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群体形成后,就会把维持自身存在作为最先要务。
曲终人散这样的情境变得悲戚,所以人们试图设法让曲与宴会永续不休。
哪有不散的筵席呢?有的只是分分合合,聚了又散,散了再聚,最后,筵席上却不再是当初的人。
不知名的村庄。
最初见到‘独角兽之子’的他们是在晚饭的时间,恰逢闻见处处烟火。
“多做一些,再多备两份餐具。”识玝走到男人旁边,看着锅里咕嘟的浓汤。
“嗯?欢迎回来。”那位男人略微侧过脸,回应着识玝。
“啊!欢迎回来!”从小屋的后门进来了一位女人,她走到识玝背后,然后紧紧抱住识玝。
“这个人是你带来的吗?”女人并未放开识玝,依然紧紧抱着。
“是我的协力者,还有,快点放开,手上的血都沾到我衣服上了。”识玝没说我是她的徒弟,转而说是‘协力者’这种概念模糊的词。
“好了,没事的,大不了我帮你洗衣服。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女人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我身上。
“我叫……平村出来的。”我给他们介绍了自己。
“平村的,有点印象,村里的人我全认识,你是那个住村北的樵夫家的女儿吧。”
有点感觉不好,我对这个人毫无印象,她却知道我是哪家的,可能是见过小时候的我。
“是樵夫家的,但不是他的女儿,那个人是我叔。”我纠正她。
“啊哈哈,是吗?太久没回去了,记不清了。”
“这人叫蒲公英,这个在做饭的叫布俞,还有你那块肉要拿多久,再不下锅要坏了。”识玝直接说出了二人的名字。
“你好。”布俞转过身,对我轻轻点头以示招呼,“蒲英?肉给我处理就行了,你先去和识玝聊聊吧。”
“什么啊?我要自己介绍自己,而且也不是‘蒲公英’。”蒲英略有微词。
“‘清风送我行’可是你说的,这不算是‘蒲公英’吗?”识玝就自我介绍一事,和蒲英开玩笑。
“我是喜欢蒲公英没错,但我不想变成‘蒲公英’。先不说这些了,你的协力者,是指以后会协助我们?”蒲英开始打量我。
“应该说是‘加入我们’,才对,她算是我们的新成员了。”我很兴奋,识玝将我视为他们的一员,但也让我反思,我够格吗?
“欢迎欢迎,居然有人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做危险的事。不过为什么要用头发盖住右脸,右眼不用吗?”蒲英接近了我。
“啊,这……”我在想该怎么解释。
蒲英直接掀开我的头发,将我的头发挽在耳后。
“嗯,没什么特别的,是追求这样的发型吗,我还是推荐露出眼睛,这样战斗的时候会比较好一些。”
“你怎么对才刚见面的人动手动脚的。”识玝察觉到了异样,把我拉到旁边。
“布俞,看一下她有什么特别的。”识玝要求布俞评价我。
“看起来很健康……背上的剑看起来很重,至少有个四五十斤吧。这里很安全,剑可以放下了。”布俞评价的是我的剑。
“他们可能看不见你的右眼。”识玝悄悄对我说。
不理解,这眼睛是存在的,可以摸到它光滑的琢面,坚硬的手感,但他们却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