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峨梅站了一阵,低头一看手中的苹果,拿起来咔嚓咔嚓两口连核都咽进了肚里。
“将主,褚将军不该受此刑罚。”
徐奉年悠悠道:“我是谁?”
“将主!”
徐奉年点点头:“你奉字营姓褚啊?”
宁峨梅道:“不论奉字营还是镇北军,永远都只有一个姓,姓徐
可是将主刚刚回到镇北城,就这样体罚军中要员,对将主而言固然是树立了凶威,却也寒了人心...”
徐奉年直接将宁峨梅打断:“你心寒吗,我遇刺不重要吗?”
宁峨梅深吸一口气:“奉字营对将主没有二心,将主遇刺也不是褚将军做的,将主明鉴。”
徐奉年道:“你的回答我不满意,现在拎着刀去宰了褚鹿山。”
宁峨梅愣了一下,不由道:“将主...”
“我让你去!”
宁峨梅站在原地未动:“将主不可弑兄...”
“那你就滚,奉字营的人都不听我的话,我留着你有什么用?”
“再给你一次机会,去还是不去?”
徐奉年这语气冷到了冰点,宁峨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末将的刀没法砍下袍泽的脑袋。”
徐奉年道:“想杀我的人算什么?”
“敌人!”
“自己人想杀我,他就不是敌人了吗?”
“褚将军不会杀您。”
哐!
徐奉年一脚踹翻了眼前的几案,赤着脚踩在地上:“反了!全特么反了!”
姜霓忽然上前拽住了徐奉年的衣袖,徐奉年回头看她,却听那个丫头低声说道:“穿鞋...”
徐奉年道:“小妮儿,你不是讨厌鹿球儿吗,怎么也替他求情?”
姜霓道:“我还是讨厌他,也没替他求情。”
徐奉年点点头:“那就替我说话了...”
徐奉年俯下身子穿上了鞋,从宁峨梅的腰间抽出了那凶名赫赫的镇北刀。
“命苦啊,想杀个人还要自己动手。”
话音一落,徐奉年提刀便走了出去,直至褚鹿山面前。
此时的褚鹿山背后已经被红树打得烂糟糟一片,根本就看不见一块儿好肉。
徐奉年笑道:“没想到最后最听我话的人,居然是我院里的一个丫头,停了吧。”
徐奉年蹲下身子看着褚鹿山:“一会儿我会很利索,脑袋掉了很快就不疼了。”
褚鹿山咬着牙克制住了自己痛呼的声音,心甘情愿说了句:“谢世子爷赐死!”
徐奉年镇北刀高高举起,就听咕噜噜一连串声响。
一颗人头滚在地上!
“停手。”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陈知报居然出现了,刚才那颗人头就是他扔出来的。
徐奉年笑着说道:“原来是知报哥,我说谁平白无故拿个人头过来吓唬我。”
陈知报的声音有些冷:“这是谋划杀你的人,是他当了内鬼,给西楚残卒传了消息,你房里那个女人也是西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