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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灵牌凶猛(2 / 2)

大师又道”侃侃十八日,淼淼消息杳。“香”字拆开乃是“一十八日”你心中急于寻求的疑问,过了想当一段时间才可能有答案。不过,一切都仿佛起源施主的一刀之念,本来是可以太平无事的。“

郝伟想起那晚自己看到的刀具,心想这是说我看到的刀呢还是心中的邪念?

大师又道“我有一言,望施主铭记:“香”字乃是“日”字上边一个“禾”字,卦曰:禾头太重,压日无光。你不可和姓“何”的人的来往过于密切!切记!切记“

郝伟回想起近来种种,听大师佛音犹如醍醐灌顶。但心想,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

郝伟说“家严家慈想请大师做一场法事,不知大师肯否?”

静心大师慈祥的目光射来,幽幽道:“施主与我佛有缘,自当前往”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搭了个低低的台子。静心大师一副鲜亮的法衣,手持桃木剑在房前屋后游走。郝珍最高兴了,咯咯笑个不停,村里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人来人往闹哄哄一片。也有些人叽叽喳喳,说些郝伟罪有应得之类的言语。

郝伟中间上厕所下蹲的时候,忽然觉得口袋里鼓囊囊的,掏出来一看,是部手机。非常便宜的那种。郝伟满心狐疑。打开一开里边只有一条短息,写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郝伟你完蛋了”

郝伟心想这准是郝武他们捣的鬼。想威胁他把违约金返回给郝武他们吧。

打开再看,有一张照片,只见一副灵牌摆在郝伟家里。那正是郝武奶奶的灵牌。下边一行字“你这个人神共愤的东西。你做的恶早晚会得到报应的”

郝伟真想摔碎那部手机,但他没有,他想看看这些人还有什么新花样。

“嘀嘀嘀”来了一条短信,郝伟打开,只见短信写道:是灵牌收了你的老婆孩子,接下来是你的情人和你!你等着吧“

郝伟颤抖着双手回了一条短信:有种你冲我来,动香香一根汗毛我和你拼到底。郝伟按照短信的号码打过去,响了三声,有人接了。

郝伟轻蔑的说“郝武,有种你和我单挑,玩这种鬼把戏干什么?“

电话里传来苍老的一种声音,应该是手机里那种变调软件发出的“呵呵呵,郝伟先生,我不是郝武,我是收你的天使,我要看着你慢慢死去。自作孽不可活,你作孽太重了”

“你胡说!我怎么了我?”

“呵呵呵,郝伟先生,你为了保住自己的公司,谎称自己乡亲为你加工的产品质量不过关,瞒天过海卖了出去。克扣了老乡120万元,你为了一个香香,为了一笔不菲的人身保险,不惜害死自己的妻儿,你简直就是畜生啊”

一道圆弧飞向厕所的墙壁,“啪”的一声响,那个莫名其妙来到郝伟口袋里的手机刹那间变成了碎片。

法事的最后一项是“各归各位”,就是把郝武奶奶的牌位送过去,把郝伟爷爷的牌位迎回来。

人为移动逝者牌位是非常凶残的,必须经法事并向逝者咒祷,说明原因,求得逝者的谅解,才能移动。否则参与者要有大祸事临身。

就本案来说,郝伟本来也是郝武奶奶的堂孙,享受郝伟家的烟火供奉也是应该的。送走奶奶牌位有不愿她飨享烟火的嫌疑,但一边是两个奶奶牌位,一边是两个爷爷牌位,似乎非常不好,理应予以更换。

郝伟虔诚地在牌位在承认了错误,答应在公司财务状况稍稍好转的情况下,弥补给相亲。之后在大师的指引下,捧了灵牌,一路吹吹打打往郝武家进发。

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郝家祖坟上的事情几乎传遍了附近的村村落落,昨天还挥刀相向的两家人今天要共同发送自己的先辈,这是多么讽刺的事件啊!又会有什么的故事发生呢?人们怀着看大戏的心理纷纷跟随围观,全程跟随围观。

郝武家大门前非常安静,安静的就像一个伫立在地下的宫殿。

其实就在郝伟去请大师的时候,郝伟的父亲就央告族长,请他出面调停,毕竟逝者为大,祖宗的事情大过后人的私怨。一切应该以各就各位为原则。

族长去了,回复道,郝武家非常生气,不愿郝伟家人到自家门前,并且不愿和郝伟家人见面。更重要的是郝武家里没有郝伟爷爷的牌位。

郝伟父亲有些心寒,但这是预料中的结果。郝伟呢,心中生了闷气,要是不这么吵吵的满城风雨的,不送还了,暗暗处理掉,又当如何?哼!可是事已至此,还是认了吧,一切随缘吧。

郝伟就想起了大师说他和佛家有缘的话来。心想,如果在送牌位和皈依佛门中让他选择,此时的他还真不如皈依佛门哩。

在郝武家门口站了几分钟。族长他们来了,示意郝伟抱着牌位跪下来,反正抱着奶奶的牌位似乎并不表示怯懦。

郝伟就跪了,族长进去。过了半天不见出来,郝伟父亲就跪在了儿子身边。

大师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前后经过,出家人宽大为怀,他没有任何埋怨,径直进去调解去了。

约莫一顿茶饭的功夫。族长和大师出来,他们搀起来郝伟父子,带领他们登上郝武家门口的石级,步入大门后面的过道里。

郝武父子在那里迎接。

郝伟父亲重又跪下,郝伟将奶奶牌位举过头顶。

忽听郝武道“当着奶奶的牌位你郝伟扪心自问,你到底扣了我们的钱没有?”

郝伟朗声道“扣了。”

郝武见自己词不达意,立即补充道“那么你扣的应不应该?”

郝伟朗声道:“日后公司一旦稍有好转,一定弥补。我郝伟手捧奶奶灵牌起誓!”

郝武以及众人无不敬佩郝伟的机智聪明了。这么一句简单的话,显得自己大气又规避了问题的实质,一张空头支票暂时将问题搁浅,类似于国际间土地争端中的共同开发了。

郝武见事已至此,只有后步慢慢来,更何况郝伟的把柄在自己手里,到时看他怎么逃脱。

郝武缓缓跪下,郝武父亲也跪了下来,郝武就接了奶奶的牌位,按理应该是郝武父亲双手接过,但因对方是个小辈,也只有让郝武代劳了。

郝伟父子之后还是长跪不起。

郝武道“那位爷爷的牌位的确没有在我家里,至于他云游何处,我也一定认真打听,到时和郝伟一起迎回来。”

郝武这么说话,那么显然再僵持下去也是劳而无功了。

郝伟父亲在族长和法师的搀扶下,告辞!

4、宴席

郝伟接下来的第一要务是到派出所询问情况。派出所方面似乎没有进展,回答找不到李璐母子。他们征求郝伟意见,要求发寻人启事。

郝伟在李璐母子失踪的一周后,向保险公司提出了索赔。

原来郝伟为一家三口都买了意外伤害保险。

虽然有派出所的报警证明,保险公司方面还是不予理赔,理由很简单也很伤郝伟的心,没有死亡证明,刑事方面没有结束,不进入保险理赔程序,

尽管如此,保险公司还是派人开始介入调查了。

在这种悲哀的气氛中唯一能高兴起来的就只有何香妮了。何香妮打扮的妖冶非常,就像低俗电视剧里的女明星那样。她不住的要求和郝伟结婚,“她们母子都走了,你一人守着这么个大房子,孤孤单单的再出点什么事情咋办呢?”

郝伟和何香妮早就有染了。只是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才几天啊,很多人还没有明白过来呢。

何香妮生气了,声称要去告发,郝伟最终答应请几个朋友吃饭,在宴席上将何香妮介绍给大家,两人开始同居,半年后等事情风平浪静了,再正式结婚。

准备了三桌宴席,何香妮一副新娘子的打扮。也许是她太希望当上新娘子了。

一切进行的热热闹闹的。华灯璀璨觥箸交错,一切都那么让人着迷。不知谁喝多了,大声提议“郝总给我们二嫂送个戒指吧,吻吻二嫂好不好?”

郝伟在众人的哄笑中大声喊服务员推出自己的礼物。

一位小朋友推着饭店的小推车来到面前,郝伟取出车上的礼品盒,高声叫道“我宣布—”

小朋友突然痛哭失声:“爸爸—”

郝伟低头看时,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扑闪着大眼睛的可不正是儿子郝亮么?

饭店里鸦雀无声。

郝伟待了半晌,缓缓起身,如坠五里雾中,他摸摸儿子的头:“儿子,你,没有死么?”

郝亮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爸爸,妈妈说你为了一个年轻女人,为了一大笔钱,早就准备害死我们了,是真的吗?爸爸你说话啊,爸爸,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一切来的这么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郝伟不知该怎么给儿子解释。

儿子的话说的那么详细,看来妻子就在左近。郝伟对着门外高手喊道“李璐姐,你也进来吧”

许久许久,没有回答。

郝亮说:“妈妈说,你那天是准备让我们母子去死的,她在几个月前偶尔听到了你和这位何阿姨的电话,之后她雇人跟踪和了解情况。知道这位何阿姨帮助你侵吞了别人的钱,暂时让你的公司渡过了难关,何阿姨就要嫁给你,妈妈说在你和何阿姨的个人关系方面是你对不起人家。”

郝亮泪眼婆娑,但一字一顿有板有眼,说的非常清楚。

郝亮又道:“就连买巨额保险,害死我们的主意也不是这位何阿姨出的,那是你的提议。爸爸,你为什么也不要我了呢,是我学习成绩不好么?”

郝伟说“儿子啊,可是那天我真的是刹不住车才落尽水里的啊”

郝亮说:“是的,妈妈说那天的事情本不在你的计划内。那是爷爷村里的人想绑架你以要回钱款的意外。但是你原来就准备开车下河的,郝武叔叔虽然没有去,但他都知道。郝武叔叔对妈妈说为什么你一路不系安全带,座位下放置安全锤,出事后从容脱离了危险,郝武叔叔说你的准备还是蛮充分的啊!”

郝伟的心都要碎了。“你和妈妈是怎么得救的呢?”

“是郝武叔叔他们的人,他们本来准备利用你下车时间绑架你的,可是你冲了过去掉进水里,自己逃出来却没有去救我们径直去打电话报警。他们就下水救了我们!”郝亮说到痛心的地方经不住泣不成声。

“爸爸报警是为了就你们啊”郝伟还想做垂死挣扎。

“可郝武叔叔说,你是为了索赔保险金,他还说那是你索赔保险金的必须步骤”

“那么奶奶的牌位是你郝武叔叔移动的”郝伟想要知道个清楚。

“不是!妈妈也问了郝武叔叔这个问题,但郝武叔叔说,后辈们的事情再大也不能惊动祖先”郝亮斩钉截铁的说。

经过警方的全力排查,没有发现郝伟有伤害的故意,在桥上的事情是个意外的交通事故,郝伟在过程中不排除救人不力的嫌疑,但那不是法律所能追溯的。

但是郝伟的行径为大多数人所不齿,他再自己的生活圈里再也不能生存下去了。

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郝伟只身来到白云寺,只见石级盘桓,殿堂庄严,苍松翠柏隐在晨钟声里。

静心大师口宣佛号:“阿弥陀佛,施主意欲何为?”

郝伟道“天下事最易不了了之,我愿醉心暮鼓晨钟里,从此皈依佛门,还望大师点化”

静心大师无喜无悲,朗声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善哉,善哉!”

5、煞尾

在同一个清晨,年幼的郝珍静静的躺在奶奶的身旁。

那郝珍是郝伟的侄女,郝珍的奶奶自然就是郝伟母亲了。

“小懒猫,快起来上学去啊”奶奶疼爱的敦促着。

郝珍不屑的对奶奶说“您真是老糊涂了,我亲爱的奶奶,今天是星期天啊,我要睡到天黑”

奶奶呵呵笑着:“为什么要睡到天黑啊?你可以起来帮奶奶打些猪草啊”

“因为,因为我生病了呀”

奶奶不再说话,做好了饭菜,径直来拉郝珍的被子。

郝珍撒起了泼,“奶奶,你讨厌死了。人家生病了嘛”

奶奶搬过孙女的头,对着她的眼睛问:“真的生出来了?”

郝珍呵呵笑着,忽然说“起床了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奶奶笑笑“家里还有陈年的老核桃呢,你叫上你的那些小坏蛋砸核桃吃呗。”

郝珍一脸严肃“我可不敢了。上次砸核桃没有东西砸,拿了小英子拿咱们家的供桌上的牌牌砸,那些牌牌一点都不结实,砸了几下就坏了。我害怕爷爷骂我就哭了,小英子就拿了他们家供桌上的牌牌还我们,谁知又是请和尚,又是送牌位的,爷爷还跪在小英子他们家门口半天。我再也吃核桃了”郝珍突然提高了腔调“再也不吃了”

奶奶听了郝珍的话,呆呆地望着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儿子郝伟的事情还已经全部知道了,她原以为冥冥之中自有天数,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么个样子。这才叫自作孽不可活呢,但儿子辛苦半生,怎么因了孙女的一个小小戏谑功败垂成了呢?

她忽然操起门后的鸡毛毯子,向郝珍挥去:“你个淘气包,看我不打死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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