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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灵牌凶猛(1 / 2)

?丛林谜案之

灵牌凶猛

1、车祸

绵绵细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天,薄暮时分依旧雨蒙蒙的。远远望去丛林的枝柯上仿佛压了密密匝匝的一袋雨包,微微的一下挤压就会哗的一下爆了开来,散落一地的水珠。

汽车在崇山峻岭间穿行,一路的颠簸让郝伟疲惫难当,娇妻李璐颇有涵养的频繁蹙眉,时时干呕两声。儿子郝亮倒好,一头在妈妈的怀里睡的非常香甜。

郝伟歉意地对妻子笑笑,一手握着汽车方向盘,一手握住一瓶饮料,用嘴咬开瓶盖子,累得吭哧吭哧的,但最终还是成功了。他把饮料递给李璐,眼睛盯着路面“李璐姐,喝点饮料压压吧,还有一段路程呢”

李璐欠身接过,略带羞涩地说:“谢谢老公!”

李璐呷了一口,就着抱孩子的手将盖子拧上,轻轻把瓶子放在车子档位的地方。随后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来取出一支叼在嘴上,打着打火机吸了一口,呛得连连咳嗽,之后将点燃了的香烟递到郝伟嘴边“老公,你一直开车到现在,早就疲乏了吧,抽根烟提提精神吧。”

郝伟接烟的同时,打开了车窗玻璃。李璐母子最讨厌香烟味道了,但她们爱郝伟胜过爱自己。

郝伟由衷地说“谢谢你啊,李璐姐。咱们结婚这么多年了,你还像谈对象那时一样对我好啊。”

说到情深处夫妻间情难自禁,郝伟歪了脑袋,李璐会意的递过脸庞,郝伟就在汽车的奔跑间在妻子的脸颊上深深吻了一口。正在这时,儿子郝亮醒来,清清楚楚的完整的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一下子就发飙了,大声呵斥道“郝伟,你要干什么?”

郝伟和李璐见了儿子发疯的样子,微微一笑。李璐害怕顽皮的儿子去找郝伟麻烦影响了丈夫开车,连忙把儿子往怀里拉紧。一面说“亮亮,跟妈妈说说,一会见到爷爷奶奶他们你怎么办啊?”

郝亮童音清脆地说:“我双腿并拢,上身向着爷爷站的地方弯下去,嘴里说爷爷好,见了奶奶也一样”

李璐在儿子的脸颊上吧的亲了一下,嘴里不住声的赞赏“真是乖儿子,好儿子啊”

忽然车子减慢了速度,郝伟紧张的盯着前方道路的正中间,那里摆放着一块形状古怪的大石头。李璐凝神看着丈夫的脸色,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拦路石。

“老公,你在车上别下来,我下去把石块搬开,好不好?”李璐已经在安置儿子做下车的准备了。

郝伟急忙阻拦“李璐姐,这荒郊野外天又黑黢黢的,路中间哪里来的石块啊?不会是有人提前在这里做的伏击,准备下我们的手吧?你,不要下车我们看看再说”

李璐自幼在城里长大,又是官宦之家娇生惯养的,虽然说父亲去世四年了,但丈夫一直对她殷勤有加,就是看了一些恐怖大片,也是不相信的居多。但他们夫妻感情甚笃,丈夫的话对她非常管用。

隐隐的他们看到路边的树荫里有人影晃动,似乎还提着刀具。

郝伟大声说:“各位老大,兄弟今天从这路过,还望你们高抬贵手,放兄弟一条通道。各位的茶钱,兄弟自当敬奉!”

李璐见他说出这样的话来,慌忙伸臂拦儿子入怀。

许久没有动静。郝伟低声让李璐系好安全带并抱紧儿子。之后车子缓缓向后倒去,在距离大石块约莫40米的地方郝伟忽然加大油门,车子嘶吼着像恶狼一样猛的冲向前方,擦着石头边冲了过去。

可是令人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车子在快速穿越的同时,没有转过前方的转弯,那里正好是个桥,桥面下是一个很深的湖泊。车子发疯般冲破了桥面的防撞墙,像一支没有风力支撑的风筝那样落进了河里。

郝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了出来,又是怎么上岸了的。

其实这条河以及这个湖泊他是非常熟悉的。郝伟自幼在深山老林里长大,那时为了念书他都要穿过这条河流,早年河面上只是一座木吊桥,走在上面提心吊胆的总害怕落进水里。之后郝伟考上了大学,但他迷恋这里的生活,就在丛林里做起了管理工作,研究树木的开发,森林植被的发展、利用以及循环周期等等。慢慢得到了森林管理局李副局长的青睐,把自己的独生姑娘嫁给了他。

郝伟望着黑黢黢的河面,呼喊了几声“李璐姐---”

莽莽的四周没有任何的回声。

郝伟想向人借个电话报警,但深更半夜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郝伟腿里灌铅一样一步一挨的走到了小镇上,砸开了一家门,哭泣着报了警。

天快要亮的时候,警察打捞出了郝伟的车子。但奇怪的是里边没有李璐母子。

李璐母子失踪了。

郝伟问警察:“我老婆去哪了?”

警察说“哪那么多的去哪了啊?天天这去哪了。那去哪了,我们哪里知道去哪了啊?”

过了一会,一位警官说:“我们会继续在水面展开搜救工作,你在这里录个口供吧”

天色已经大亮,郝伟看到田地中间来来往往的人们和飘着白色纸条的田间地头,才想起来自己是回家参加清明节祭奠的。这个时候父亲他们应该很着急吧。

郝伟借了一位警官的电话跟父亲简单说了几句,他害怕年迈的父母经受不起这么沉重的打击,更何况李璐母子生死未明,毕竟有生还的可能呢。

奇怪的是经过长时间打捞,仍旧没有找到李璐母子。

难道他们顺着河流冲走了吗?出什么意外了呢?郝伟心里浮现一丝不祥的预兆。

2、移动的牌位

郝伟的车子被警方拖到了修理厂,他好不容易搭上了一辆顺风车,辗转回到了家里。

父母很奇怪的问“亮亮和他妈妈呢?怎么不一起回来?你们吵架了?”

郝伟强打精神支支吾吾地说:“她们本来要一起回来的,临时出了一些变故,不能赶回来了,这不,我连车都没有开嘛!”

父母知道儿子大了,翅膀硬的没有人敢硬管了。母亲心细,把郝伟拉到一边悄悄的问:“儿啊,那个何香妮的事情你媳妇知道了?”

郝伟沉思了一下:“应该不知道哇!不说这些了,咱们赶紧上坟祭奠吧”

郝母说:“那个何香妮虽然漂亮,但过于妖冶了,你媳妇挺好的,好好过,别和她闹!啊儿子!”

郝伟好半天没有说话。

郝母顺手拧住了郝伟的耳朵,回头看见郝伟的眼神慌忙又放开了“儿子啊,你听到没有?”

郝伟和气的笑笑,把叉腰的双手拿开“妈,我知道了”

郝家是当地的望族,祭奠仪式自然就隆重。郝家祖坟占地能有三亩多,埋葬着很多郝家的祖辈,祖坟间有不少的石牌和石虎、石马。当然这些都是上古祖辈的墓地,现今的大多不葬在那里了。

郝伟奇怪地问父亲“怎么还没有人通知我们出发呢?”

郝父尴尬的笑笑“走,咱们自己走。没有人通知,咱们自己去,给老祖辈尽孝是咱们应该的”

离坟地还有些距离郝伟就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细细望去,除了自己一家人,其他家基本都到齐了,家族宰杀的牺牲透着血腥味道,往年以鸡鸭为主,今年猪羊居多。

郝伟莫名其妙的有些胆怯“爹,没事吧?”

郝父哼了一声“他们这是嫉妒你近些年生意顺风顺水,不要怕,有爹这把老骨头在,看他们敢怎么的”

等他们到了坟地,祭奠就开始了。郝伟无意间发现,人们站的位置和往年有些不同,往年按照辈分排排站好,今年呢,环绕他们父子的尽是年轻人,就像事先布置的阵法,把他们父子团团围在中间。

族长高喊:“祭奠开始!”

许许多多的号角吹了起来,一些装扮的像远古人类模样的人开始跳了起来,祭奠活动搞得相当恐怖。

郝伟回想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自己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毕业生做到一个闻名遐迩的大老板,谈何容易啊!自己放着林业局科长的位置不坐,下海做起木材生意,从砍伐、加工、制作、到推销,慢慢占领了一席市场。过程中乡里乡亲来投靠的,他都做了安排。可是事情的发展远远出乎他的意料,这些郝家的族人不按照他的意思经营,在关键时刻出了大篓子,说骂都不管用。郝伟无奈就开除了一些郝家的门人,解除了一批郝家人的协议合同,扣减了很大一笔违约金,公司才避免了破产的危局。

但这些都给今天的祭奠埋下了祸根。看今天的阵势,族人们要拿他出气哩。

郝伟心想:今天首先做到忍气吞声,要是实在过不去,想法脱身报警,毕竟是祭奠先祖要紧,不至于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开杀戒吧。

忽然郝武站到祭奠最前列,他双膝跪倒。蹦蹦磕了几个响头,朗声说道“列位祖上爷爷奶奶,你们听了。我和郝伟本来都是你们一门香火,本是你们的后人。我们本来应该和和气气团结一心共同对外,但是郝伟呢,他把自己的发财梦建立自己同族兄弟的损失上,他发财靠的是抢夺我们,我们今天在您们列祖列宗的面前要讨个公道。我们要公审郝伟。”

几句话说的郝伟魂飞天外。心想怎么就这么大意呢,早知如此,不来参加这个劳什子祭奠了。

郝伟的父亲厉声道:“你们仗着人多就想为所欲为吗?今天是祭奠列祖列宗的日子,要是谁敢轻举妄动,在列祖列宗面前无理,我就和他拼了”

众人还没有明白过来呢,郝伟父亲箭步向前,一把揪住郝武父亲的领口,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就架了上去“郝伟是我儿子,在我面前动他一根毫毛,我就叫你陪我死在祖坟地里,反正这里就是埋人的地方”

事故起的突然,形势变化更加突然。郝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但他知道自己肯定不会怎么样了。换句话说,老父亲的威武使自己占了主动权。

郝武眼见大势已去,哭道“苍天啊,你睁开眼,显显灵吧。”

族长装模作样的呵斥了双方,郝伟父亲趁坡下驴,陆陆续续的人们就散了。

可是在祖坟上起这样的冲突,毕竟是惹人笑话的。回到家中的郝伟父亲生气极了,他命令郝伟跪在家中供奉祖宗牌位的供桌前,郝伟胆子再大,刚刚见了父亲那临死不屈的样子,也只能乖乖的跪在供桌前边。

郝伟父亲厉声说“你当着你祖爷老爷和你爷爷的面说句良心话,你克扣了郝武的工钱没有?”

郝伟想抵赖,但在这种场合,自己怎么敢?说自己确实赖了郝武一部分资金,在这么庄严肃穆的场合怕是要遭报应的。他抬头看看牌位,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忽然发现爷爷的牌位和其他牌位不一样,再细看上面的铭文,竟然是郝武奶奶的牌位,爷爷的牌位不见了。代之的是两位奶奶的牌位。这是怎么回事?郝伟脑袋嗡的一下懵了,难道真的是爷爷们显灵?

郝家世代居住深山老林,对于一些巫术自然有独到之处,家族内部先人显圣,移动灵牌进行警告和规劝郝伟自小听说过,但具体看到,除了那些恐怖小说电视电影在现实生活中还是第一次。

他手指灵牌惊恐万状的对父亲说:“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郝伟呆呆望着牌位,仿佛感到祖先真的显灵了。

郝伟父亲一腔怒火满心把事情弄个清楚。看见儿子的样子,慌忙顺着看过去,当时不禁大吃一惊。

牌位,他家的牌位供奉了他人,而自己先祖的牌位呢?牌位到哪了呢?怎么会出现这么个牌位了呢?

早不丢失,晚不丢失,今天在祖宗的坟前一闹,牌位就更换了?怎么就这么巧呢?

早年,郝伟的父亲曾领着一班人在矿井下挖煤窑。俗话说当兵的是死了没埋,挖煤的是埋了没死。这挖煤窑可是个脑袋别在裤腰上的危险活,经常是前一分钟还活蹦乱跳一群人,一小会儿就成了一堆冰冷的尸体。时间一长,这一行的禁忌就特别多,诸如初一、十五先敬神、窑井下不能有女人等等。为了被护佑,大部分窑井的入口处总有佛龛,供奉着神灵,很多下井的工人到了那里都要先拜一拜。

郝伟父亲在这种气氛的熏陶下开始将信将疑,自从有了那次经历后就完全信服了。那是一个后半夜,他到井下去,刚要进井,眼前恍惚飘过一位素衣高髻的女人,那女人步伐很快,一副双脚没有着地的样子,从背影看身材极好。郝伟父亲心想:莫非是哪个工人的老婆,或者亲属?就轻轻地呼了一声:“谁?”。见没有反应,郝伟父亲就追了进去,直到见了工作的工人也没有发现那名女子,郝伟父亲知道公开查问,工人不会承认,只能一面冠冕堂皇的督促工人加快进度,一面拿眼睛扫视,一直到查看了最后一个工作面,也没有发现女人的踪迹。郝伟父亲很纳闷,摇着头笑笑,莫非是自己花了眼?心里忐忑的郝伟父亲就让两个人陪着出洞子,刚到横洞,蓦然间抬头看见一块白色的石块压下来,石头上面站着的正是那个素衣高髻的女人,郝伟父亲痴笑着被砸中,在医院昏迷了27天,大家都说,郝伟父亲不行了,即使救活了,也肯定是个植物人。但27天后,郝伟父亲苏醒了,而且很快就恢复得和以前一模一样,郝伟父亲清楚地记得自己出事那天是清明节,此次以后,郝伟父亲对于礼佛特别虔诚,对于清明节特别尊重。

“你、你、你怎么克扣自己族人的钱啊!”见到祖宗显灵,郝伟父亲深深感到真的是郝伟亏欠了别人。

3、恐吓

恐怖和不安笼罩了郝伟一家。对于阴间、迷信以及玄学中的东西郝伟是不懂的,也是不大相信的。但无法解释的现实使得人们在惊恐的同时只有归咎于鬼怪了。和大多数家庭一样,郝伟的父亲不相信有什么鬼怪,郝伟的母亲却是异常相信,张罗着要请大师驱鬼辟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请……”郝伟的母亲正说到兴头上,忽然听到院子里小女孩的哭声,原来是郝伟弟弟郝民的女儿回来了。郝民夫妇长年在外打工,女儿郝珍就成了留守儿童了,郝伟的父母平时寂寞爷孙们欢乐不尽,郝珍就成了掌上明珠了。

郝伟母亲赶忙抱了孙女进房,给了一盒沙琪玛,郝珍对着郝伟喊了声“大伯“转身一溜烟不见了。

郝伟母亲望着孙女郝珍的背影,大声嘱咐“跑慢点,别摔倒了。别和人打架啊“

郝珍头也不回“哦,我知道了,我们砸核桃玩呢“

郝伟母亲大声说:“别把你的爪子弄得都是颜色洗不掉啊!“

郝珍已经跑远了,没有了回音。

郝伟母亲道“咱们东山上的静心和尚在咱们这一代最近流行的很。去年王家的老爷子看看要咽气了,就是不走,一大家子围着耗了四五天,没办法了就请来了静心和尚,那和尚一到,在王家老爷子跟前做了个小小的法事,说了几句话,老爷子就闭眼了。放着这么灵验的活佛在咱们眼前,就是家里没有什么事情,请他来保佑我们全家也是好的啊”

郝伟不置可否的望着父亲,他心里很乱,思索着该不该把李璐母子的事情告诉他们二老。心里嘀咕:怎么连个尸体都找不到了呢?

郝伟父亲说道“你妈说的倒是真的。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很纳闷,你要是忙就先回公司去,我和你妈在家张罗就行了。“

郝伟忙道:“不忙,不忙。我去请法师“

郝伟五更动身,几经辗转,在清晨的鸟鸣声中只身来到白云寺。

高大巍峨的寺院建在半山腰,一排石级通往山脚下。郝伟内心莫名一种恐惧和敬畏涌上心头。

报给门房执事,说明来意。执事径直带他到静心大师处,郝伟见那大师高颧骨、剑眉,面带慈祥,相见下目光炯炯,凌然一股煞气。

郝伟趺坐于地,想起李璐母子不知所踪,开言道:“大师,我一家老小失散,内心盼望团聚,父母年迈又不能对他们明说妻儿失踪,请大师指点一下我妻儿的去处。“

那法师默默拿出笔墨纸砚,要郝伟写下一个字,用于开卦。

郝伟见大师室内香烟缭绕,香气弥漫,不由想起自己的红颜知己何香妮来,于是提笔在手,写下一个香字。

大师看了一会,轻声道“香烟绕佛堂,皈依伴钟响。施主乃是佛门有缘人。“

郝伟心想我皈依佛门?是你老和尚想让我布施了吧?于是默然不悦。

大师蹙眉道:“施主不必如此,早晚一日定自己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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