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后听闻长公主晕厥凌晨才转安,左相贺铭立即着华服顶戴前往毓秀宫以探虚实。
贺铭到达毓秀宫时,楚王项英已在门外等候,贺铭立即拜叩楚王。
楚王只是看着毓秀宫的阁窗没有任何表示。
贺铭未得楚王平身允准只得一直跪在地上。
杨老出来劝楚王先行移驾回宫,称长公主仍在安睡不便觐见。楚王像是有些许不快,停顿了一下,一甩衣袖走了。
待楚王走远杨老将贺铭搀起来,贺铭才得以起身。
“左相也回府吧。”
贺铭点点头,“楚王都见不到,我也就算了,望杨总管转表老臣的关切。”
杨老:“应该、应该。”
楚王回到太明殿支开身边内官,唤来一答应,怒抽两鞭,然后兽性大发。
他把所有的委屈、愤怒和不甘都倾泻在这个答应身上。他感觉自己从未掌控过自己的人生。
一直以来,传国玉玺的缺失,始终让他觉得自己的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皇室也因此一直未授其帝位。
他打内心中就视自己是个真真切切的傀儡,任由人摆布的傀儡。他嫉妒、眼红甚至觊觎长公主的地位,那个可以轻易否决掉自己决定的地位,那个享受着最高皇权的地位。
可现实上他不能,也做不到。
他甚至推测,传国玉玺就在长公主项长虹的手上,是项长虹为了制衡他所以未将玉玺传授于他,使他不能名正言顺的接受帝位。所以他费劲心机拉拢近卫军军的少将马建功,让马建功追查传国玉玺的下落。
可是还没等到马建功回报追查进展,马建功就被项远带人拿下革去了将衔与爵位。
偌大的皇宫,再没有一个可以让他能够畅所欲言的听众。
他看着仍在抽泣的答应,“你叫什么名字?”
答应愣了一下,在她的印象里,楚王从未开口问过别人任何问题。
“奴,奴婢叫蕙兰。”
项英直勾勾的看着蕙兰,“我现在跟你说的都是杀头的话,你敢听吗?”
答应蕙兰跪在地上,她不敢反驳,但是看到项英的眼中似乎有极大的期望,她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项英:“我就是个傀儡。”
蕙兰不敢应答,磕了一个头,抬起眼:“在奴婢眼里,您是楚王,是大楚的天子。”
项英看着蕙兰觉得好笑,可瞬间又觉得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