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进度到哪了？”张杨将湿哒哒的毛巾随手丢在沙发上。
两人边吃边谈，得出了大致范围后便投入了进去。
张杨能感觉到林空接受的有些吃力，虽然比大部分人理解能力的要强一些，但绝对称不上一点就通的天才，如今一股脑加进了很多新内容，一时间更是难以消化。
俩人从书里挣扎出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张杨揉了揉后颈，“时间过的怎么这么快。怎么样，这个速度讲还行吗？”
林空，“嗯，还可以，你先去睡吧，我再看一下，不然明天都忘了。”
白天慢跑，晚上又打了四十分钟篮球，突然增加的运动量确实让张杨有些吃不消，他应了一声就倒在床上，连嘱咐林空睡在哪都忘了。
有个人在自己屋里他还是不习惯，模模糊糊的好像醒了好几次，每次醒来书桌前的那盏台灯都还亮着，林空坐在那，好像从没动过。
生物钟作祟，再加上昨晚忘了拉窗帘，大概凌晨四点多的时候他又醒了一次，想要挣扎着告诉林空睡在沙发上也可以，上床睡...也不是不行，可困意太重，他只模糊的感觉到坐在书桌旁的那人好像看了自己好一会，不知是不是在做梦。
最终还是手机铃声彻底惊醒了他。
他翻身从床上坐起，看到林空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沙发上放着他昨晚擦头发用的毛巾，正中间的位置阴湿了一大片，根本没法睡人。
他轻手轻脚的踩着拖鞋，小心翼翼的摸到林空身边。
林空呼吸均匀平稳，是深度睡眠才有的呼吸声，他的侧脸轮廓精致，皮肤奶白奶白的，虽然睡的很沉，眉心却始终蹙在一起，不知是因为做了不美好的梦，还是睡在桌子上太不舒服了。
张杨突然冒出想把他抱上床再睡一会的冲动，又觉得大男人抱个屁，就这么睡一晚上也睡不坏人！
就这么纠结的几秒，他不过是呼吸变得急促粗重了些而已，林空却猛地睁开了眼睛！
睁眼的同时警觉的惊呼道，“谁！”
似乎惊呼一声过后他才彻底清醒，防备警觉的目光最终聚焦在张杨的脸上，茫然的那几个瞬间眸中似有浓雾弥漫，最后勾了勾嘴角道，“做梦了，吓到你了？”
张杨突然觉得不舒服，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梦到什么了？”他突然很想知道。
林空愣怔片刻，笑道，“没什么，你怎么起这么早？”
张杨抿了抿唇，“你去我床上再睡一会，我去晨跑。”
话音刚落，极清的敲门声响起，张宁远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儿子，儿子？”
张杨，“我爸跟我一起，你…要不要去？”
林空揉了揉眼睛，“我再睡一会，不然今天的课肯定跟不下来了。”
张杨点头。
等到两人回来，杨舒也揉着鸡窝头从卧室晃了出来，林空早就换好了校服，听见开门声才走了出去。
他接过张宁远手里的早餐，“叔叔，我来吧，要放到盘子里吗？”
张杨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张宁远道，“我来就行，你找不到东西。”
林空，“那我给您打下手。”
张杨对窝在沙发上的杨舒说，“妈，你今天跟爸一起走，我跟林空直接去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