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终而止。
“在哭？还哭的很难看？”
少年自嘲一笑，少女没再接话了。
时间静了一刻，她把目光望向远处隐约可见的那座小城。
“秃发小雀偶然向我提过，枯荣行事极其怪异，且似乎游离于朝廷和妖国之间，秃发祖上曾经为了获知一件极为隐晦的秘闻和枯荣打过一次交道。”
少年语速有些慢，微顿之后，又道：“你让他量力而行即可。”
“嗯！”
少女轻捋了一下额头飘散的细发，还是应了。
两人的话其实不多，只是沉默时间久了些，此刻已入子时，月亮周围蒙上了一层薄雾。
少年低言两字：“素杀。”
一阵低鸣，是少女身后的长剑在鞘中轻颤。
只在几息过后，长剑便是出了鞘，极快的朝往月下而去。
长剑先是欢脱的游了一圈，又围着少年身边转个不停，最后停在身前，上下摆动，还有阵阵剑吟。
“手握利器必生杀意，槐爷爷说我前些时候让素杀过早的染了一山的血，这样不好。”
“回去吧。”
少年的手有过欲抬起的动作，还是止住了，随即将头轻微上扬了一些，双手握成拳头：“只盼我早日能入元央境，虞帝再有动凤家之意也必然会顾忌多一个元央境的分量。”
“要离前辈是在城中吗？”
少女又朝往沐风城望去，随即将目光落在脚尖上。
长剑素杀似有些不乐，回鞘的速度远不如出鞘那般，如刚嫁娇娘回门，大有一停三回望的意境。
“还未寻到。”
少年到了此地已有月余，城中原有老卒六百一十二人，大多都是形同一样饱经风霜的脸庞和有些散逸的步伐，实在难寻前朝天下第二刺客的半点踪迹。
少女冲天而起混入月色。
少年返城倒是不再有半点急忙，不时看着天上的月亮。
“命缺，你看天上那月亮像不像娘亲望着你的样子，只要抬一抬头，走到哪里都是跟在你身后的哦！”
少年依稀记得那年不足五岁，记忆实在太过模糊，爹娘的音容其实已经有些记不得了，未见已有十年，一个人的时候真挺想他们的。
起了风，眼里进了沙。
扬起头又看了看那轮月亮，娘亲真的没有骗人！
少年，凤命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