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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立规矩(1 / 2)

我在厨房擀面条。老夫人坐在桌边,一边看我擀面条,一边跟我说起余家的一些陈年往事,老夫人说余先生自小很淘气,惹祸不断升级,谁都不怕,只怕他大哥,还说他有一次放火烧人家房子——

我正听得入迷,想知道烧人家房子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我一边替老夫人做妈妈的担心,儿子惹了大祸,她咋办?一边也替余先生担心,惹祸了,他该咋办?

我已经把面揉好了,放在一边醒。

老夫人要用小白菜煮热汤面条,里面再放两个柿子。

按照我自己做热汤面条的做法,就是烧开水,放肉丝,锅开后,撇除浮沫,就放面条,面条快熟时,放小白菜。简单粗暴,但快速,省时间,省工序,收拾起来也省时省力。

但老夫人的做法和我的不同。先把小白菜用热水焯熟,去掉小白菜的水汽,然后烧开水煮面条,煮到十分熟,捞出面条沥水备用,此处不能用凉水过一遍,用凉水过一遍的面条筋道是筋道,但老夫人嚼不动,所以就在一旁沥水备用。

这边,用葱花蒜末爆锅,再放入煮熟的面条和小白菜。

老夫人说:“这样的热汤面条不太黏糊,但烂糊,小白菜碧绿,肉丝稀烂,好吃又好看。”她还说:“过去我婆婆就喜欢吃这个,她不会说话,不高兴了就不吃饭,我就得哄她,给她做热汤面条——以前的保姆小花,我一教她就会,做这个最好吃——”

奶奶为何不会说话呢?前保姆小花为何不在余家做保姆了呢?

我想追问老夫人,但又想起刚才老夫人说到余先生淘气烧房子的事,就想接茬先听完余先生的故事,余先生的故事有点劲爆。我一边在菜板上切肉,一边等着听故事。

不料,老夫人却不讲往事了,开始说做菜的事。是她忘记了刚才的话头,还是觉得我们的关系还不太熟,不想讲给我听了呢?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动静,有钥匙插进锁孔里的声音。随即,有人开门进屋。

老夫人背对着门口坐着,没听见客厅的动静。

我探身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个白衣飘飘的背影站在门口,正弯腰脱下高跟鞋,白色的,镶钻的。哦,是余宁回来了。

门外还站着一个人,不知道是谁,离得远,没看清,半开的门也遮挡了那个人,但是个男人。

男人嗓音很粗,鼻音很重,把一个箱子提到门里,他本人并没有进屋。余宁柔软的笑声传进来,似乎礼貌地请他进来坐,但男人没进来,只在门边跟她说着什么,后来传来男人几声轻笑,随即“咔哒”一声,房门被余宁关上了。

余家房门关门的声音大,老夫人听到了,向门口看,一边问我:“幡儿回来了?”

我说:“余姐儿回来了。”

老夫人脸上浮现诧异的表情,问:“她自己回来的?”

我说:“嗯。”

我没有把看到的男人说出来。对方也许是女医生的同事,也许是朋友,也许是有求于女医生的病人家属呢。

余宁提着门口的箱子走进厨房,对老夫人说:“妈,我回来了。”

老夫人说:“你不是上班吗?咋回来了?”

余宁把手里提着的东西交给我。

那是一个透明的塑料箱,里面全都是鱼!活鱼!!我接过来的时候,箱子里的鱼争先恐后地往上跳,但被箱子盖挡住了,就传来鱼撞击箱子发出的噼啪声!!!

我吓坏了,但已经伸手接过来,只能快速地将箱子放到一旁的地板上。

她对老夫人说:“幡哥让我给他回来取个证件,拍个照片发过去——”她又用手指了指地上的一箱鱼,说:“正好有人送来一箱鱼,我直接开车送回来,要等到晚上我再回来,鱼就不新鲜了。”

余宁转身回房了,她赤着一双脚,没有穿拖鞋,十个脚趾尖都涂抹了翠绿色的指甲油,透着一股清冷。

老夫人问:“那你还回医院吗?”

她说:“下午去。”

余宁已经走过客厅,走回她自己的房间了。老夫人问我:“她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重复了余宁的话,随即问:“大娘,你女儿在家吃饭,我们要做别的菜吗?”

老夫人看了眼地板上的一箱鱼,说:“她不是拿回鱼了吗,那就做鱼吧。”

我心里一哆嗦,做鱼——谁来做?我怕鱼。

我为什么不喜欢做鱼呢?因为每次做鱼,无论我怎么小心,我的手指都会被鱼刺鱼嘴划破,每次都会见血。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我怕鱼。

那年我刚毕业上班不久,老妈买回一网兜鲫鱼送回来,让我中午酱炖鲫鱼。大安有条江,叫嫩江,小名叫老坎子,老坎子盛产鲫鱼,肉嫩鲜美,比武昌鱼有过之而无不及。

吃过我们老家鲫鱼的人都知道,鲫鱼半掌大的最香,老妈那天提回来的鲫鱼就半掌大。我以前在家时也拾掇鱼,所以我就到厨房准备拾掇鱼。

那时我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抄起盆子里的鱼时,那鱼忽然在我手里蠕动起来,挣扎着要逃出我的掌心。

它的鱼眼睛一鼓一鼓,嘴巴冲着我一张一张,我一下子就崩溃了,摔掉手里的鱼和剪刀,逃命似的跑出厨房。

这以后,我也买鱼送给父母,都是母亲拾掇鱼。

过年我也买鱼,都是鱼贩拾掇好了我再拿回家炖。最近几年,我基本不买鱼了,偶尔在饭店才会吃两口鱼。像今天这样一箱活蹦乱跳的鱼让我拾掇,那跟拿刀剁我一样难受。

我扎着两只手,在厨房擦这抹那,就是不去拾掇鱼。

客厅里传来拖鞋响,余宁换了一身休闲的吊带裙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条围裙,在腰间一抹,围裙就扎在腰里。她走进厨房,对我说:“姐,拾掇鱼吧。”

我没法躲了,只好实话实说。“我不敢拾掇鱼。”

余宁的两条眉毛拧了一下,颇为不悦地用眼角扫了我一眼,说:“做保姆的,不做鱼吗?”

我再次实话实说:“你们家是我第一次做保姆。”

我实在是不想撒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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