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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再征南唐 神将出奇(2 / 2)

要论实力,隐昭确也不比哥哥们差到哪里,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应变的沉着冷静哪能和上过战场的哥哥们相比。不过兄弟同心,隐庆一连卖了好多破绽给他,让他占尽了上峰。外行人自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但对于一个军将之家,一个征战一生的父亲而言,早就清楚了。只是看在他们兄弟同心,隐昭一心报国的份上,不曾点破。自然结果就是隐昭随父同上沙场。为一碗水平,七子隐辞捡了个便宜,也一起同去。

世宗许了向勇合力攻寿春诏后,向勇封府库以授扬州主者,命扬州牙将分部按行城中,秋毫不犯,扬州民感悦。军队回营时,有的百姓备了粮食送给他们。周世宗又下诏:“命曲平王赦免淮南道诸州现禁罪人。自今年六月十一日已前,凡有违犯,无问轻重,并不穷问。先属江南之时,应有非礼科徭,无名配率,一切停摆。”诏书一下,淮南人民大悦,都备下了粮食用来送周朝军队。

鹏麒自征兵处回来后,分外高兴,可怜宁予这个做父亲的,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会碰巧遇上征兵处。鹏麒在家中准备了三日,到书房与宁予辞行。他道:“孩儿与爹爹请安!当日与先生告了半月假,现金眼见的假期将满,孩儿打算今日便回学里去了,故此特来与爹爹请安辞行。”宁予正在写字,放下笔,背手向鹏麒走来,道:“吾儿报国之心,为父胜感欣慰。但此时,孩儿毕竟还年轻了些,待长几岁,为父不会再将阻拦。现今,吾儿想通回学里,为父没什么异议,既是如此你便去吧!”若是已前鹏麒可没那么好的耐心那么老老实实的跪在一旁听父亲说教,可如今为了他的投军大计,他便只好不骄不躁的细细跪听着。宁予又道:“武将之家,岂无征战沙场,热血报国之日。吾儿应学后验矣。”鹏麒唯唯领教退了出来。站在门口深深的透了一口气,真是好险,若在呆久一点就被宁予看出来了。朱赦听闻小主人要回学里去,就找好了小厮送鹏麒,可鹏麒说什么都不许人送他,所以只好作罢,任由他独自去了。

鹏麒背了行囊匆匆跑来军营报道,为了避免被人发现,改名宁麒,多报了两岁。进入军营后,他再也不是那个光耀满身,身娇体贵的平息王子了。心想:爹爹与向叔父以小为辞,不许我前来投军参战,无非是怕我给他们丢了脸面。哼,这一次,我非要让他们刮目相看,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英雄出少年,定要赢他个名扬天下。正想着出神,传令官进来道:“元帅体恤将士,念你宁麒一腔报国热血,然尔在此番军中年岁最小,为保尔周全,遂命尔为掌旗手。”鹏麒一心想征战沙场,扬名天下,如今却只好硬生生的做了这个掌旗手,心里别提有多么的憋屈了。但军人以服从为天职,既投军,就必须学会服从。所以尽管他心里有几千几万个不乐意,但还是扁着嘴勉强应下了。这传令官见他这副不乐意的尊容,没好气的道:“收起你那副嘴脸,元帅没把你安排到火头军就已经很照顾你了。”然后转身离开了。鹏麒无奈,开始了军旅生涯的第一课‘掌旗手’。

向勇率军到边关已有数月,此段时间内也曾多次发起进攻,但都未能将寿州城攻克。于是两军都高挂免战牌,内部修整。

鹏麒参军后心里很是不痛快,但好不容易随父上了战场的隐昭与隐辞又能舒适到哪里呢。隐昭破除万难,好不容易随父上了战场,本事欣喜万分。无奈老父刘绩只安排他与隐辞巡逻,并不许他同众兄长们一起出城应敌,这让他不满万分。他也曾几次找刘绩说这件事,都被驳了回来。整日里板着一张脸,闷闷不乐的。

时间如同落叶一般慢慢凋零,两军对峙了足足半月,向勇实在是安奈不住了,再一次向寿州城发起了全面进攻。可是刘绩并未为此做出强烈回应,只派了三子带领少数兵将出城应敌。也确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刘绩这三个儿子个个都是这沙场上的一把好手,打的向勇的先头部队自乱阵脚。本来隐平、隐广、隐庆逼退来犯之敌后,便要退回城中防守的,只可惜慢了一步,被向勇的大部队截去了退路。鹏麒虽只是一个一十一岁的孩子,但胆识惊人。厮杀中挥舞着周朝大旗,惹得唐军无人能够靠近。刘绩领众将上城观战,唯独不准隐昭和隐辞上来。隐昭心下不服,带着隐辞偷偷摸了上来。只见城下场面混乱,杀声扬天。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他对隐辞说道:“七弟,你与我去寻把弓箭来。”隐辞一愣,不解的问道:“寻弓箭作甚?”隐昭指着下面的向勇道:“你看,此乃周军元帅。城下三位哥哥混杀脱身,根本无暇顾及于此。《孙子兵法》有云:擒贼先擒王。你我现处高处,正合地理,待我一箭了了这敌帅,一来助得三位哥哥脱身,二来可使得敌军群龙无首,此战便可胜矣。”隐辞听后便明白了,快活道:“如此甚好。你等着,我这就与你找弓箭来。”正要转弯下城时,隐辞转过身来,问道:“六哥,若我与你找来了弓箭,而你又射杀了这敌军元帅,功劳……”隐辞未把话说完,但隐昭已经了然于心他要的是什么。他道:“若杀得敌帅,所得功劳你我兄弟二人平分。”一听功劳平分,隐辞可是乐不知蜀,屁颠的跑去替他六哥隐昭寻找弓箭。

鹏麒为扬名而来,这番混战,他可是欢喜疯了。举着大旗挥舞,让无人敢靠近到一手提刀一通糊砍,期间被他所伤的唐军有数十人。隐昭在上看着,心里痒痒的不得了,有种难以抑制想冲出去混战一番的冲动。他看着焦心,嘟囔道:“这七弟可真是的,孰不知兵贵神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道理。”说曹操,曹操到,语音刚落,隐辞便拿着弓箭气喘吁吁的跑来了。隐昭接过弓箭,随即瞄准了向勇,只听“嗖”的一声,这箭犹如光射一般飞向了向勇,射中了向勇的战马。马受了惊,开始乱窜,向勇怎么都不能将它安抚,眼见着就快被颠到地上了,鹏麒舞动大旗,如蜻蜓点水般飞将过去,牵住了缰绳。向勇这才意识到鹏麒来到了军中,怒斥道:“你这小子,真是不要命了,居然胡闹到战场上来了。”鹏麒来不及回应,一枪又刺了过来。向勇率领着周军且战且走,终于退出了唐军的包围。城楼上刘绩眼睛怒气盖天的盯着隐昭和隐辞,命令鸣锣收兵。不提。

这里乱哄哄一场战斗完,那里急切切快马传信报。午间,宁予正在书房小憩,朱赦急促促来报:“王爷,公子学里来人了。”宁予从梦中惊醒过来,问道:“何事慌乱?”朱赦大口喘着气回道:“王爷,公子学里来人了,现在厅堂等候。”宁予一听,立马从榻上翻身坐起,知道是出了大事,翻身下榻,动作犹如下马一般轻快的穿起外衣,便匆匆往厅堂赶来。

来人见了宁予,行了礼数。宁予忙问道:“是不是我家麒儿在学堂里惹下了什么乱子,所以先生派你来告知啊。”来人道:“宁公子先前向学里先生告假回家,自今已有一月,可此间未见公子回学里,所以特命小人来王府中探望,看看是不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宁予糊涂了,道:“他早已于半月前回学里去了啊?”这里话刚说完,宁予想到了,定是鹏麒暗下投军南下了。他对来人道:“快马赶来,你也辛劳了。本王已经吩咐下人为你准备好了客房。你权且先在府中住上一晚,明日再回去。烦你替本王转告学里的先生,到时我会亲带小儿到学里给先生一个交代。”来人作揖退了出来,随朱赦下去休息。有诗曰:

时战四方扬名外,

帐中饮酒论功高。

孰看风云突变色,

老将飞马问罪敲。

宁予火上眉梢,手在桌案上猛的一拍,连茶碗都被震的粉碎。他怒火灌顶道:“来呀,与我备马,我非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从边关拖回来不可。”底下人早被宁予吓得面无人色,连滚带爬的出去替他备马,宁予在厅上怒气满面的等坐着。自阵前护帅后,向勇就将鹏麒调到了身边,本打算差人护送他回京的,可着实于心不忍。所以派了人寸步不移的保护着,免受伤害。众将不免为上战夸赞于他,一个个都称他是少年英雄,鹏麒最是高兴的不得了,哪里还能顾及到学里见他许久未归,会找至家中,老父正飞马赶来这一层。

且按下这不说,寿州城内可是热闹非凡,刘令公辕门鞭子,众儿郎奇跪救援。只因隐昭、隐辞不遵将命,私上城楼,被刘绩逮了个正着。鸣锣收兵后,刘绩高坐屋中,怒火冲天,面色炭黑,吼问道:“谁准许尔等上城观战了?”隐辞跪在一边一声不吭,吓得直哆嗦,可这不怕死的白虎隐昭不知进退,硬是与老父刘绩杠上了。还理直气壮的质问道:“爹爹既然许了带儿上战场,那为何又不许儿与兄长们共同参战。孩儿箭射敌帅,只是认为擒贼先擒王,三位兄长在战中无暇分身顾及,而我等地处高位,正好助战。本打算一箭了了敌帅,不想射偏到了马上。何错之有?”刘绩被气得怒火攻心,憋着气跑将下来,指着隐昭道:“何错之有?于私,尔不遵父导,私上城楼,此为不孝;于公,尔不从将命,擅离职守,视为不忠。再有,尔有错不认,强词夺理,无视军纪,顶撞本帅,怎能说己无错。”隐昭来不及回驳,只听刘绩扔下令牌道:“来人啊!刘隐昭不守军纪,出言不逊,本应军法处置,念其年幼且为初犯,拖下去绑缚辕门,行鞭刑二十下,以儆效尤。隐辞年幼无知,虽为同谋,但情有可原,择日到马房喂马。”也不知怎么了,此时的隐辞到是勇气可嘉,挺直了腰板道:“我愿与六哥同受鞭打。”刘绩本不打算重罚隐辞的,但隐辞这一招同甘共苦可是彻底将刘绩激怒了,随即命人一同拖将了下去。众儿将跪地求情,可刘绩一点情面都不讲,照打不误。

可怜隐昭与隐辞两人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隐辞强撑着对隐昭道:“六哥,若有功,我们兄弟功劳平分;但是有过,所以我与你也是同受。”两人相视笑了,随即也就昏厥了过去。白虎隐昭在昏迷中还嘟囔着‘我没错’。

宁予火急火燎带着随从快马往南赶来。马不停蹄的飞驰了七日,终于到了边关。他余怒未平的走进了军营,底下兵卒无一个敢说话大声点的,深怕一个不留神冲犯了这‘龙将’元帅,丢了性命。此时,鹏麒正在向勇军帐内听众人商量攻城计策,听闻老父宁予来了,着实吓坏了,急的到处乱转,惹得众人苦笑不堪。向勇道:“侄儿莫慌,且到后帐内避避,这里自有向叔父我与你挡着。”鹏麒乖乖听话躲入了后帐中,向勇笑语盈盈出帐来迎接宁予。

向勇满面笑容,作揖道:“许久不见,老弟别来无恙!”宁予虽为鹏麒怒火难消,却也勉强笑脸相迎道:“大哥,为国护疆,辛劳。”两人相携进帐说话。入帐,再次行礼后,宁予道:“吾教子无方,以至让他肆意妄为惯了,近来与大哥添乱了,这里吾先与兄长赔个不是。”向勇道:“哎~贤弟这是说哪的话!麒儿英雄出少年,虽有违父命私自投军到此,但也未曾与我添什么麻烦。”底下将士也捧说鹏麒英雄出少年,赞宁予虎父无犬子。一时间让宁予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是。这里平淡无奇,可躲在屏风后面的鹏麒却已经紧张的额顶冒烟,手脚冰冷,全身乏力了。

宁予看的出向勇有心护短,这在来时的路上他已经料到了。此來本也没有打算要责罚于他,只是过来带他回去给学里先生一个交代。但从现在的形式看来,要带鹏麒回去也绝非易事。正想喝口茶舒缓一下连日来的疲劳,谁曾想鹏麒在内打碎了茶碗,惊着了宁予。宁予回头探查了一下,营帐内顿时间寂静无语,向勇更是有点心慌意乱。宁予朝屏风看了看,笑着坐了下来,呷了口茶,朝内说道:“既有胆量私自投军,岂无勇气出来见人。”鹏麒低着头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在宁予身边低声道:“孩儿给爹爹请安!”“哼”,宁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气急败坏的骂道:“j就这熊样,尔还敢上战场上来与吾丢人现眼。”向勇恐鹏麒挨了打,忙将他拉将回来,众将们也个个上前阻拦,所以宁予只好作罢了。朱赦见主子咬牙切齿说要亲自南下去把小主人带回来,恐回来后鹏麒遭殃,自宁予一走,就赶忙让史儿带人上碧女山将郡主云意接了回来。这真是:虎子平阳众人叹,生在九霄各人疼。

宁予本打算把鹏麒就此带回,谁料战事告急,不得不留下来助向勇攻打寿州。这最开心的自然是鹏麒了,他总算是可以名正言顺留在边关了。有诗曰:

昆鹏偷渡下三界,

巧遇战事拖主爷。

喜笑终以报国志,

首逢刘郎赞连连。

向勇攻过数次寿州城,刘绩没有一次曾做出过真正的回应,总是只守不战的敷衍于他。此番突袭,也着实欺负向勇无谋,想彻底打败他。可老将出战疑三分,再无谋略也有识。向勇早已经料到他会有偷袭,所以一直以来的防突袭工作做的还是比较全面的,所以才没有让刘绩得逞,为周军应战赢取了时间。宁予曾多次与刘绩在这寿州城下交战,无论这里四周的地形,还是刘绩这个人,他都是有所了解的。看了行军地形图后,他道:“刘绩若非已做好万全部署,是绝不会轻易大举兴兵讨伐的。所以这寿州城的周围是不用在费尽心机找他的纰漏了。但战场上风云瞬息万变,永远没有万全的时候。他越是觉得百密无疏,这疏忽也就越大。他想瓮中捉鳖,我们偏就让他尝尝被鳖咬了手指的味道。”众将都认为宁予分析的有理,向勇道:“刘绩此人自视有他刘家人在,何等城池,纵是天兵天将也难攻取,此乃骄傲自大也。”宁予点了点头,道:“是啊!虽说是骄兵易败,但刘绩孰非等闲之辈!”正感叹思考间,鹏麒闯了进来,道:“元帅,我既已投军为国,再无不与大军共上前线抗敌的道理。”宁予一见鹏麒就有火烧心窝的感觉,本来是要好好训斥他一番的,突然心生一计,对向勇道:“三国时,司马懿生性多疑,万事皆习惯做的面面俱到。刘将军的才华虽还不能与古之名将相媲美,但也有很多相似之处。我等不妨做他回诸葛孔明,摆它个青出于蓝胜于蓝的‘空城计’。”向勇点了点头,问道:“既是次说,想来贤弟心里定是有了盘算的。不知道这青出于蓝胜于蓝的‘空城计’怎么个摆法?”宁予看了私下,又瞄了一眼鹏麒,将向勇拉到了一边,附耳说话。鹏麒心下生疑,竖直了耳朵听,可什么也没偷听到,不甚焦虑。心想:爹爹与向叔父做事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这回避着我们说话,定是商量着想个法子将我困住,好不许我上战场。哼,我鹏麒既然都有能耐瞒着父亲跑到这儿来,断然再没有不上战场之理。我倒要看看,谁还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将我困住。

向勇听完宁予安排,颁了军务,严令不许鹏麒随同,派人严加看守。带众将散去后,悄问宁予道:“此计到底可不可行,这万一麒儿没跑去,那岂不没戏唱了。”宁予笑道:“放心吧,吾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怎舍得让众将士们涉险。鹏麒他是我儿子,明日交战,他必去无疑。”事后睡去。

二日一早,刘绩又出城来骂阵,向勇按宁予部署率军迎敌,故意将鹏麒禁在营中,还安排了人严加看管。至阵前,向勇依计只与刘绩以军对阵,并不动一兵一卒,自己坐在马上闭目养神。刘绩事事都喜想的万全,故此疑虑重重,又见旁边宁予也在,所以更是顾忌甚多,也并未主动攻击,只是对峙。鹏麒下决心非上战场不可,一个时辰后,凭着那股子聪明劲,轻而易举的躲过了守卫,骑上马便往寿州城赶。宁予在马上敏感地动,小声对向勇道:“不出一刻,那小祖宗就到这了!”向勇闭目一笑。这一笑不打紧,却偏偏让这多虑的刘绩看到了,他着实一惊,深信其中有诈,所以只顾对阵,怎么也不敢先动。

政务时刻,太阳正当头盖下,两军对峙都睁不得眼,将士们穿着盔甲,个个热的头顶冒烟,汗流满面。鹏麒在旁躲着看了好久,不见开战,急的全身红痒难忍,想不通为什么。唐军中,隐庆向顶看了看太阳,只觉得金光刺眼,上前对刘绩道:“元帅,再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就让孩儿我出战为饵,一探周军的虚实。”刘绩抬头看了看太阳,疼惜手下将士。也实在苦无良策,所以允了隐庆的提议。隐庆出马言道:“尔等无故衅我城池,本可将尔等一网打尽。我帅怜百姓无辜,今日何人出来与我一战,了了这恩怨?”周军中并无人回应,甚是奇怪。看看向勇,照旧闭目坐在马上。隐庆恐他们没有听明白,又说了一遍,可还是没人回应。唐军中隐辉嘲讽道:“都说周军威勇无比,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胆小如鼠到连出来应战都不敢。”说完,唐军讽笑不止,可是向勇、宁予这边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躲在一旁的鹏麒听了,气恼的要命,窃语道:“古语云‘士可杀,不可辱’。爹爹与叔父这是怎么了,怎能容得他们这么猖狂。待我冲出去,杀他个昏天暗地,与我周朝将士们解解气。眼见的就要冲出来了,可又退了回去。心想:我爹爹决胜千里,定是另有打算的,我且看看再言,免得落得个过错。

隐庆叫了三朝,皆无人回应。坐在马上断想了片刻,以为向勇怕了他,故此才不应的。于是快马朝向勇杀了过来,快近向勇时,突然他两眼一睁,张的跟豹眼般大,目不转睛的怒视隐庆。隐庆一惊,勒马后退了三步。惊魂未定,一道强光迎着太阳照将下来,刚刚射进了他的眼珠子中,着此二惊他没能坐稳摔下了马,脚磕到了石头上崴到了。此到强光并非什么神人相助,只不过是宁予事先布置的,到时让后面兵卒迎阳举刀,借光吓一下唐军。隐德奉命前来接应,回转时,隐庆回头仔细打量了向勇,却见他与初前无二,闭目坐在马上,周军既然如前。鹏麒在边都快偷乐翻了,嘲笑隐庆胆小,居然被一道光吓摔到了马下。

刘绩派隐平、隐广、隐辉叫战。三兄弟出马,呈一字形在阵前排开,马啸声洪,气贯长虹。但凡有点见识的都羡赞刘绩能生的如此儿郎。隐平道:“尔等休要在此装神弄鬼,大丈夫理应光明磊落在阵前凭借本事一决高下。”宁予觉得好笑,喊道:“小将军此言差矣,我朝军队不过在这里晒晒太阳,冲冲连年来的潮气,怎能断说我等不光明磊落。方才那位小将军,只是自己飞马驰来未坐稳,这才摔到了马下,扭伤了了脚。怎能怨说是我等装神弄鬼。”隐平、隐广、隐辉兄弟三人被宁予的话气得上火。隐广出言道:“管他军中是有神还是有鬼,我们兄弟三人只管飞马过去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纵是有神有鬼全部一起了当。”鹏麒在边,心里十万个不服气,琢磨着要让他们在两军阵前出出洋相,治上一治他们的狂妄之症。忽然计上心来,偷偷溜过去准备。不提。

隐平、隐广、隐辉兄弟三人,分别从周军左中右三方飞马过来。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鹏麒刚好准备回来,正用火种点燃柴枝做火箭能。见此情形,鹏麒立刻用火种烧着了柴枝,胡乱的扔到了唐军中。顿时,刘绩军中大乱,兄弟三人只得快马回去。周军哈哈大笑,鹏麒在旁开心的蹦跳不已。哎,世事难定,鹏麒在暗处的一举一动,正巧被私上城楼的隐昭、隐辞看了个清清楚楚。他们立马跑下来,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让鹏麒给得逞了。隐昭实在气不过,骑上马就飞奔出城,想活捉了鹏麒。

都说是知子莫若父。宁予对鹏麒大局上尽在掌握之中,小节上却也失算多多。他料得鹏麒定去无疑,料到了他会给唐军添乱,却没料到鹏麒会火烧唐军,也没料到此战会就此结束,因此而大胜。

再说这鹏麒火烧了唐军,高兴的在暗处手舞足蹈,待向勇撤兵走后,他这才慢悠悠上马,赏着落霞而归。心想:这下看爹爹还有什么话说!他正美滋滋的想着,一个少年飞马从他身边擦过,差点把他撞了下来。鹏麒开口要骂,忽见飞马少年勒马回头,挡住了去路。仔细看,这少年长得是格外清奇。他,身高五尺战马飙,手握长枪少英豪。头戴包巾未束冠,眼观四路威严高。静看身段未足岁,素白绣花战时袍。鹏麒心下一奇,心想:自己也算生得相貌堂堂,竟不知时间竟还有如此仙侠人物。鹏麒催马前了几步,道:“尔何故在此停歇,挡我去路?”隐昭眼冒火光道:“别人不知你干了什么,我可是知道的清楚明白嘞。”鹏麒听的一头雾水,疑他是认错了人,所以并不与他动气,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认错人啦。快些把路让开,我好过去。倘若回去晚了,我就被你害惨了。”鹏麒说的真切,可隐昭非但不让,还举枪来战。好在鹏麒灵巧,一个闪身,躲过了一劫。他拉住枪杆道:“你好生不讲道理!我好言请你与我让路,你不让也就罢了,怎还要打人啊?”“刚才火烧唐军的本事都哪儿去了,别揣着明白装糊涂?”隐昭怒气冲天的问道。鹏麒这才明白了过来,举枪迎战。果真这隐昭是战场上难得的一把好手,一十一岁的年纪,招式精奇,两个孩子从马上打到了马下,二十几个回合,两人都累的大口喘气。都是牛脾气,谁都不肯先罢手,直至抱打到了一起,还较着劲不肯放手。有诗曰:

时年云彩同送祥,

黄昏奔马为国强。

星辉难渡银河冷,

昆鹏展翅白虎扬。

隐辞见小哥哥飞马出了城,恐他闹下什么乱子来受父亲的责罚,遂跑去告知了母亲柳梦喻。于是梦喻骑马出城寻子。宁予随向勇鸣锣收兵回去,归途中多次后望都不见鹏麒的归影。看着日落西山,雀鸟桂林,怕晚了他会迷路,所以勒马回头来找。忽见两孩子在地上厮打,就知是鹏麒,忙下马制止。隐昭见了宁予,伸腿就踢,宁予伸手一托,然后这么用力一扯,隐昭就摔了个底朝天。他爬起来,眼冒凶光骂道:“尔周军欺我南唐无人,只要有我刘家儿郎在,单寿州城尔等都不要妄想得过。”宁予看着他,隐昭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和他四目而对。

扬土灰尘,火球归海,闻听有人唤:“六郎……隐昭……”他这才整了衣衫,拍干净了尘土,飞身上马,他回头对宁予言道:“今日虽让尔等占了先机,他日我定向尔等双倍要还。”说着扬马而去。宁予看着消失在夜幕深处的背影,言道:“此生得有如此儿郎,了无遗憾!不愧是名将之后,忠臣之子。”然后带着鹏麒回营去了。

火烧唐军后,刘绩城门紧关,与伤员调养,重新部署。眼见着边关又由乱而稳,向勇与宁予父子一同回朝交旨,不提。

云意下山后,天天盼着父亲和兄长能早些回来。一等半月,可算是盼到了。一大清早就起来里里外外安排好一切,等着宁予和鹏麒回来。

宁予、向勇和鹏麒三人快马回京,路途辗转,却也是累到了,所以并没有先去朝堂交旨。向勇回了曲平王府,宁予父子回平西王府来。云意知父兄今日到家,早在门前恭候多时了。云意见父亲与哥哥回来,兴冲冲的跑了过去,投入了宁予的怀抱。宁予见到女儿也是高兴的不得了,嘘寒问暖,关心的话是一句接着一句,云意更是嘴皮不停的回答着,笑容满面。只有鹏麒在旁边站着,一声不吭,臭脸一副。

云意已经有近两年没见到过哥哥了,自然是有点闹腾的。可是鹏麒没有一点欢喜的容色,爱搭不理的独自进府去了。云意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失落,更有一些委屈,毕竟她又没有招惹他。宁予看出了端倪,安慰了女儿,然后父女两人欢声笑语的相携进府。他们到的时候,已是天近夜幕。稍作休息后,便是晚膳时间了。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用膳。鹏麒坐在宁予左手边,一语不发,顾自吃饭。云意也不管他,自与父亲宁予谈论着。

鹏麒一向没有早歇的习惯,可是今日确实出奇的早回房间,期间不愿意与任何人多说一句话。云意虽陪着父亲说笑,但哥哥的一举一动她是点点滴滴都看在眼里的。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还是感受的到哥哥鹏麒的想法的。陪完父亲闲话家常后,云意亲自端着茶点来找鹏麒。她轻叩榆门,娇唤道:“哥哥,是我意儿,你快点开门。”鹏麒因为被父亲拉回来,心里很不舒服,斜躺在床上,想一个人好好静静。偏偏这个傲慢的妹妹不知死活来闹她,他心里就更是懊恼的不得了了。他立刻从床上下来,疾风似的走到门前,猛地一下将门打开了,与云意正好四目相对,他怒喝道:“叫,叫,叫,有什么好叫的啊?你来干嘛?”云意着实被哥哥的粗暴声音吓到了。要是在往常谁敢这么对她,她非把那人捏碎了不可。但这一回是将要受罚的鹏麒,将心比心,她理解哥哥的心情,所以把气吞了回去。笑嘻嘻,举起托盘,道:“看,我给你送茶来了呀!”说着,从旁边挤进房去。鹏麒对云意还是比较了解的,她这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一时间做哥哥的鹏麒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应付才好。他百思不得其解,她却红润笑脸。一种血液的亲近凝固了整个时间,鹏麒索性什么都不去想它,们也不关,转身走了过来,与云意面对面的坐下。云意荣光焕发,殷勤的将茶端到了他的面前,礼数周全的说道:“哥哥,请用茶!”不喝白不喝,鹏麒理所当然的接过了茶杯,欲要饮用。茶杯被他用修长的手臂缓缓拿了起来,杯沿显然已经碰到了他秀美的红唇。余光一现,他发现云意正趴在桌子上,双手托着下巴,直盯盯的盯着他看。他顿时间被这眼神激的浑身不自在,回眸注视了一下他这个七窍玲珑的妹妹。可云意丝毫没有闪避的意思,只是朝他眨了眨眼睛。鹏麒收回了身子,探询式的问道:“你,盯着我看什么?莫不是你在这茶里吓了药,想要害我?”云意被鹏麒时轻时响说话给惊到了。她皮皮一笑,轻声道:“哥哥,咱们兄妹明人不说暗话。此次你溜到边关,这事情我一早就知道的,快把你看见的事情说与我听听吧!”鹏麒恍然大悟道:“我说嘛,怎么今个儿这么热情,原来是想听我故事啊!”他装着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故意吊着云意的胃口。

自云意得知哥哥上战场以来,心里就羡慕的了不得。要不是蓝灵时刻派人盯着,朱赦分秒让人跟着,她早就飞奔三关了。现在的云意急切的想听边关的事情,哪还顾得上礼下于哥哥鹏麒啊。她跑过来,拽着鹏麒道:“哥哥,我的好哥哥,你就说些与我听听吗!”被摇晃了好一阵子,鹏麒终于受不了她的苦苦哀求了,爽快的说道:“好,我说给你听听。”云意立马上前关了门,然后文文气气的坐下来听故事。有诗曰:

白马齐驹征国土,

儿女同才望扬名。

白虎现世不见龙,

昆鹏闲语牵缘红。

鹏麒将在边关的事情形象的描述着,吹捧自己当时有多么的英勇威武。云意虽然听的兴致颇浓,却反感哥哥的自我吹嘘,中途泼了他好多次冷水。但当鹏麒说到火烧唐军的时候,她很安静,听的入迷。她并不是因为哥哥的能耐而感到自豪,只是在此次事件末出现的一位人物,激起了她的兴趣,这个人便是刘隐昭。她想知道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能够促使一个只有一十二岁的男孩子有那么大的勇气出城抗敌,用生命来护卫他的国家、军队和人民。云意惋惜的叹了一声,道:“唉,只可惜我为女儿之身,没有这样的机会遇上这个对手,一较高低。”“唉,谁是你的哥哥啊,你不赞扬我也就罢了,怎叹不能和我的手下败将较量?”鹏麒生气的问道。云意耸了耸肩膀,俏皮的回道:“是,你够本事。本事到被人家堵在了路口,脱不了身!”说完,便迅速的逃出了房间走了,鹏麒最讨厌别人揭他的短,云意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他,他气的只好朝那扇榆木房门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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