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的明珠小区，B4-4。
民警一边解释一边陪着他们上楼。
“发现死者的是屋主人的朋友，叫高战，他说他昨天也来过一次，敲了很久的门，门没开，以为睡懒觉呢，结果一天都没联系上，今天再过来，还是没开，因为房子是他的，索性喊开锁匠来，打开才知道，里面死了两个人。”
“一个自然是他的朋友，躺床上死的，另一个人应该是小偷，怀里还揣着手机和表，钱也散落一地。”
利索地爬了两层楼，高雯雯听到了身后气喘吁吁的声音，转过身瞥了眼背着工具箱的秦法医。
秦法医嘿嘿笑：“昨晚熬夜了，指导孩子学习呢，都怪小杰太不争气！”
梁全安：“秦法医，早点培养助手吧，再好的身子熬那么久的夜也会垮的。”
陆恒点头，补了一句：“男人可不能身子虚啊！”
顺道拍了拍他的肩膀，蹦跳两步很快出了楼道。
苏辰也补了一刀：“秦法医，你家孩子几岁了啊？你会背乘法口诀吗？会勾股定理吗？会默写滕王阁序吗？”
秦法医：“……”
这下民警都没忍住笑了起来。
“现在孩子上学，考的还是咱们家长啊，幸好我家的是闺女，成绩虽然不咋好，但乖，家里是男孩的啊，做个作业都能闹翻天。”
聊着天就出了楼道。
明珠小区虽说名字不错，但也是老小区了，物业几乎没有，楼道里都能见到垃圾，一出楼道，都能瞧见几乎人门口都堆着一堆垃圾袋，高雯雯都没忍住屏住了呼吸。
陆恒难以置信地看了一圈。
“穷归穷，就不能爱干净点吗他们？”
许茹默默瞪了他一眼，将手套和鞋套递给高雯雯，后者扫了眼隔壁几个屋，微微皱眉。
“这一层几户啊？”
民警干笑了下：“户。”
“以前都是小户型，房间也窄。”
这可不是一般的窄啊。
整套房估摸着就陆恒的洗手间大。
苏辰拍着翅膀飞了进去。
盘旋一圈。
布满厨余已经发愁的方桌，发黑的沙发，全是灰尘的鞋柜桌面上一朵花还干枯发黑，茶几上甩着几团臭袜子，地上瓜子花生壳满地。
终究是没找到落脚的地儿，苏辰又回到了高雯雯肩膀上。
几人进了唯一的卧室。
门口的地上散落着红色的钞票，粗略数一下就有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