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这轮结束得这么快,仅是我被抓出一个破绽,就被命中多次。
“快点开始下一轮。”我想要在下一轮挽尊。
第三轮。
布俞依然是使用顶式,但这次的顶式并没有将剑举到与头齐平,而是放在肩上。
前两轮都是我为了抓住对手破绽而尝试后手进攻,或许此时先手进攻才是正确的选择。
我以犁式突进,并使出刺击,直刺对手胸膛。
布俞面对刺击,以斜斩应对,小幅度的斜线,从右端上方划至左端中位,但剑相接时,我却几乎感受不到阻力,布俞只是将剑不断下压。
曲击,我见识过这一招,布俞会压下或偏转攻击,让我露出破绽,接下来很可能会攻击我的左侧,我主动偏转攻击,收回以防守自身。
剑身不再相触,而布俞的攻击并未停止,他并未攻击我的左侧。把剑稍微上调以后,剑锋指向了我的颈部,而此时,我的右侧门户大开。
斩击,然后拖割,我的右颈如果在剑锋下,恐怕已经是血液飞溅了。
被所谓的经验所困了,实战中往往是不能依赖经验和那些教学的理论知识,而是完全要靠自己的眼,靠自己的临场反应,见一击化一击。
两者无言,下一轮在沉默中开始。
紧盯着,看着布俞的动向,接近着,走入攻击范围内。
布俞前倾身体,以剑锋指地,露出大量破绽。愚者式,一种防御的架势,露出全身破绽以引诱对手进攻,然后轻松防反,一种类似与犁式,但比犁式更具防守性的架势。
但如果被愚者式防反了,那就成真正的愚者,不,应该说是小丑才对。但我正要迎击而上,我能够预想到,能够看到,这一式防反的路径,上挑,或是刺击。
对于高位的攻击是难以方式的,如要对付的话,只能以攻对攻,但愚者式进攻不便。如此的话……
我双手抬高剑,让剑身达到最高,上顶式,高过头顶。然后纵向竖斩,顶击,威力无比,且简单至野蛮的斩击。
布俞看到我攻击的挥下,上扬剑锋将愚者式变为犁式,接出刺击。
这样的动作有些累赘了,刺击的对象的头部,仅仅这样,是无法刺中的。朝右边稍微偏头,躲开了来自下方的刺击,而我的斩击此时命中,他再无收剑拖割的机会了。
赢了!但不能骄傲,还没有结束!
两人默默拉开距离,又一轮的开始。
两人如开始时那样,同时以犁式迎战。
接近后,我没有和布俞僵持,而是以剑锋拨动布俞的剑锋,以假动作挑诱他做出进攻。
高抬剑身,然后再次回到犁式,布俞果然进攻了。
他以纵斩,我用吊位防御。接住后直接纵斩奉还。布俞剑身相对,我命中了他的剑格,我的剑滑开了。
我接着上步拉近距离,剑抬至高位。
交击,被防。
布俞是不可能被我压制的,在连续接下我的两次攻击后,从侧边挥横斩,攻击头部。
这样的距离吊式吊位防御无法执行,但可以用接近的架势防御。
我回正身体,以牛式防守头侧。随之的反击,不是像野兽横冲直撞那样直接点出预示明显的刺击,而是随着身体缓步左行的同时,高位侧平斩,也就是交击。
布俞反应过来了攻击,随即立剑防御,他防住了我的交击,但是后续呢?
反手,在剑锋调转的半周里,蓄势早已完成,重交击。加上先前的交击,二连击,且第二击更加迅猛。
布俞没有防住,被击中头的他险些失衡翻倒。
这一轮结束了,但总胜负还未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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