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聚早已经被吓得痛哭流涕,依旧无力的辩解着,
“陛下,陛下,臣…臣没有啊…”
朱樉暗自好笑,现在是洪武十年,公元年。
此时的胡惟庸风头正盛,百官之首,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免得意。
朱元璋其实这两年对他既用也防。
历史上的胡惟庸曾让平凉候暗中招兵买马,以备不时之需。
后来朱元璋在洪武十三年,以雷霆之势将胡惟庸拿下,却被费聚躲过。
不过在十年之后,费聚等人也跟着李善长去找胡惟庸团聚去了。
“对了,李善长呢?”
朱樉有些好奇的环顾四周,没有发现李善长的影子。
此时的朱元璋满脸的暴虐之气,对着费聚就是狠狠一脚踹去,
“咱给你赐封地,给你封侯,你平时里的一些小过错,咱都不计较。”
“可是却不知道,你,你们这么恨朕!”
朱元璋本就疑心重,又好杀伐。
面对此等造反之事,早已经怒不可遏。
转身从侍卫腰间抽出长剑,指向费聚,
“费聚,说,还有谁跟你密谋此事?”
费聚被吓得连连摆手,口中含糊不清,
“不不,陛下,臣,臣不敢啊!臣知错…”
“臣也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
费聚眼神瞟到一旁跪地不起的胡惟庸,他…不敢说。
“陛下,臣半生一直跟陛下浴血奋战,臣也是一时糊涂啊。”
“如今,臣自知死罪,只求一死,只是陛下可否放过臣之家人。”
“臣,以死谢罪!”
说罢,在众人愣神之际,费聚狠下心来,直接对着朱元璋手中的利刃撞了过去。
刹那间,大殿鲜血四溅。
朱元璋青筋暴动。
在此之前,他其实也是一直在犹豫,一方面不想赶尽杀绝。
也是想着把这些淮西武将班子留给太子。
一方面又要防着这些人势力做大。
没想到啊,他们居然早早就有了谋逆之心。
朱元璋愤恨地把剑扔到一旁,厉喝道,
“去,围住平凉候府,卫国公府,给咱彻底清查。”
“太子,务必不要心软,咱要知道,这朝堂之上,还有谁敢反咱!”
“是,父皇。”
朱标见朱元璋这次真动了真章,也不敢含糊,立即答应。
……
此事一出,京城震动,百官惴惴不安,生怕牵连到自己身上。
“恩公,你看此事为何如此怪异?”
胡惟庸将大殿之上发生的事情讲给李善长,满脸的疑惑。
平时里,稳如泰山的他,面对这突然发生的事情,也一时乱了心神。
“陛下今日真是龙颜大怒,”
“不过费聚的死,倒是把陛下的心思从我这移开了,你说陛下还会不会…”
他询问着正在喝茶的李善长。
李善长顿了顿,听的是满脸不可思议,异常震惊。
他的注意力没有在费聚和朱元璋身上。
反倒是对今日杀疯了的朱樉产生强烈的好奇之心。
朱樉什么性情德行,他是从小看到大的,自然知道。
今日为何一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