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干冰杀人的可能性，老王的脸总算好看了些。
“六斤的干冰不好拿，肯定会用东西装吧？再仔细看看。”
秦法医提醒：“干冰温度低，存放的位置肯定会有水渍。”
苏辰经他这么一说，立马想起了孙大茂家里那湿了的箱子底部。
但孙大茂家跟这家里显然大不一样。
孙大茂的家里干净整洁，这里却脏兮兮的。
苏辰只扫了一眼，很快就发现床底有异样。老王让人伸脑袋进去，发现一个箱子里放着泡沫箱，外面的纸箱还带着微微的湿漉。
“秦法医和高队厉害啊。”
“看样子是真的干冰杀人了。”
高雯雯的脸色不是太好看。
秦法医初步检查完，瞥了她一眼：“高队，还有哪里不对劲吗？”
哪里不对？
如果凶手真是杨旭的话，那么他帖子里说的那些人怕都是这么被杀死的，这可是一桩连环杀人案。
苏辰再回想昨晚被审讯的杨旭，突然觉得这人演技是真的好，微表情上居然一点都看不出端倪来。
果然是有点疯癫的吧？
下一刻，高雯雯已经转身跟梁全安说了起来，自然是要再度传唤杨旭了。
孙大茂如果是自然死亡的，那位做法给厉鬼加持就是迷信，教育一下即可。可如果是被杀的，那么杨旭的嫌疑就太大了。
梁全安很快离去，苏辰却陷入沉思。
“霸王花，这个死者李建设跟孙大茂认识吗？”
“也是当年欺辱许清音的人？”
这个关系得搞清楚吧？
不然杨旭岂不是很冤枉？
高雯雯没吱声，只看了眼许茹，后者很快会意，去找民警了。
她很快回来，冲高雯雯微微摇头。
“李建设的朋友高战说没听过孙大茂。”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他们打开门的时候，的确感觉到里面有点窒息，很闷，都出来透气了。”
高雯雯颔首：“你让梁哥问一下杨旭，看他认不认识李建设。”
“好。”
这会儿功夫，老王几乎趴在地上。
这个屋里灰尘多，但凡是灰尘少的地方他们都没放过，但找到的东西并不多，老王都恨不得把地上的瓜子壳一个个翻开查看。
不过等其他两位同事从箱子上提取了二十来个指纹后，老王他们也撤退了。
之后，两名死者被抬出去。
高雯雯走了一圈，暴力打开了陈年的窗户，又去阳台上仔细看了看外面的防盗窗，很快皱了皱眉。
这道题苏辰会。
“不是从阳台窗户走的，那这小偷肯定是从猫眼那边拿铁丝勾的吧？所以锁眼没有被破坏的迹象。”
“他身上没工具。”高雯雯提醒。
苏辰：“！！！”
“他有钥匙？”
高雯雯没吱声了。
她眉头紧皱，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