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鳞甲响动,一位全身挂甲,身形魁伟,目光矍铄的中年人,大步流星地步入前堂,在他身后紧随着一位猿臂蜂腰,气宇宣扬,全身披甲的英武少年。
夫人见着来人,有些嗔怪道:“你还好意思,大言不惭的!作父亲的把自己长子的前程权当儿戏,对他疏于管教,一味地骄纵于他,让我儿变得如此顽劣颓废,不求一事,我怕日后你悔之晚矣。”
程不识见老爷和二公子进门,紧赶几步上前,接过两人手中的头盔。
长者见夫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讪笑着岔开话题。
“渊儿这又,犯了什么错?”
夫人白了长者一眼,气呼呼地说道:“你自己问他,到底犯了多大的忤逆之罪!”
“呃噢?渊儿?”长者面色一沉,询问道。
程渊无地自容地将头几乎都要垂到地上,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了事。
见程渊低眉垂目,沉默不语,长者知道事大;赶忙向夫人询问道:“夫人!渊儿到底,犯了什么错?不会是……”
“这个逆子,竟然不分青红皂白,胆敢觊觎他琴儿妹妹手中的传家至宝。”夫人,怏怏地说道。
长者,勃然大怒。
“你这个,逆子!”
“程不识!”
“给我,请家法!”
宇文铭泰赶忙上前,拜道:“世伯,请息怒!我们与渊兄的误会,已经化解了;方才姨娘已经教训过渊兄了,渊兄也已经跟我们和他琴儿妹妹深刻地道过歉了。还请世伯,息怒!”
“就请不要再让渊兄,如此难堪了。关起门来,大家都是一家人;哪还有,解不开的结,绕不过的坎!”
听到宇文铭泰的劝慰,夫人也是一脸顾盼地望着长者;长者长叹一口气,敛了敛神;说道:“你先,起来吧!若不是铭泰公子求情,你母亲又已责罚过你,我定让你长跪不起,以此谢罪!”
程渊赶忙起身,再一次拜谢道:“多谢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宽恕;多谢铭泰公子,无极公子,琴儿妹妹,众位兄弟不计前嫌,宥恕我冒昧之举!”
夫人见此也是一阵宽慰,喃喃道:“知错,就好!望你兄妹几人,今后守望相助,相扶相携。”
宇文铭泰三人领着泰伦村落的众位兄弟,赶忙向长者纳头便拜。
“世伯在上,请受晚辈一拜!”
长者听罢,仔细地端详着三人,赞叹道:“好一个英姿勃发,意气风发,我大哥果真教子有方。”
“贤侄、乖侄女,不必多礼!我家大哥,一向可好?”
宇文铭泰遂即将临行时父母地叮嘱以及去处,向长者逐一细说。
长者听罢,沉思片刻;让夫人将书信取来,仔细地浏览一番。
良久!
长者收起书信,喃喃自语道:“大哥行思果然缜密,安排得滴水不漏。”
言罢,长者对着宇文铭泰说道:“贤侄!既然你们不远千里地来到西塞城,就多住些时日,我让渊儿带你们在西塞城四处转转;往后的安排,容我多计较几日,再做定夺!”
宇文铭泰,回礼道:“小侄,悉听尊便!”
长者,哈哈长笑。
“哈哈!哈哈……”
“贤侄果真如我大哥年轻时一样,行事一丝不苟,字字如珠。”
程不识此刻,进门禀告。
“老爷,夫人!诸位公子,小姐!宴席已经安排妥当,请老爷、夫人,诸位公子、小姐入席。”
长者听罢,吩咐程不识领着众人先去用膳,自己则到内屋卸甲。
不多时,长者携夫人来到偏堂与大家共饮,席间大家杯觥交错,言无不禁!
程渊虽说年纪同宇文铭泰相仿,但由于生长的环境颇为纷杂的缘故,让他格外得老于世故,不经意间又会流露出一股痞子气来。
一连几日,程渊领着众人流连于西塞城好玩的去处。
所到之处,生活于底层的人们见到他都会颇为恭敬地称他作公子,眼神中流露出由衷的敬慕;至于那些脑满肠肥,一肚子坏水的生意人和私下里干些不明勾当的人见到他,多会流露出一丝畏惧,献着媚的一口一个潇洒哥或是潇洒爷的,喊地格外得亲切。
每每听到有人喊程渊潇洒哥,宇文琴就忍俊不禁;程渊免不了,一副不以为然地教育着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