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卢俊义不似玩笑,当下不敢怠慢,娓娓道来。
“大辽自建国以来,已享国二百余年,如今是天祚皇帝耶律延禧在位。
大辽疆域辽阔,与我大宋南北对峙,亦有不少摩擦。
当年开国太宗一战逼退辽军,定下檀渊之盟,割让燕云十六州,两国定为兄弟之邦,我朝每年缴纳岁币,至今已有百年。
两国再无战事,百姓安乐!实乃盛举!”
“——砰!”
吕布直听得怒火中烧,拍案怒骂道:
“混账,一伙当年被白马公孙差点灭族的宵小,竟逼的尔等割地陪笑,上供求和。
亏你还有脸说是当世盛举,当真是无耻之尤!”
“温侯所言实在偏颇。
若无岁币,何来我大宋今日之繁华。不过是每年几十万贯浮财,舍便舍了!
若真是起了战事,劳民伤财,岂是些许钱财够的?
更何况,两国每年互市,我朝所得银两百万巨,区区岁币,实在不足挂齿!”
梁中书见卢俊义尽是鄙夷之色,文人秉性上头,竟是暂时忘了恐惧,侃侃辩驳起来。
“圈中待宰肥豚尔,竟沾沾自喜不自知!”
吕布看着颇有些义愤填膺的梁中书,嗤笑道。
“你……哼!”
梁中书气极,又慑于卢俊义的武力,不敢发作,只得愤愤不再开口。
“怎得?某家可有说错么?
这大名府号称北地第一重镇,今日布单枪匹马,便擒下了你这位中书大人,可见武备松弛,兵无战意。
若是那辽国来犯,如何抵挡的住?”
吕布超不留情的质问道。
梁中书一张脸憋得通红,驳斥道:
“坐井观天之辈,你不过是这北地府城的一个闲散员外,安知朝中衮衮诸公的谋算!
那大辽不过冢中枯骨罢了。
我朝已经与金国定下海上之盟,不日便将兵发大辽,重夺燕云十六州!”
吕布微微一怔,不想竟然还有这等秘闻。
当下细细追问起了这金国的事宜。
梁中书一时言语激烈,正暗自后怕,闻言自然不敢推诿,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不过言语之中,对于这大金国亦很是轻蔑。
直言对方是一蛮荒之国,原为大辽奴仆,只是兵锋有些强盛,大辽深受其扰。
吕布听罢,却是微微蹙眉,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