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感觉腿脚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下来，止不住地磕头，“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几位爷莫怪啊，几位爷莫怪……”
现在轮到华照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只是知道钟奇身上这块玉牌有些用，也不知道竟然这么有用。但毕竟人机灵，挥挥手，平心静气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快点去拿酒吧。”
掌柜的连点头带哈腰的赶紧跑开了，沿途还在楼梯上摔了一跤，惹得哄堂大笑。
钟奇白了华照一眼，从桌上拿回那块玉牌挂回自己的腰间用衣物遮挡起来。虽然他不知道这块玉牌具体是做什么用的，但是有很多长辈跟他强调过很多次，不要在外面随意显露这块玉牌，除非遭到了危险。
不一会儿，整张桌子上所有的酒食都被撤换一遍，虽然刚才旧的一桌已经很豪华，但和新的酒菜比起来就像平民寒舍之于皇宫一般。连同钟奇这个真正的“世家门阀纨绔子弟”在内的一桌少年谁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用最大的努力保持着神态上的平静。
尽管如此，在一阵吃喝之后，钟奇开始感觉到有些厌倦，“我也没觉这有什么好玩的。”
“我的少爷，好玩的还在后面呢。”
华照一边吃着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糕点一边含糊地说道，又举起手来朝着楼梯口招了招。掌柜的从刚才开始一直在楼梯口哈这腰站着，眼神小心地望向这边的酒桌，看到有人招手了，赶紧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
“爷，您什么吩咐。”
“我不是爷，这位才是爷。”
华照指了指身边的钟奇，“我们这位爷觉得你这儿没什么劲头了，想找些快活。”
“明白明白明白明白……”掌柜的点头如捣蒜，连忙跑开了，还没登钟奇问清楚所谓的“找些快活”是什么意思，掌柜的又满头大汗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
“爷，您跟我来，这边请。”
在一半明白一半迷茫的环视中钟奇离开酒桌，跟着掌柜的走出热闹的红昭楼，走到楼后面一个装扮的如同南方园林一般的码头上。
码头上停着各式各样的小船，其中有一艘不论怎么看都是最华贵的，用陇西道的玛瑙和玉石镶嵌着船壁，在黑夜之中隐隐发光。
掌柜的把钟奇请到了船上，转身恭敬地离开。
钟奇在甲板上没有能看到任何人，但是从掌柜的踏上码头的一刻，小船就快速而平静地驶向了湖面的中心。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钟奇听到抛锚的声音，小船静止在了夜晚中湖面的某处，湖水平静没有波澜，四处隐隐约约能看到几丝光亮，再回头，红昭楼已经在很远的地方了。
钟奇左顾右看，没有看到任何“有意思”的地方，探头往船下看，只有平静的湖水，往四处看，夜晚的湖面上看不到什么景色，抬头望天上看，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回头看，钟奇终于明白华照所说的“找些快活”是什么了，一个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的妙龄少女端着一壶酒，从船舱里缓缓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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