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胡说!”牧造一听就急了。
他将妻子推开了些,紧紧抓住戎落的双肩,瞪大眼睛打量妻子的梨花带雨的面容,焦躁地说:“你又说这等浑话!上一次说,我已不与你计较,你怎地又说,这不是逼我的命么?”
他一把又重新把妻子搂在怀里,紧紧抱着妻子柔软馨香的身子他恨不能把她融化在他的身体里,强烈的怜爱包围着他,他的鼻子发酸,眼睛潮湿起来。
戎落心软了,她哽咽着说:“造哥,我也舍不得离开你,舍不得呀!”
她能不离开吗?
她觉得很为难,路摆在面前,无论走哪条她都会内疚和难过。
一方是不得不报的杀父之仇!
一方是与牧造难以割舍的夫妻之情,与儿子牧童的母子之情和与牧造娘的婆媳之情。
她无法兼顾又无法不顾,这种矛盾的心理和残酷的事实如万箭穿心般地折磨着她。
“这就好,”牧造说,他脸上又绽开了笑容,“我相信我心爱的妻子是爱我的,是不会狠心丢下我而去的。”
牧造亲吻妻子的额头、鼻尖、脸颊、耳垂、脖子……甜蜜在两人心中酿成了海洋,伤心难过内疚焦躁全化作轻风而去,只留下了幸福充盈在两人的心房。
……
远处一朵白云飘过,门略坐在白云上面望着林中这对恩爱夫妻,嘴角溢出难以描述的挽惜,他叹息了一声随云逝去。
门略的叹息在空气中本无声息,可是戎落却听得如打雷,她立即意识到了什么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
戎落的身体已经还原战神状态,无论感知和能力已经完全与以前不能同日而语。
“亲爱的,你怎么了?”牧造关切地问。
“我冷。”戎落小声说。
她不能说门略就在不远处。
牧造重新搂住戎落。
他高大的身躯几乎把戎落全掩埋了。
他要让身上的体温来温暖妻子的身子,可他哪里知道妻子并非是身冷,而是心冷。
戎落肩头耸动浑身颤栗,她强忍着悲伤在无声地哭泣。
门略的一声叹息又把她从幻想的迷境中惊醒到残酷的现实中来,这时她才知道内心里压制的事情是无法不让它抬头的,她终归是要去报仇去赴死,这是无法逆转的。
牧造还以为戎落真的冷,他更紧地搂着妻子,像生怕一不留神她就会飞了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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