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雯雯此刻脸色发红，额头发际间全是汗。
她微微摇了摇头：“没有！”
这一早上的时间她把整个烂尾楼片区的楼都走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你们呢？”
“便利店的老板娘说半夜两三点有轿车路过，这个片区都是穷人，哪里能开得起轿车啊？我们觉得奇怪，过去找了视频请技术分析车牌。”
高雯雯又飞快地往嘴里扒了一口，点了点头：“如果是抛尸的话，的确是需要交通工具的，你们干得不错。”
陆恒立马指了指自己：“我，是我发现的。”
一副乖宝宝要表扬的姿态。
苏辰没眼看，高雯雯也没给他眼色：“你们走访结束了吗？”
“还没。”
“那一起吧。”
烂尾楼这边的住屋不是简易的棚屋，就是一层两层的平房，大中午的吃饭时间，好多人都眼熟，是之前来吃免费大餐的大妈大爷，高雯雯耐心地又问了遍。
然而没有免费的饭和钱，大妈大爷都不爱说话。
许茹无奈，小声跟高雯雯解释：“高队，之前马镇这边的民警已经过来走访过了，估计嫌烦呢。”
她之前跟梁全安也是如此，感觉举步维艰。
高雯雯深吸了口气，转身把陆恒拉来。
他一顶上去，大家的面色陡然间好了许多。
“大妈大爷，这可是我们队长，她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啊，回头每人一小瓶油。”
“诶诶诶，好好好。”
高雯雯有些不满，却也十分无奈。
“回头油钱我这边报销。”
“不用不用，高队，我不缺……”
陆恒还要推脱，被高雯雯瞪一眼，立马乖乖点头。
重新问过一遍，就显示出高队和陆恒的差别来了。
前者除了问看到谁，还会问问天气怎么样，穿什么衣服，他手里有没有拿着什么东西之类的，只可惜，这些人都连连摇头。
也对，半个月乃至一个月前的事，谁能记得那么清楚啊？
很快几人就走到了一个棚屋前。
还没走近，一股浓重的酸臭味就冲了出来。
陆恒嫌弃地捂着鼻子，仔细看了看棚屋里，一个蓬头垢面顶着鸡窝头的人像是在里面酣睡，周围有苍蝇在飞，他的身下是破旧的烂棉被，凌乱的塑料袋和旧衣服，仔细看，还有一点枯草。
苏辰都有些不忍直视。
高雯雯喊了两声，那人没回应，她疑惑着走了进去，仔细一看：“人死了。”
背对着众人的老头被掰了过来，口吐白沫，尸体都已经僵硬了。
梁全安上前看了看，发现一个不锈钢碗，边上散落着一点炒米，炒米的颜色不太对，仔细一看，上面好像有一层白色的粉末。
高雯雯提醒：“别破坏现场！”
然后摸出手机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