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干站着等到马镇的民警过来拉了警戒线，这才小跑着追上高雯雯。
“高队，不会是意外吗？”
高雯雯走得很快，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陆恒尴尬地呵呵了两声，默默地跟了上去。
听说住在窝棚里的老头吃老鼠药毒死了，老张把一辆破自行车踩地飞起，众人走到他的平房面前，就见他满头大汗地过来，下了车，喘了几口粗气，看向高雯雯和陆恒的眼神有些躲闪。
“警官同志，我，我每次卖老鼠药都提醒他们小心放，避着孩子跟宠物的，不，不应该啊。”
高雯雯嗯了声：“你卖的老鼠药我看看。”
老张忙打开自行车后的小箱子，掏出一包老鼠药。
高雯雯瞥了陆恒一眼，后者立马上前将老鼠药放入袋子里。
“老张，你这几天有炒米吗？”
领路的那大爷问他。
老张茫然地啊了一声：“我，我就一个人住，能把面煮熟就不错了，咋炒米啊？”
高雯雯却没放过他，仔仔细细地询问了一番，又去他家里看了一圈，尤其是厨房。
的确如老张所说，厨房里只有被铁盆盖着的一包面，盐和味精也放在里头。
整个家里简陋又阴暗，老张有些尴尬地挠挠头。
高雯雯跟陆恒开车回局里。
陆恒没忍住开口：“老张说最近没有给周围的人卖老鼠药，他自个儿成天在外，跟流浪的老头没有恩怨，那老鼠药哪儿来的？”
“老张说江城卖老鼠药的不多，距离这边都有点远。”
苏辰都听不下去了。
“你傻啊？现在网购这么发达，谁还要线下买？”
陆恒怔了怔：“我说呢。”
然后嘻嘻哈哈着：“小鹦鹉，你脑子还挺好用的嘛。”
苏辰都无语了。
高雯雯瞥了鹦鹉一眼，眼眸深了深。
但很快，她就眼神放空，拧眉深思。
陆恒见了，默默地闭嘴。
将老张的老鼠药拿去检测后，陆恒回了小办公室，总算吐出了一口气来。
“累死我了。”
他顺手拿起手机点外卖，还侧头问了下：“小鹦鹉，你要吃什么？”
“高……高队呢？”
他走到大会议室，白板上已经补上了流浪老头。
“这就并案了？高队，是不是太武断了？”
高雯雯没吱声，抱着双臂皱眉盯着白板。
陆恒接着道：“高队，我知道这个流浪老头突然从烂尾楼搬出来引起你注意，但有没有可能，其实是天气冷了，或者是饿了？这个老鼠药……”
高雯雯挑眉：“炒米需要煮熟晾干再炒，放香油炒出来的小孩子怕都吃不够，你觉得能用来毒老鼠？”
陆恒呆呆地张大了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