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茹接到梁全安电话时，陆恒已经敲开了医院的仓库。
披着外套的老周见到他们怔了怔。
等陆恒取出证件时，老周没好气地转身。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们害我被处罚还想怎么样？”
“都这么晚了？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
“我人老了，没睡好脑子就不清楚，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样子，没有主任在场，这位有些不配合了。
事业单位的老油条了，没有利益不轻易开口的。
陆恒果断掏出了一沓。
在许茹目瞪口呆的情况下，扔到了桌面上。
“老周，现在脑子清楚点了吗？”
老周眼睛发直，但很快就摆摆手：“我们可不能收钱的。”
“请你吃夜宵的钱。”陆恒淡淡道，“以我的标准，夜宵万不多。”
老周嘴巴微张，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恒。
这就是氪金的力量！
一沓不够，那就两沓。
什么不清楚，没有的事。
老周果断邀请两人坐下，又给他们倒了热水来，这才笑眯眯道：“两位警官想问什么？我这会儿脑子特别清楚，真的。”
许茹忙挂断电话把问题说了。
老周的手指甲刮了刮下巴：“年轻人？”
他眉头紧皱：“多年轻啊？那会儿能沉迷打牌的都是我们这些人，年纪都偏大一些的啊。”
蓦地他眼睛亮起。
“有了！”
陆恒和许茹对视一眼，顿时来了精神。
两人齐声问：“谁？”
“还能是谁啊？那会儿就阿辉成天带个徒弟过来，说是他的亲戚，没考上大学过来跟他学做菜。”
“叫什么名字记得吗？”
老周连连摇头。
“他又不打牌，先头我记得问过一次，后头就没在意了。”
他支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又摇摇头：“真不记得了。”
许茹起身给梁全安打电话。
审讯室里，周辉都瞌睡了，被吵醒一脸不耐烦。
被问起带的徒弟，他十分烦躁：“我徒弟好几个，谁啊？”
梁全安提醒：“你亲戚的那个，没考上大学的。”
周辉想起来了：“张良啊？”
紧接着他身子猛地直了起来，惊愕地看着梁全安。
也不瞌睡了，不烦躁了，一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