”
王公弼:“正是。后院墙很高,一般人根本爬不上去,小人表弟不可能越墙而走,只有原路返回,但小人并没见表弟出来,当时,小人看见财东从后院小解回来,还随口问他一句见我表弟没有,财东说没看见。”
施仕伦看林天宝。
林天宝想了想,对众人道:“你们先下去吧。”
众人下堂。
林天宝吩咐:“来人!将张海放倒,大刑伺侯!”
张海魂飞天外:“老爷!冤枉!冤枉!”
两衙役拿来拶子一猛夹,张海大叫:“老爷!老爷!小的原来抛在后院是实。”
林天宝:“松刑,刘君配!那张海所言,你听见否?你若不招,本府要夹你了!”
刘君配:“小的真没看见。”
林天宝大怒:“夹起来再问!”
众役上前给刘君配手上套上拶子,用力猛扯,刘君配惨叫几声,昏了过去。
衙役用凉水将刘君配喷醒。
刘群配受刑不过,说:“招了。”
林天宝:“官法如雷,不怕不招,快些实说!”
刘君配:“今早,小人肚痛要出恭,就至后院忽然一响,见院外飞进一包裹,小人好奇,便拿起包裹打开一看,见是男女两个人头,小人正魂不附体时,偏巧王公弼的表弟也来院出恭,看见小人手中人头,与小的要诈银两,若不依他就要告状,因此小弟忽起杀人之意哄骗充他。哄他至坑旁,使他不妨,当头一石打死,小的将他同两个人头俱理在坑内。自以为神鬼未知不想犯在老爷手里,露出破绽。”
林天宝与施仕伦都吃一惊。
林天宝:“让他写供画押。再去几个人启出首级和死尸,让齐秀才去看看,是不是他父母首级。”
“喳。”衙役答应下堂。
王自臣叩头道:“老爷,那赏银......”
林天宝:“狗权才,还敢讨赏银,快说!是不是你杀了齐翰林夫妇,然后嫁祸翠红楼?”
王自臣:“老爷,冤枉!小人同齐翰林无怨无仇,怎么杀他夫妇,更不会嫁祸翠红楼。老爷,赏金小人不要了,只求老爷大发慈悲,放小人回家。”
林天宝:“本府并没有拘押你呀!”
王自臣一听,如获大赦,转身跑下堂去了。
施仕伦望着林天宝笑。
大堂上。
齐登举跪拜叩头:“两位青天大老爷,学生感谢两位大恩德。”
大堂上。
齐登举边哭边道:“那两颗人头的确是学生双亲首级,两位大人,请速拿凶手,替生员父母伸冤,感恩不浅。”
施仕伦:“你且退下,本县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齐登举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