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懂了吗泞泞。”
方泞白抱住她,声音有些压抑的克制,“别这样,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近来,我常常心慌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根本不可能是她。”
系统小七介绍剧情的时候,都只是一个梗概,关于女主顾之蔚的事虽然比较细致些,但到底是不足的。
祁安生无法扮演顾之蔚,最大的一个问题她自己也并不知道,但方泞白一直明白那个宿敌,是用剑的,恪守剑士所谓的荣光,厌恶一切黑暗
她从来不明白,存在即合理。
这个世界若只有所谓正道,那这些正道,也总有一部分要变质,变为更加黑暗的部分
当时初次被祁安生救下时,她处于重伤状态,脑子昏昏沉沉才没想起这事来可后来,到底是记起来了。
用剑用了半辈子的人,就是重生也不可能有这么一手出神入化的刀法吧
能使出心眼的绝世刀客,怎么可能会用其他武器呢。
祁安生温和的笑,亲昵的拍着她的背,“是我不好,让你不安了,泞泞,再等等,时机不到,总有一天,我能掀番这片天。”
这个世界不行就下个世界,这一世不行就下一时,总能成的。
忽然,祁安生储物戒指里的传讯玉简震动,是掌门。
莫如笑之蔚,无极剑门方才发来求救,据说有不长眼的发动了战争,这种小事,惊雷谷当然能解决,但到底是抚养你长大的宗门,还是要通知你一下,要惊雷谷马上派人救援吗,还是你亲自走一趟。
方泞白自然也看到了这传讯,她忽然意识到两人现在的位置貌似距离那个小宗门不远
“反正离的也不远,我们就过去看看吧。”方泞白提议。
祁安生点头,回复了莫如笑。
“泞泞说的也是,左右不是什么事,和无极剑门的因果应该已经了结了,也罢,便当我帮他们一次。”
既然是救急的事自然不能磨磨蹭蹭的,祁安生拿出了惊雷谷送的元婴期雷系飞舟。
安装好灵石,飞舟快速消失在天际,只留下了一道残影。
“惊雷谷会庇护你们少开玩笑了,剑无极,十年了吧,他们可派来一个人,那等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怎么可能瞧得起你们无极剑门,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一个身扛大刀,看面相约三十多岁的男修士不屑的嗤笑道。
那比之十多年前苍老了不止一二分的掌门剑无极,这会也是无力的驻着剑,大口喘着粗气。
他的法袍破碎,沾满血污,狼狈不堪。
听了这片言只语,祁安生大概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这个小门派,怕是根本不信无极剑门受惊雷谷庇护,忍耐数年,终于动手。
贪婪之心,要害死人的。
隐形在空中有了几息时间的飞舟在祁安生的操控下现出了真身。
惊雷谷的闪电标志分外显眼,不少已经绝望了的无极剑门弟子个个兴奋了起来,”是惊雷谷上宗来救咱们了”“我不会死了不会死了哈哈哈哈”“我就说,掌门没有骗咱们,我们宗门是被庇护的”
祁安生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她冷眼看着下方的场面,微微摇头,一个宗门的立足之根本,说到底,还是人啊,宗门弟子如此风貌,不思进取,这宗门如何能成气候
十多年了,无极剑门还是这幅样子,算了,这又与她何干
祁安生和方泞白并肩,没有借助任何法器,踏立在空中。
那方才嚣张狂妄的大汉顿时傻眼了,传说中的踏空而行元婴,元婴期
肩上的大刀咣当一下落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我,您”
方泞白依旧是一身极寒之气,“我不喜欢别人这么站着对我说话。”
话音落,一丝无形之力让那男人噗嗤吐出一口鲜血来,随即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
血魔大法又瞬间发动,夺走了数十个敌对修士的性命。
祁安生连忙拉住她的手,“可以了泞泞,没必要杀光她们,都是些小辈,不值得。”
方泞白听话的收走了所有半透明的触手。
“带着你们的人,离开无极剑门,此宗,受我惊雷谷庇护,若有不服,可去惊雷谷找我,哦对了,我叫顾之蔚。”
那男人哪还敢多言,忍着痛恭恭敬敬的说了些致歉的话,便带着人离开了。
真是一场无聊的闹剧。
祁安生看着下面一张张稚嫩的脸,摇摇头,“尔等,简直废物。仙路坎坷,本就是逆天而行,若没有争胜之心,趁早回家去吧。莫要拿资质说事,惊雷谷明成,五灵根,今不足二十,已是半只脚踏入结丹之境,愿尔等好自为之。”
言尽于此,她不想再多说半句废话,丢下一个储物袋便带着方泞白坐上飞舟,转眼消失,好像从未出现过,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多看那掌门一眼。
他日因,今日果。
今日过后,她再不欠无极剑门什么。
剑无极打开储物袋,看着其中数量巨大的修行资源,老泪纵横,他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些年,他做过最大的错事,就是没能留下那个当年让人失望的废物少女。
是真龙早晚纵横九天。
老眼昏花,老眼昏花
可事到如今,为时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