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员外,神行太保戴宗,恭候多时了!”
这人面阔唇方,瘦长清秀,原是江州两院押牢节级。
因有道术神行法,将四片神行甲马拴在腿上,最快能日行百里,人称神行太保。
他昨日到得大名府,街市上都在传梁山好汉劫了法场,攻破留守司,拿了梁中书,闹下好大事。
戴宗心疑,一时难辨真伪。
直至今日,见到卢府前街凌迟李固,贾氏,这才知传言不虚。
但他速来谨慎,并未上前相认,而是先一步隐在了城门道左,此时方才出来。
眼见的车仗里山一般的财货,戴宗禁不住贪念陡生。
只他看来,卢俊义这般人物最好拿捏。
只需使出江州牢城的手段,不怕对方不就范,乖乖的送上孝敬。
“戴宗哥哥,你怎得到了此处?”
石秀见了来人,面露喜色,慌忙翻身下马,迎了上来。
他和杨雄,时迁三个,算是戴宗面上入伙之人。
初到梁山时,也多得戴宗力保,才得以安身,因此对其甚是敬爱。
“哈哈哈,我奉哥哥将令,到北京探听卢员外消息。
几日不见,不想兄弟便大闹了北京城,做下此等大事,果不愧是拼命三郎!”
戴宗扯过石秀肩膀,笑呵呵的锤了一拳,言语间很是亲热。
石秀微微错愕,隐约猜到些对方这般亲近的意图。
心知这戴宗是动了贪念,便出言分说道:
“兄长谬赞了,石秀哪来这等本事!这遭都仰仗卢员外神勇,小弟并未出甚气力!”
“哎,兄弟今日如何这般不爽利?
你孤身劫法场,大闹北京城,扬我山寨威名,何等豪杰!
且放宽心,此番救下卢员外,缴获财货无数,实乃大功一件。
我稍后便返回山寨,报与哥哥和军师知晓!”
戴宗却只道石秀不愿居功,直接大包大揽,将胸脯拍的震天响!
“至于卢员外,虽枪棒了得,但重伤之躯,能剩几分本事,还不得多仰仗兄弟你照拂!”
眼见得卢俊义大刺刺的不来相见,戴宗心中不悦,言语间不免夹枪带棒。
“哥哥慎言,你不知就里,卢员外如今不比当初,招惹不得。
还有这财货,都是他自家的,与我等并无干系!”
石秀眼见戴宗作死,慌忙压低声音警示。
那位杀神,也是他戴宗能撩拨的!
戴宗听罢,面色一沉。
他这人脚快心钝,在宋江派系内只算是走卒之才。
但却自诩对人心看得透彻。
因此见石秀这般回护卢俊义,便以为是对方私下得了好处。
“贤弟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