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找老臣,就是想从中说和,大事化小。”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
“毕竟东平侯就这么一个儿子,万一东平候错了主意,找陛下求情…”
“这…您看,庆功宴在即,老臣想着也不能因为这等小事,扫了陛下的兴致。”
朱樉心里冷笑,这特么果然是老狐狸。
对他都软硬兼施,明面说情,暗里威胁。
还想上报陛下?
要是想找朱元璋,早就找了。
“唉,左丞思虑的很对啊。”
朱樉随即坐了下来,他是想看看胡惟庸后面到底要说什么。
看见朱樉坐了回来,胡惟庸心又落了地。
心里暗笑,果然年轻,胆气虽然足,但还是缺乏智谋啊。
“秦王,这人您抓也抓了,打也打了,您这气儿也该消了吧?”
“东平侯也在责怪自己教子无方,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不可能放任不管。”
胡惟庸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叠银票,悄悄地放到了朱樉的面前。
“这些是东平侯的一些心意。”
“您是秦王,天子之子,身份尊贵,要什么没有?”
“但也知道您好客,出手大方,想必多少也得用银子的地方。”
“这些,权当是东平侯的孝敬,不成敬意。”
胡惟庸把话说的圆满,不断地抬高朱樉。
这给人送礼送钱是一回事,重要的是把话给递到了。
他知道,像朱樉这么要面子的人,直接给钱,他就是缺,也不会立马就要。
反倒会觉得别人拿钱是轻视于他。
看见朱樉没有说话,胡惟庸心里这才踏实。
看来这是默许了。
“秦王,如果您觉得不够的话,我再让东平侯多孝敬孝敬。”
朱樉拿起一叠银票,大概查了一下。
嚯!真特么有钱,居然有五十万两银票。
“哎呀,其实吧,也没多大的事。”
“这孝敬属实有些太多。”
胡惟庸笑道,
“不多,不多,这是东平侯的一点心意。”
朱樉“啪”又把一叠银票扔在了桌子上,意味深长地看着胡惟庸,
“你也知道不多?”
“你可知左镇抚司一日花销要多少么?”
“为了韩亮祖这个事,得劳累多少锦衣卫的弟兄啊。”
胡惟庸一愣,这…是嫌钱少了?
但是没关系,只要钱能搞定,只要朱樉开口,那这事定能办成。
“是是,秦王说的对,是臣考虑不周。”
“那您看,多少合适?”
朱樉沉吟了半晌,缓缓举出两个手指…
二百万两!
这朱樉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胡惟庸顿时愣住,心想再贪财,也不能可着一只羊使劲薅吧。
“秦王…这个数是不是…”
“这一时半会,我想东平侯也比较难筹措。”
“不如,您看先把他儿子放出来?让东平侯心里能安慰些。”
胡惟庸有些吃不准朱樉的性格,这钱倒是好弄。
问题是如果朱樉翻过脸,押着就是不放人。
那他这个中间说和的人,这两头都不讨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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