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趁着老头睡着，把吃的拿……拿走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脑袋都快垂到胸口了。
周围人对她一阵指指点点。
“你还是人吗？人都这么可怜了，你还抢吃的？”
“就是，要不是你把吃的抢走了，指不定他就不会死了。”
“你怎么这么恶毒？”
高雯雯示意梁全安给她做个笔录，随后问：“你们最近谁家有毒老鼠的吗？”
众人纷纷摇头。
嗑瓜子的妇人挑眉：“怎么没有？前头的老张不成天骑着个自行车卖蟑螂药老鼠药的嘛。”
说着她冲着高雯雯笑眯眯道：“警官同志，我跟你说，这些啊没一个好的，我前头晾在外头的小衣服都被偷了。”
“小衣服？”高雯雯皱眉
“就是那种的啊，穿里头的。”
苏辰有点佩服这个穿着睡衣的妇人了。
风尘气挺重的，说话还不怕得罪人。
“小偷啊？那归马镇这边的派出所管。”高雯雯淡淡道。
妇人不答应：“这种事还得跑那老远，干啥呀？今儿正好你们在，顺便破了吧。”
许茹缩了缩脖子，嘀咕着。
“像是案件说破就能破一眼，神探来了都不可能做到的吧？”
高雯雯锐利的视线一扫，很快指了指人群里一个眼神有些躲闪的老头。
“大爷，你……”她刚要说，那老头就要走，被大家拦下了。
这回不用高雯雯说什么，那大爷一阵面红耳赤地解释。
“真不是我，不是我拿的，是我们家小宇那孩子~”
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苏辰没忍住啧啧了两声。
嗑瓜子的妇人果然不是善茬，很快上去抽了大爷一巴掌，吐了口唾沫，这才扬长而去。
这头，秦法医让人将流浪老人送回去，犹豫了下转过身跟高雯雯道：“有个消息我想着应该告诉你。”
“什么？”
“我听刘局说你师娘决定放弃治疗了，就下午。”
高雯雯身子一颤，很快苦笑：“三年了，她估计也累了。”
秦法医有些奇怪地扫了她一眼。
“我还以为你会赶去阻止的。”
高雯雯深吸了口气，扯起嘴角：“我不纠结没意义的事，麻烦秦法医了。”
师娘？放弃治疗？
苏辰听得一头雾水。
不过转身见高雯雯问了老张的电话，拨打过去，这才嫌弃地扫了下陆恒。
这会儿许茹跟梁全安配合默契在做笔录，高雯雯在联系老张，顺便往老张家走。
就只有这个二少……
守在这里傻乎乎的。
还是刑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