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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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洞内安静异常,岩石的滴水声清晰可闻。

静谧中天悄悄地亮了。一绺刺目的晨光从头顶投下。

洞中唯一的一株不知谁种下的兰花,沾染了露水,沐浴在光线中。

王文秀带着顾发,何媤琪来到这与大家会合。

他们在天坑的顶端架设索降工具,在废弃升降井中,顺着绳索降下。

王文秀拿起干粮,吃了几口,说:“他们很快就要搜到这里,我们必须行动了。”

“都怪你。让你快走,你却绕来绕去。”

何媤琪忍不住,又开始骂王文秀。

“那你不会自己走么?”王文秀反问。

“哼,难道我想跟你一块么?那时候场面混乱,谁有机会选择上哪辆车?”

他们又吵了起来。

顾发说:“你们现在都平安了么?留点力气,以后再吵。”

何媤琪说:“不许在这里抽烟!”

王文秀不理何媤琪,转身叼着烟走远。

王文秀来到大家面前,告诉大家,他在赶来会合的时候,半路上遭到了太岁手下霸刀郑镬的阻击,黑太保的人马也赶来了,还带上了矿山的帮会人员。

大家听了,十分惊讶。

此时,铁山堂被毁,红叶堂又失去了地盘。而王文秀等人的堂口,早已濒临解散,帮众早已四海为家了。三个兄弟堂口都遭了灾,大家都陷入了最艰难的处境中。

杨东义在石台上召集所有人。

三个堂口的人,站在一起。

洪可馨站上点将台,朗声说:“现在,是我们处在最危险的时候。我让人查过了,枫叶山庄起火的第二天,公司的资产已经被不明身份的内奸掏空了。换言之,我们已经一无所有。虽然大家不是来自同一堂口,过去也有恩怨,但是,我们三个堂口的人,必须同心协力,才能打败对手。”

大家本不希望在一起并肩战斗。可是,形势所迫,虽然互有芥蒂,但不得不将就连手了。

何媤琪证明了她的话,但由于闭路摄像机被毁,暂时不知道是谁干的。

何媤琪看着王文秀,说:“哼,你不是瞧不起我们,不会跟我们合作么?”王文秀摇头。“不,我当然不会与你们合作。我们先说好,各自轮番上阵,不同时出手。这样,就不会担心身边的人不可靠。”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放哨的人回来了,说对手已经进入巷道。

大家匆忙在程雪如的带领下,顺着地下巷道,走向龙穴迷宫的下一个地下洞厅。

洪可馨断后,炸掉通道。

其余的人穿过一连串路口,抵达了一个深井下的洞厅。

大家等候许久。

周喜儿终于通过秘密巷道进来了。

她见外人在场,立刻厉声责备洪可馨把外人带进去。

此时对手在加紧搜寻,情况危急,她却对外界的危险不甚关心,反而责备起自己人来。

我举起□□,指着她,质问她为什么要拿苗云英当人质,斥责她害死苗云英。

她的手下也用枪指着我。

周喜儿叹气,说声抱歉,然后反问:“那得问你啊?结婚当日,你丢下她独自在山下游荡,要不是我救走她,带她来找你。她早就被对手结果了。你不谢谢我,还好意思怪我?”

“你要怪我,我也没办法。人是我请去的,没错。——可是,她死的时候,我不在场。是你没有保护好她。”

洪可馨让大家放下枪,说:“大敌当前,这件事慢慢再说。”

王文秀说:“她是头头,她爱放我们进来,你管不着。”

周喜儿冷笑一声,说:“说的没错。她实力强了,不需要听我的了。”转身进入地下巷道,去矿井内的密室了。

她此行还带来两个太子的人马,高赐与红玥,及另一男子。

众人跟她一同进入密室。

我认出另一男子就是当日袭击我和石小芹的胡申,但他却没注意站在阴影下的我。

王文秀在角落中私下把光碟交给洪可馨。

洪可馨向旁走去,经过我身旁。我看到洪可馨,和她眼神交汇,立刻转过头。

我们两人不知为什么,开始冷战,互相不说话。

巷道内传来一点火光,大家匆忙戒备,待对方来近了,才看到是周喜儿回来了。

周喜儿吩咐手下杀我和王文秀。

何媤琪,李卫,举起枪包围了我。

胡申,高赐堵住退路。

我依然没有从苗云英的事中解脱,昂起头,说:“既然你要对付我,开枪吧,动手吧。”

洪可馨拦住他们。

周喜儿斥责她:“难道你真的愿意为他背叛大伙?背叛红叶堂?难道你真的可以与他一起死?这儿是堂口的秘密要地,外人是不许进来的。难道,你真的要和他们分享地图?他的师妹毁掉山庄,难道不需要负责么?我怀疑,他和陈强与那些奸细是一伙的。”

洪可馨神色冷漠。

“我不管,反正,你们不能动他。他是铁山堂的龙头,动了他,将来他们的人追究起来,我们无法在江湖立足。”

周喜儿看她意志坚定,不肯退让,望着我,终于松开了紧蹙的眉头,淡淡的说:“哼,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大家还是暂时不要斗,免得被人钻了空子。”

杨东义缓步走过去。

“之前的事,都是误会。与铁成无关。吕万叛变了,是他把对手带入庄园。——可惜,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庄园烧毁,身为副山主,无法帮上忙。惭愧。”

何媤琪说:“哼,凭你一句话。就要我相信?我认为,是他在推卸责任。”

杨东义不原意解释,转身走到一旁抽烟。

洪可馨说:“何媤琪。你怎么敢这样跟红旗大爷说话?”她转头向杨东义,向他致歉。

杨东义说:“算了,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你别管了。”

王文秀也说:“现在事情还没查清楚,你们凭什么说他是奸细?况且,那个赵禄被灭口了,这不正说明了对方心虚么?”

“我看,推卸责任的,是你身边的人。”王文秀调侃,吹口烟,说,“洪兄死后,整个庄园都是她的了,还有东兄的座位么?我许多年没去庄园,不知道,随便问问。”何媤琪听了,气得不说话,走到一旁。

七星寨的程老帮主也到了。

周喜儿和程老帮主,高赐,胡申等人在密室商议着。

程雪如当周喜儿与程老帮主商议要事时,站在门外把风。

我怕他们对洪可馨不利,悄悄从通风道潜入密室上的平台,前去偷听。

“你回去告诉胡寨主,只要他肯帮我,我不会亏待他。至于对付东将的事,除了我,恐怕没人能帮他了。你请他老人家放心。”

胡申说:“只要您能帮寨主打败东将,寨主会尽力帮你击垮黑岳。水月宫向来与我们作梗,又害死杜师祖的儿子,寨主恨之入骨。”

“这个自然。当年,若不是寨主帮忙,我早就被东将找到了。我不会忘记寨主的恩情。”

高赐说:“我们各取所需,只要联合起来,没有办不到的事。”

他们密谈着。

“现在山庄已经毁掉了,洪小姐该怎么处置?”

“我自有分寸。虽然她已经不是威胁我的地位的对手,可是,她毕竟还有号召力。而且,她的身世,是个谜。据说,和黄旗社有关。不可不防。”

胡申说:“没错,近来听闻黄旗社的白当家的妻子去世了,他们派了更多人马搜寻白小姐的下落。当日我们前脚刚离开鹊山码头,他们后脚就到了。现在,听说他们也抵达了七星寨附近。虽然他们做的是海上生意,但帮中好手不少,且许当家可不是好惹的。如果让他们找到白小姐,将对咱们极其不利。”

周喜儿沉吟片刻,“哼,我要让他们永远找不着她。这件事我自有打算。先拿到地图,一切都好办了。”

程老帮主说:“梦窟的事,该怎么处置?当初,您说只是借用一阵子。”

周喜儿说:“您放心,那东西是用来拉拢太子的,事成之后,我们干掉太子,拿他的人头去取圣物,自然就用不上它了。”

“这样最好,如果让别人知道这回事,我们都脱不了干系。”

我悄悄离开通风道。

过来许久,他们才出来了。

李卫让大家安静下来,宣布周喜儿的决定:“洪可馨多次违犯帮规。鉴于目前形势,还有庄园被毁一事的原委未明,暂时取消洪可馨的一切帮内外职务。”

大家听了,面面相觑。

我说:“你们不要因为我而为难洪小姐。”

“庄园的事,我说过,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杨东义叼着烟斗,走来了。

“哼。别人的忍让,不等于是对你的畏惧。周喜儿,劝你别太过。”杨东义素来不喜与人纷争,但也忍不住说话了。

李卫立刻讽刺说:“东兄。当年,谁不知道你跟月琦师妹关系最好。可惜,人家嫁给了别人。心里没有你。你还是好好当你的红旗大爷吧。”

“你?”杨东义气得说不出话,强忍怒火,走远了。

“难道保护师妹的孩子不是应该的么?更何况,她是洪先生指定的继承人。不似某些人,为了上位,攀着外人的腿。胳膊向外拐,吃里扒外。”王文秀暗地讽刺李卫。

李卫发怒了,举起枪,瞄准王文秀,怒喝:“你说谁?”

宋文茂则举起枪,瞄准李卫。

“这个么,很简单。谁急就是说谁。可惜,被人利用,还以为别人垂青自己。”

“我们的事,你管不着!”

一山不容二虎。之前在仓库就留下的权力之争激化了。

有人要听洪可馨的,有人要听周喜儿指挥。

大家甚至搬出了陈年旧账。

李卫说:“杨东义,谁不知道你和水月宫的教主是兄弟,我看你是别有用心吧?”

杨东义不屑回答。

王文秀说:“李兄,这么说,你的父亲,本是忠字堂三祖之一的杜丰先辈的弟子,那么你和杜赤仁也有关系了?”

李卫十分恼火,“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宗先生叛变,把忠字堂的脸都丢尽了。若不是他,大家不会内讧。忠字堂不会彻底瓦解。向始祖留下的圣物不会丢失。我们更不必在此地当缩头乌龟。”

周喜儿说:“李兄弟的父亲是华兄间接害死的。华兄是向始祖的嫡传弟子,虽然和李先辈共事多年,毕竟信不过杜老的人。至于水月宫么,我也是半个水月宫的人,李兄弟,你别把水月宫牵扯进来。”她故意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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