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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再征南唐 神将出奇(1 / 2)

?仪菱香殒一事,可谓惊动了周边所有的国家。柳梦喻听闻仪菱魂归天外,伤心的哭了三日,本想前往周朝到仪菱的墓前祭奠一番,无奈两国之间时局紧张,实在容不得她前去,所以她也只好将此念头作罢了!

风水流转,花容已换。梦喻现在已经是八个男孩的母亲,南唐主李璟曾多番派人到寿州请刘绩出山,但都被梦喻以劳疾为借口回绝了。宁予自仪菱逝世后,除上下朝与军营外,其余时间都在家中教儿女学文习武,中间曾有林骥、范勇常来走动,符后亲临几回。时年,鹏麒八岁,云意五岁。

五年前,蓝灵走时曾与宁予定有誓约,待云意长至五岁,便由蓝灵带回碧女山亲自教导,眼看着这约定时间就要到了,宁予虽万般不舍,但也不断劝导云意,希望到时候她能随蓝灵去碧女山。只可惜这小郡主宁云意生就一副犟脾气,说什么都不愿意随蓝灵上碧女山!后来,只要宁予一提及此事,她便用手指堵住耳朵,说道:“不听,不听,不听……”弄得宁予不能再说什么。

又是一个冬季,白雪飘飘,天井边红梅输香,两个孩子围转着嬉闹。忽闻有人道:“蓝姑娘来了!”但两个孩子皆不理睬,只顾自己玩乐。一个瘦长的妇人急急忙忙的往这边赶来,见这番,面向廊上的两个丫鬟,用食指直戳的骂道:“你们两个小蹄子,也不知道丑丑时节,这是什么天气,怎能任由公子与郡主在雪中玩耍,万一冻着摔着,你们有几个脑袋来赔?”丫鬟们见她过来,已在发抖,这下早已缩紧了脖子低着头,任由这个老妇训斥,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云意与鹏麒正玩的开心,本不想理会这件事情,谁想这妇人越骂越凶,云意被惊了一下,气恼万分,转过身来,大声道:“张嫂,我与哥哥在雪中玩耍,怎可怨她们俩人。难不成我们都不能玩吗?你这么大声着实吓到我了。”别看云意只有五岁,小嘴占起理来可不饶人,尽可让大人们哑口。想来也是,云意八个月便会说话,九个月就能走路,两岁识字过千,三岁可观局下棋,五岁便可作诗,单单这份灵气就够让人折服了。何况鹏麒还在一旁帮衬道:“就是。莫不然我们索性不要离开床了,天天让她们伺候着。”两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张嫂有气难出。这时,丫鬟们在旁偷笑不停。有诗曰:“

雪扬天外赐瑞祥

深覆王府照前光

能儿戏雪脱口就

唯见豪气冲天高

蓝灵在厅堂等了许久不见鹏麒与云意,便自己找了过来,恰巧听见兄妹巧对张嫂,不禁赞叹两个孩子的与众不同。她鼓着掌走了过来,云意只是呆呆的看着,鹏麒开心不已的喊了一声“蓝姨”!蓝灵面带慈笑饿走向他们,对云意道:“怎么,才一年未见,意儿你就不认得姨母了吗?”云意没有回答,只顾呆呆的看着她。其实她哪里是不认得蓝灵了,只因明白蓝灵此番前来的目的,她很不乐意,这才不叫的。张嫂在一旁着急的说道:“郡主,这位是你在碧女山的蓝姨啊,快点叫人啊。”云意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气恼恼的盯着蓝灵看。

鹏麒见妹妹不说话,也只妹妹现在心里怒气冲天,恐她在长辈面前失了礼数,故在一旁说道:“蓝姨,你可有好长一段不曾来看过我和妹妹了。此番从何而来,又要往哪里去啊?”蓝灵见问,微笑着回道:“麒儿,你现在说起话来可是越来越像大人了!一下子问了我这么多问题,你叫蓝姨先回答哪个啊?”张嫂恐鹏麒和云意在雪地里待太久着凉,在一旁道:“蓝姑娘,你快马来此定有有一些累了。外面风大,大家还是上屋里说话吧!”蓝灵向她点头致意了一下,然后拉着云意和鹏麒往屋里去了。

云意从见蓝灵开始到现在,从头至尾没说一句话,只是怒气冲冲的看着蓝灵。宁予从军营回来,听说蓝灵来了,也知是什么事,就直径往里来。见云意怒气冲冲看着蓝灵,明白是女儿倔强的脾气膨胀了。本想借云意生日这件事情缓和一下气氛,大笑道:“意儿,今日你可是寿星哦,看来你蓝姨是为你庆生特意下山来的啊!”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可不得了。云意立刻把那双怒气冲宵的眼睛瞪向了宁予。过了一会儿,阴阳怪气道:“不知是真来为我庆生呢,还是另有如意算盘?”说完,便从椅子上蹦了下来,紧接着就跑出门去了!闹的宁予这个做父亲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蓝灵也只好坐在一旁喝茶,不能说什么。

云意跑出来,本来是要回房的,但当她经过墨香居的时候,听见有人在哭。这墨香居是宁予遵照仪菱遗愿为云意建造的,为的就是墨香藏娇。于是云意壮大胆子往里进去看。她小心翼翼的找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转身要走,看见墙角的一堆材料中缩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抽动。云意走近,那团东西猛一动,发如蓬蒿,骨瘦如柴。云意被吓得后退了三步,险些跌倒,那个人缩回去继续抽泣。确定是一个人后,云意胆子大了些,再次走过去,轻轻的问道:“你是谁啊?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哭啊?”那个人没有回应,只顾自己抽泣,云意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于是就蹲在旁边陪着她。两个孩子在雪地里冻做了一团。

小姑娘哭了好久,抬起头来问道:“你是谁啊,为什么还不走啊?”云意冷的发抖,颤巍巍的回道:“我叫云意,这是我家还在建造中的园子。你一个人在这里哭,肯定有伤心的事情。我要是走了,那你会害怕的。”小姑娘转头,只见她发结如饼盖脸旁,两只眼睛藏灵光。虽是布衣烂片褐,犹可见其风韵长。云意见她这般摸样倒也不排斥她身份卑微,反而感觉很亲切。小姑娘被云意的真诚感动了,说道:“我叫史儿,因为家里遭了灾害,变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所以被人卖来卖去,才到这儿的。因为害怕了再被卖,所以跑了出来,万不得已才躲到这里的。只是这里真的好大,我找不到出去的路了。”云意觉得可怜,她也正好没人陪伴,所以和她做成了朋友。俩人一起在那里玩。

时过晌午,不见云意上饭厅用膳,宁予遂命管家朱赦前来寻找。老管家赶制云意房中,见房中无人,着实吃了一惊,担心云意为了去碧女山一事一时间难以认同而偷跑了出去。四下寻找,路过墨香居时,听见里面有孩子的玩笑声,疑是云意,就赶忙走进去看看。

朱赦见云意正和一个乞丐一样的孩子在雪地里打闹,可是急坏了。快步走了过去,拉过云意,指着史儿道:“哪里来的野丫头,胆敢私闯王府?”史儿被吓得站在那里发抖,云意忙过去挡住道:“朱管家,史儿是我的朋友,你不可以对她大呼小叫的。”朱赦没办法,弯身道:“郡主,您身份尊贵,怎可以和这样的乞丐做朋友。罢了,看在郡主的面子上,我找人打发她几文钱,让她出府去。您快随我去饭厅用膳吧,王爷还等着呢!”云意听朱赦道尊卑有别,心里很不痛快,她说道:“老管家,佛曰众生平等,人与人之间有什么差别呢。若说没有爹娘,那云意我也没有娘亲啊,只不过我比较幸运,还有这么多人宠着护着。”朱赦见小主人这么袒护这个丫头,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他道:“那我找人与她换身衣裳,留她在王府中打杂。郡主,您还是快随我去饭厅用膳吧!”云意深知若由朱赦来安排,史儿的日子定也不会好过到哪里。他想了想道:“老管家,这件事情就不麻烦你操心了,我想留她在我身边与我做个伴。现在我带她去我房里换身衣服,你去和爹爹说,我过一会儿就到,要他不用等我了。关于史儿,我会和爹爹说清楚的。”说完便拉着史儿出墨香居回房去了,朱赦只好按云意的意思先过来回复宁予。

云意带着史儿到了房间,史儿被眼前的景象呆住了,这样的金碧辉煌她也就只在梦里见过,平日里是连想都不敢想的,所以她一直站在门口不动,生怕自己把这里弄脏了。云意叫来了两个丫鬟,道:“她是史儿,是我的朋友。你们两先去给她找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再帮她梳洗干净。”丫鬟们行了个礼,领命去准备。云意转头拉住史儿,开心的说道:“这里是我的房间,你不用害怕的,尽可以随便一点。刚刚那两个人,等一下会来帮你梳洗,你别害怕啊。我现在要去饭厅见我的爹爹,你就先留在这里等我吧。”史儿胆怯的点了点头,云意带着微笑出去了。

朱赦劝不得云意将史儿送出去,只好按照云意的意思先来回禀宁予,他将事情经过仔仔细细的向宁予报告了一遍。宁予坐在饭桌上摇了摇头,道:“唉,依照咱们这个小郡主的脾气,认定了的事情说什么也是不会改变的。我看还是这样好了,你现在立马派人去查清楚这个孩子的来历和底细,府里这边呢也派人盯着点,免得出了什么岔子。至于云意那里,也只好先由着她的性子来了。”这前边朱赦唯唯领命,后边云意就走了进来,她向宁予施了礼,然后入座开始用膳。膳间,宁予问云意道:“为父刚才听朱管家说,今日府中跑进来一个乞丐摸样的孩子,是你执意要留她做个伴,这才没被朱管家赶了出去的,可有此事啊?”云意安闲自若回道:“确有其事。当时朱管家还说尊卑有别,贵贱有分,她不配和我做朋友。但是孩儿我不这么认为,孩儿认为众生皆平等,不应该有卑贱之分。再说了,我与史儿一见如故,救她于危难又有什么不对,此乃义也!”宁予微笑的点了点头,很满意云意的回答,他道:“那可否叫你的那位朋友出来,与爹爹一见啊?”云意坦然回道:“爹爹乃是一家之主,史儿来者是客,客人理应见过主人,这是常理。待膳毕,我领她来拜见爹爹。”宁予微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蓝灵在旁说道:“咱们这小郡主的确是长大了一些,小小年纪就能善行义举了,不得了,不得了。”云意害怕被蓝灵带回碧女山,依旧不做任何回应。

丫鬟与史儿梳洗完后,下人端来燕窝给她,但她在云意房中拘束的不得了,一直坐在桌边,拨着指甲,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在房里待了好久,才听见云意的笑声,她急忙跑出去看。确定是云意回来了,这才松缓了下来。云意见史儿跑出来迎接她,开心的跑了过来,拉住史儿道:“史儿,我爹爹要见你。”史儿一听,顿时一惊,怯懦懦的问道:“现在吗?”云意拼命点头,道:“对,现在,马上!”“可是,可是……”史儿害怕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云意着急道:“还站在这里可是什么,快随我去见爹爹。”一拉,史儿还是站在原地不动。云意道:“你放心吧,爹爹那由我说,他一定会让你留下陪我的。”说完拉起史儿往二厅跑。

范勇、林骥午后闲来无事,便相约到平西王府找宁予去狩猎,正值云意拉了史儿过来,见她:玉女发髻头上盘,小脸精美嵌龙丸。白纱紧围遮身曲,秀气怡人独自还。宁予暗想:如此女儿,也真是造化弄人才落得个这样的下场。问道:“你便是今日闯入本府的那个女孩?”史儿睁大眼睛看着上座,点了点头。宁予祥和说道:“你莫要害怕。你的事情郡主已经全部告诉本王了。本王现在问你,若要你留在这里与郡主做伴,你可愿意啊?”史儿在这个陌生的环境,还是感觉怕怕的,但是她愿意留在这里。就是为了云意在雪地里陪她一个时辰的那份真诚,她也无怨无悔留在侯门与云意做伴。史儿怯懦的点了点头,宁予很高兴,云意快乐的蹦跳不停。宁予唤来了张嫂,道:“你先带着孩子下去,我还有点事情要找郡主说。”张嫂应诺带了史儿下去。宁予把云意叫到了身边,语重心长道:“意儿,爹爹这么多事都依你了,那你是不是也听爹爹一回啊!”云意知道父亲的意思,虽很不愿意离家随蓝灵上碧女山,但为了让父亲不再左右为难,史儿可以久居王府,也就同意了!过完了五岁的生日,嘱咐张嫂不得难为史儿,又找了蒙学书籍给史儿,安排好一切,随后就同蓝灵上碧女山了。有诗曰:

雪寒雪女雪中仙,

难为权利孤自学。

青龙虽是今朝命,

碧海仙程只自怜。

云意随蓝灵上碧女山,被眼前的美景彻底折服了,那可真是:瑶池玉宇有琼楼,山翠竹幽万事休。人生无恨枉断论,江山秀景惹人愁。云意问道:“蓝姨,这便是碧女山吗?”蓝灵微笑的朝她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怎么样,这儿美吗?”云意点头,道:“嗯,这儿太漂亮了,就像是到了《山海经》中的不周仙山一样。”云意紧跟着蓝灵,直至潇海宫内。大家听闻宫主将仪菱的女儿云意郡主带回来了,都争相过来看望。云意之所以会被领到潇海宫,是因为她就是下一任潇海宫主,四堂主都是清楚的。

蓝灵将云意安排住在了落云阁,另将莺儿、春燕、夏琼、秋月、冬雪、梅沁、兰雅、竹静、菊幻九人与她指挥。其中,春、夏、秋、冬以文为主,伴云意读书习字,排兵布阵。梅、兰、竹、菊则以武为主,与云意练武强身,护驾左后。安排好后,云意前三日在四堂主的引导下熟悉环境,后三日在蓝灵的陪伴下了解潇海宫的历史,然后由四堂主亲自督导开始习文练武。

天下之势岂可稳居久安,若没有足够强大的国力,烽火突起那已经是常事。纵有强大的实力让周国敬畏,也是狼烟过顶。这一切都是人的无休止贪欲作祟,以至于兵戎相见,民不聊生。

云意随蓝灵在潇海宫中居住,一住就是三年,期间只回过五次家,父亲上来看望过几回。剩下的时间都是在碧女山中度过。平西王府内的墨香居早已经完工,史儿领着云意的贴身丫鬟们按宁予之命已经搬了进去。云意回家带回了四个和她一般大小的女孩,以琴、棋、书、画命名,交与史儿调教。

至周世宗班师返京至今已经有一十二年,这一十二年里周朝疆土经济飞腾,万民安业。但逸惰人志,各周军将士贪图安逸,不知恤民,专事俘掠,视民如土芥,弄得民心大失。百姓相聚山泽,立堡壁自固。操农器为兵,积纸为甲,成立‘白甲军’。周兵屡次讨伐,都是失败而归,先前所得诸州,多半回复南唐所有。南唐主李璟多次派人请刘绩回来,都被拒门外,最后还是一道圣旨将其召回。刘绩从掌寿州守将一职后,就没闲着。整顿军队,操练兵马。趁周军彰信节度使李继勋无备,多次出兵攻击,杀死周军数百人,焚烧了周军的攻城器械,以致一些被占领地区失而复得,双方拉开了拉锯战,李继勋千里加急向京都求援。

世宗接到边关加急,清楚局势已危,于是立即宣文武百官进宫,共商应敌之策。宁予道:“臣,认为现今应先从京都派兵支援,稳住阵脚,方能延长时间,在讨论出一个较为全面的应对策略。”世宗点头,道:“爱卿说的是啊,朕也是这么考虑的。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派何人引军前往比较妥当?”宁予只因也未曾想好该派何人前往,所以就退回了官列中。这时林骥站出来,说道:“近年来时常有谣言谣传边关我周军军纪废弛,臣也曾多番派人去查实,方得知我周军中军纪废弛的也就是赵晁,白延遇等人。”世宗听着,恍惚着嘴里默默念道:“赵晁,赵晁……”突然声音转为洪亮,问道:“这赵晁,可是在高平之战中被朕命为先锋,后因为他主张持重缓进而被朕囚禁的那个赵晁?”林骥正色道:“正是此人!”世宗龙颜大怒,要不是非常时期,世宗就下令将他辕门斩首了。宁予站在官列中想了一阵,出来道:“此番引军支援,臣荐李重进将军为援军统帅前往边关支援。荐张永德将军为二路元帅护送粮草!”世宗思坐在龙座上,思考了一阵,问道:“众卿,可还有荐举人选啊?”朝堂下静然一片,无人回应,这偌大的金殿仿若死城一般。世宗道:“既无人荐举,那就照宁将军说的,派李重进与张永德两位将军前往边关支援。”这刚一说完,对黄规道:“传我旨意,封李重进为仁义大将军,张永德为齐治大将军,二人即日前往边关,解我周军燃眉之急。

云意奉了蓝灵命令带着莺儿九人前往夜寒山为冰清莲女祝寿。蓝灵应诺云意,待回来时可以转道到平西王府,回家住几日。谁知她左盼右盼,好不容易能回趟家,到家时,哥哥鹏麒在学堂未回,父亲宁予被急召入宫未归。她只好到房里休息。云意回来了,全府上下都很开心,朱赦忙里忙外让厨房做了一大堆云意爱吃的点心。云意却一口也顾不上吃,先查了史儿的功课,然后验收了史儿办事结果。八岁的孩子做起事情来,有头有尾,一点不含糊,可见其本事有多大了。云意在潇海宫住了三年,接受的都是做女中强者的思想,她认定了“女子不必不如男,女子亦可强如男”的真理。所以她要求在她身边的人不但要能文能武,而且还要有敢为天下先的勇气,不服输的志气,臣服天下的霸气。不过史儿乃是云意亲自训练出来的,由史儿亲自督训琴棋书画,自然也是都能符合她的要求的。

云意验收完史儿办事成果后,已感疲惫,便到房里休息。看了一个时辰的《孙子兵法》后朦胧睡去。莺儿乃是潇海宫专为云意训练的,所以就算是在有家将五千的平西王府内,莺儿对云意的安全都是安排的妥妥帖帖的,就连墨香居的园门口都安排了人守着。

宁予下朝回来,为了边关之事忧心不已,满面愁容,直径走进了书房,朱赦连告诉他云意回来了的机会都没有。知道用膳,宁予从书房出来,与前来请按的女儿撞了个满怀。这才惊奇的问道:“意儿,你何时回来的,怎么没人告诉为父啊?”云意乖巧的笑了笑,道:“回爹爹,孩儿是今日午时到家的。当时您入宫未回,后来听闻您回来了一脸愁容,二话没说就进了书房,所以老管家没来得及告诉您。”宁予看着越长越粉嫩的女儿,顿时烦恼尽消。他道:“我们父女俩好久没一起吃饭了,现在先把五脏庙祭奠了。”说着父女俩哈哈大笑的离开了。有诗曰:

三年秀山洗灵魂,

养得娇女供天尊。

烽火陡起愁苦臣,

墨香藏女看乾坤。

父女俩相伴来饭厅用膳,朱赦因郡主回来了,吩咐厨下做了满满一桌子菜,里面每一样都是云意爱吃的。三年来没能在家好好吃过几顿饭,加上此时饥肠辘辘的,云意坐下来就开吃,每一样她都尝过去,宁予看着也食欲大振,满心欢喜。

善后,云意陪着父亲在二厅下棋品茶,下着下着,宁予突然说道:“吾儿离家三载,跟随你蓝姨身边,想来应该学了很多东西。为父在此有一难题,想一听吾儿之见。”云意愣了一下,道:“爹爹真是的,我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陪陪您,这一回来您就考我啊。”宁予停下来,呷了口茶,笑了笑说道:“至我朝班师至今近一十二年,无奈官员贪污腐败,导致我周朝近来很多所占土地重归南唐所有。若让吾儿为三关元帅,会如何解决此番厄境啊?”都说知子莫若父,其实知父也莫若子。云意一早就料到父亲会有此一问,只是没想到会以边关将帅掌军来问她的意见。云意装作若无其事看着棋局,手拿棋子在桌边敲着,宁予顾自品茶,等待女儿的回答。

等了些时候,宁予放下茶杯,得意洋洋道:“再不落子,你可就要输了。”云意镇定自若的敲着棋子,回道:“爹爹乃三军主帅,堂堂护国大将,岂不知‘急生乱,乱则散,散则败’的道理耶。”这话刚说完,云意就将子落定,现在局中宁予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云意俏皮的说道:“这就叫稳中求胜,不快不慢,刚刚好。”宁予仔细的观察着棋局,想找出破绽突围,云意悠哉端起茶来润喉。思考良久,宁予放下棋子,叹气道:“吾儿在外三年,棋艺精涨,为父破不了此局,输与吾儿也。”云意笑了笑,道:“若非爹爹相让与孩儿,孩子怎么也赢不了爹爹的。”“那依吾儿之见,现在边关如何?我朝天下又如何?”宁予借机急切问道,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云意,等待她的回答。云意道:“自古以来,女子无才便是德,军国之事更不应有女子插手。今日既然是爹爹考我,那我便斗胆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有什么讲的不当之处还望爹爹见谅斧正。”宁予点了点头,再次开始品茶。云意道:“依我愚见,现今边关危矣。边关若是处理得当,我朝天下拓土延疆;边关处理不得当,我朝便犹如网中之鱼,任人宰割。”宁予被茶水呛到了,云意急忙跑过来替父亲顺气。宁予气顺后,问云意道:“那有当如何避免成为网中之鱼,任人宰割的局势呢?”云意有所思考道:“边关之所以会陷入不利之地,只是因为军纪废弛,将士贪婪成性。常言道,无有规矩不成方圆。若要救国,必先治军;若要治军,必先严伸军纪,剔除贪婪腐败之风。”宁予仔细的听着女儿讲,满意的笑了。云意现在不仅开始有了母亲仪菱的风范,而且青出于蓝胜于蓝。

这里刚将这番军国之论说完,朱赦来报,道:“回王爷,范将军,林将军来了。”宁予对云意道:“估计你这二位叔叔是听说你回来了,特意赶来看你的。”说着,叫道:“请他们进来吧!”朱赦奉命去唤,这里云意下去亲自备茶。王府虽大,但对于熟门熟路者来说也就不大了,没一会儿,范勇、林骥二人便来到厅堂。三人礼让一番后,入座。范勇一坐下就问宁予道:“老弟啊,听说咱们这云意郡主回来了,我们两可是特别过来看她的,怎么不见她在啊?”宁予笑道:“二位兄长一来,我便猜到一定是为了小女云意。来人啊,上茶!”只见一个小女孩,穿着粉色的裙衣,小心翼翼的将茶端了上来。林骥与范勇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女孩已经将茶端到了茶几上,道:“请二位叔叔用茶。”叔叔,这一声叫的林骥恍然大悟道:“哟,这不就是咱们的小郡主吗!”这下范勇也明白了,拉过云意,道:“意儿,三年都长这么高了!”云意笑着与,范勇聊天。不提。

云意在家住了三日,然后到林骥与范勇府上拜望,接着进宫陪了符后三日。晃眼间已过半月,李重进与张永德奉命引援也早就到边关。但是边关局势李重进根本控制不住,周师久驻淮阳,都将赵晁、白延遇等,骄恣横暴,不相禀从,惟务贪婪,还有劫人妻女的人。张永德曾多次公开言语攻击李重进,甚至千里加急密奏诬告李重进有二心。世宗得知后,连夜命军机大臣进宫商讨,宁予了解李重进的为人,所以力保其忠心。后来又遣人快马奔赴边关告知李重进。李重进知道后,单人匹马来到张永德营中,对张永德道:“你我同为国家肺腑之臣,军中将帅,不应该相互猜疑。”张永德‘意解’,这才化解了这场纷争,让众人安了心。

南唐主李璟本想借此事进行挑拨,派人给李重进送来蜡书,诱以厚利,书中充满谤毁反间之语。谁想,李重进忠心为周,不但不受,反而将此一事上奏周世宗,有诗曰:

千里疆场万里奔,

李张为争坦诚成。

唐主借题诱叛逆,

忠心在周只待真。

因李重进的忠心不二,周世宗不但没有因此远离他,反而对他更加的信任。边关难题不过是无秩无序,所以世宗封向勇为淮南节度使,派往边关整顿秩序。及向勇至,戮其不法者数人,军中肃然。向勇奏请以广陵之兵并力攻寿春,矣克城,更图进取。世宗诏许,向勇回京增选兵力。

鹏麒在学中听闻,向勇受命去边关镇局,正在征兵。于是向教学先生告了假回来,央求宁予许他前去投军,开始宁予只当他玩笑,并未理会,毕竟十一岁的男孩子个个有梦成军人,血染黄沙。可是三日连着,宁予走哪鹏麒便跟到哪,死缠着父亲答应他前去投军。今日,宁予急了,恼火道:“你不过是一个还只有十一岁的孩子,投什么军,添什么乱啊!”鹏麒很不服气,道:“孩子怎么了!昔日,甘罗十岁为相,罗成七岁便可单枪匹马攻打登州。他们不都是孩子吗?再说,自古道:英雄出少年。我都快十二岁了,为什么不可以去投军,为国效力。”鹏麒说的句句在理,也并非宁予不让他去,作为父亲看见儿子小小年纪就这么有雄心壮志很是欣慰的,但是他答应过仪菱,会保护好两个孩子,让他们平平安安的长大,所以他不允许鹏麒现在去投军,宁予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便道:“自古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视为忠;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视为孝。你若想为国尽忠,那就先学孝。不许去就是不许去,不可再言。”

鹏麒怒冲冲的回到了房内,胡乱躺在床上。心想:若由父亲同意再投军是一定行不通的了。明的不行,那就只能来暗的。想定,鹏麒安心的睡去。第二日一早,鹏麒便来与宁予请安,这种巴结,简直让人出乎意料。宁予斜眼看了他一下,道:“吾儿今日怎么来的那么早啊。若是为投军之事,你大可不必在这么大费周章了,为父已经说了不许去。”鹏麒听到父亲这番话,心火纵横,认为父亲太不近人情了。但为了他的投军大计,他忍了下去,陪着笑脸道:“爹爹说的是,孩儿想明白了,现在确实还太小,去投军也确有不便之处,孩儿明日便回学堂去。但是在走之前,孩儿我想去向叔父府上拜望一下,以作为向叔父饯行。”鹏麒战战兢兢的把这番话说了出来,小心的观察着父亲的脸色。宁予面容平静的说道:“吾儿既有此心,也不枉你向叔父疼你一番。既然如此,为父也不便拦着,你去吧。”这一声‘你去吧’像是特赦令,鹏麒飞着跑了出去,以为老父中了他的缓兵之计。其实,宁予早料到他会找向勇帮忙,早就与向勇说好了,决不让鹏麒去投军的。

鹏麒一路飞奔赶到了曲平王府,找到了向勇。鹏麒道:“向叔叔,麒儿想随你上战场。”向勇一口水全部喷了出来,似笑非笑道:“麒儿啊,你这玩笑可与叔叔开大了。今岁你不过只有一十二岁,就算要参军,那最早也得三年以后呢。”鹏麒睁大了眼睛,一本正经的看着向勇道:“叔叔莫笑,麒儿并非玩笑,乃是与叔叔说真的,我真的很想去战场建功立业。”向勇连连摇手,道:“无论是不是玩笑,这都是行不通的。若尔今岁十有余三,那尚有可说,如今你还是早些打掉这个念头的好。”鹏麒欲再说,向勇抢先说道:“麒儿,叔父这里还有些军务需要处理,就不留你在府上用膳了。你也早点回去,免得你父亲记挂。”鹏麒被向勇的逐客令逐了出来,宣告他计划失败,他只好一个人怏怏的在街上游荡。

走着走着,便到了一个人堆边,这里的人挤来挤去,多的不得了。鹏麒想挤进去看,可是人还小,实在挤不进去。后来他在街上随便拉了个人询问,这才知道原来此处正在征兵。他高兴的拍手叫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紧接着排到了队伍里,报名应征。宁予这个当父亲的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会被鹏麒误打误撞找到征兵点,而且还被应征入伍了。这便是命里无时有也无,命里有时无也有。不提。

且按下鹏麒投军一事,再看这刘门府邸。刘绩与柳梦喻六子刘隐昭与鹏麒同年同月同日生,也正吵着要随父亲刘绩上战场。隐昭道:“爹爹,您不公平。为什么哥哥们十二、三岁就能随您征战沙场,而我就不能。”刘绩眼冒火光的瞪着儿子,拍案骂道:“你什么都和你的哥哥们比,你好好看看,你又有哪一样是比你哥哥们强的。论文,你不肯用心,整日里游手好闲,吊儿郎当;论武,三脚猫的功夫连自己都还保护不好,整日里在外给我惹是生非。”隐昭被父亲损的一文不值,心火冲天,硬生生的被几位兄长拉了回去。同是一条彩云送祥降落的,性格也自是无比相近。不用说也看得出隐昭也是非去不可的人。

隐昭是白虎转世,性格倔强的不得了,当然身上还有那么一股子的豪气。他讲道:“爹爹,您总说我不如哥哥们。您可敢给我个机会,让我和哥哥们一较高低。若我能赢得各位兄长,您就带我同上沙场;若我确实赢不得,我便安心在家读书写字。”刘绩觉得好笑,但隐昭既已提出,做父亲的也就找好认下,不然就显得做父亲的不够魄力了。刘绩爽快道:“好,只要你能赢得你三哥隐庆,我便带你同上沙场,不然你就别在这里与我痴人说梦。”隐昭听得父亲答应,连忙拉着三哥隐庆去教练场比较。刘绩与梦喻正想一观六子隐昭的武艺,都跟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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