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野决定不费那个脑筋。
既然是沈雨的朋友，大概是身价差不多的朋友，先归类为贵女吧。
玉楼贵女看了他一会儿，轻声道：“沈公子的画是极好的，姐妹们看了都很喜欢。但，有人不喜欢。”
沈野：“原本就是画着玩儿，有人喜欢自然好。不喜欢就别看呗，关我鸟事！”
四姐板起脸：“公子，请自重哦！”
自重加个“哦”，味道大不同。
沈野自觉失言，拱手道歉：“是我不好，抱歉。”
玉楼贵女并不在意：“如果是有点厉害的家伙不喜欢呢？”
沈野想不明白“有点厉害”的意思：“到底是厉害还是不厉害？”
玉楼贵女摆摆手：“总而言之，哪吒不闹海这个主题，别画了。公子可以画别的。”
“画啥？”沈野响起上一世的悲惨经历，被人白嫖还被网曝，有点气：“定制画可是要收费的。”
玉楼贵女看看四姐，笑道：“果然是姑苏沈家的……”
四姐道：“公子，听玉楼姐姐把话说完。”
沈野点头，都怪刚才多喝了几杯，说话有点不走心。
玉楼贵女道：“我有个朋友，最近遇到点烦心事。我们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正好昨天四姐拿公子的画去烟雨楼，就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烟雨楼……沈野看四姐一眼：“请说。”
玉楼贵女道：“公子知道，天地间有个齐天大圣。”
沈野：“当然知道。”
玉楼贵女：“天下人，对大圣有很多误解。比如说，大圣喜欢吃蟠桃。实际上，大圣不吃桃。”
沈野被惊呆了：“大圣不吃桃……那他吃什么？”
玉楼贵女：“餐风饮露啊……总而言之，我想请公子画一卷《大圣不吃桃》，只要画好，能让朋友开心，费用好说。”
沈野展开《哪吒不闹海》：“还要这种戏说风格的？”
玉楼贵女道：“戏说风格……对，就是戏说。换别的风格就不值得了。”
沈野：“我试试吧。”
玉楼贵女问道：“几日可成？”
沈野捂着头：“最近事多，思虑繁杂，精神不济，可能要多等些日子。”
玉楼贵女盯着他额头的红斑梨花：“知道了，是无常书生落下的毛病，简单。”
她随手取出一粒丹药，屈指一弹，射进沈野口里。
沈野，傻子一般，被定住了。
四姐战战兢兢扶住沈野，问：“仙女姐姐，他……”
玉楼贵女不在意道：“喂了他一颗银丹。壮壮筋骨，长长精神，好安心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