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宋远桥却又接着说道:“但玉生自入我门中之后,本着前尘往事皆随风去的想法,我们并未告诉他任何关于身世的真相。不知他是从何处得知的这件事,以及秦家被捕的消息。想来,这件事还另有为我等所不知的隐情吧!”
“原来如此。在下会就此对那秦玉生进行证实。”宋凛反应不大,语气也依旧淡然冷漠。
“既然搞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接下来的事情也就有了眉目,这都多亏了贵派的配合!本官也希望事情早日水落石出,还双方一个公道!”
梁寅语气真诚道。既然堂堂武当派的掌门都表现出了敞开心扉的样子,那么不管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六扇门这边都要把表面功夫做足。
毕竟只要不到触及原则和利益底线的地步,不管是六扇门,还是江湖门派这边,都不想真正撕破脸。到时候一旦打起来,那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了。
“宋捕头,接下来您就有的忙了,但这边我还有几个问题想向宋真人讨教,您着急的话请先下山忙去吧!”
梁寅突然转头对宋凛说道。
宋凛抬眼看了梁寅一下,没有表现出任何特别的感情色彩,随后向宋远桥与梁寅分别行了一礼。
“在下告退。”说完,他便快步转身下了山,没有一点耽搁。
此时太阳早已完全下山,最后一抹霞光也黯淡了下去,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天色不早了,不知银狐统领还有何事想找贫道解答?若统领大人不介意,就请进屋中详谈吧!”宋远桥伸手指向小屋请到。
“如此甚好,只要宋真人不嫌打扰。”梁寅自然也是不客气。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宋远桥在昏暗的屋里轻车熟路的点亮了桌上的烛台。
梁寅借着烛光粗略扫了一眼房中,发现屋内果然和外表看起来的一样简单:一套松木桌椅,一套粗陶茶具,一张垫了草席和粗布的床,床头一个放满书的木架子,墙上挂着常见的工具。
“统领大人请坐。”宋远桥指了指凳子。
梁寅掀袍坐下,也不打算寒暄,直接对刚刚也坐下的宋远桥道:
“本官有一物件,想请宋真人掌掌眼,解答解答疑惑。”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那个裹着木棍的方巾。
宋远桥伸手接过打开,在烛光下拿起木棍端详了片刻,若有所思。
“不知银狐大人想要问些什么?”
“真人可识得此物?”梁寅试探道。
只见宋远桥的脸上露出一抹平淡的微笑,说道:
“如果你是问我是否知道这是何物,那贫道的回答是:木棍。要更详细来说的话,这是削刻过的断肠木,上面棕褐色的,想必是干涸的血迹。不知这个回答,是否是大人想要的答案?“
“不知真人是否听说,本官在自望江城回京路上,也曾遇袭?”梁寅却是抛出了另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