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瞬间破防，哇地一声笑出声来：“哈哈哈哈，你骗人之前能不能拿面镜子照一照，你这个样子连你自己都骗不过去的吧？”
小道士涨得满脸通红，再也受不了，她指着老王说：“我好心救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取笑我！你这般不积功德，一旦大祸临头，我看谁来救你！”
老王揉了揉笑疼了的肚子：“有没有人救我，就不劳你操心了。不过我现在要是打，等会警察来了，你看谁会来救你这个假道士？”
听到门卫大叔说要报警，小道士吓得脖子一缩。
她跟师父这一脉，从不在官方登记，自然也没有官方发放的度牒。
严格来说，她就是游走在法律边缘的灰色身份，经不起查的。
好心救人，人家不听。
有心化缘，没脸开口。
小道士万万想不到，自己一腔热血，下山替世人化解劫数，结果反被当成小骗子。
“哼！”
她气得一跺脚，转身就走。
“师父说得果然不错，世人贪婪愚昧，不可救！”
她念了半天的经文，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接着肚子就咕咕咕地响了起来。
羞死了。
幸亏周围没人，不然她非得挖个坑跳进去不可。
摸过全身上下，兜里只剩一枚硬币，她决定还是坐车去县里，先化缘解决吃饭的问题。
“先吃饱了再打鬼！”
小道士站在殡仪馆外面的路口，公交站牌下，迎着晨风，左右张望，等着班车来。
像一个等着家人的孩子。
孤单，又倔强。
不远处的门卫室里。
老王看着她的身影，喃喃自语：“小时候我妈找人给我看过命，说五十九岁上会有一劫，如果有贵人相救，就能安然度过，活到九十九。”
“如果没有贵人，那就过不去这道坎。”
“这小屁孩怎么看都不是贵人。”
“那能救我的贵人，现在哪儿呢？”
此刻，县城的五星级酒店。
顶层套房里，李牛开着空调，正坐在马桶上拉屎。
突然鼻子有些痒。
“啊切~~啊~~切~~~”
李牛揉了揉鼻子，觉得奇怪。
自己什么体质，怎么可能打喷嚏？
他抬起头，狐疑地看了看墙壁上的空调。
“是不是温度调得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