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死了？哎哟，是不是冻死的啊？”
“应该是吧，前两天不下过雨吗，天冷了许多。”
“是吧？我家都把被子拿出来盖了。”
“哎呀前些天我还说给他拿件旧衣服，给忘记了。”
……
这些人只知道昨夜烂尾楼那头出事了，约莫着是有人死了，并不知道是发现了六具尸体，是以没怎么上心，反而是这个流浪老头，众人不住地唏嘘。
陆恒都没忍住跟了一句：“便利店那大姐还说这流浪老头之前一直在烂尾楼，最近住这头了，我还想说是不是给他送点吃的~”
高雯雯皱眉：“之前住烂尾楼？最近住这边？”
陆恒无辜地眨了眨眼：“……啊。”
高雯雯的脸深吸了口气。
“等秦法医来吧。”
秦法医苏辰已经不陌生了，是个身高一米七左右微胖的中年男人。
平时见到谁都笑嘻嘻的，约莫是熬夜了一宿，这会儿见到高雯雯都没忍住嫌弃。
“高队，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儿嘛？”
高雯雯没吱声，侧过身子。
秦法医稍微检查了下：“嘴角流白沫，指甲发绀，眼结膜点状出血，还有这边上炒米上的粉状物，初步估计是毒鼠强中毒死亡。”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缓缓摘下手套。
“高队，是不是谁家打算药老鼠的炒米被他拿了误食啊？”
高雯雯没回答，犀利的目光扫视了所有人。
大妈大爷一个个瑟缩了起来。
最后有人忍不住道：“谁，谁家有那个闲心药老鼠啊？买老鼠药不要钱啊？”
众人这才纷纷点头。
“炒米我们都不没舍得炒哩。”
“对呀对呀，更何况还放了香油。”
高雯雯的视线倏地对准说香油的大妈。
“你怎么知道还放了香油？”
那大妈立马结结巴巴了起来。
“我，我，我来送吃的看到的。”
众人恍然。
高雯雯却紧逼：“确定？你送的什么吃的？”
“我，我就，就剩饭。”
“那碗呢？”
大妈被问的面红耳赤，转身就要走，却被梁全安拉住了。
“不许走，得说清楚。”
当下有人磕着瓜子过来：“说啥说啊？她指定是知道周家的给这老头送吃的，还提了一大包，偷摸着去抢回来了呗。”
“你，你血口喷人！”
高雯雯无奈：“这位大妈，你现在可能涉嫌凶杀案，请配合我们调查。”
一听说涉嫌凶杀案，那大妈慌忙摆手。
“不，不是我，真不是我！”
“那天下雨，我来的时候这里头就有这炒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