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误会了,温侯误会了。
王定只是生得雄壮了些,并非是军健假扮,他……”
急慌慌开口的张都管被吕布只轻轻一瞥,便戛然而止,不敢言语了。
“小人现为中书大人账下牙将。
我等扮成脚夫押运货物,实属无奈之举。
毕竟军械马匹这等物件过于扎眼,不好让太多不相干的人知道!”
对于卢俊义看出自己是军伍出身,王定并无多少意外。
“嗯,你很不错!
只是一遭,某家是吕布吕奉先,非是什么卢员外,你要牢牢记了!”
吕布先是咧嘴一笑,随即面色骤冷。
“温侯,恕小人斗胆。
既然是一场误会,如今这财货也收了,尾随的官军也剿了,不知是否可以放还我家大人了啊?”
张都管见吕布闭口不提放人之事,只得壮着胆子说道。
“你这厮倒是个忠心的!”
吕布赞叹一声,不想这个白面管事竟是个忠仆。
对于梁中书,吕布并无多少杀意。
留着这样一个人做大名府首官,对于自己前期发展,无疑是件好事。
当即挥了挥手,让人去取了一个檀木盒子来,递与梁中书。
“这两日连累大人担惊受怕,布心中难安。
这盒子当中,是卢家几代在大名府置办的房产田契,便送与大人,权做压惊!”
梁中书闻言一怔,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杀神在做什么,竟然给自己送礼?
“温侯这是何意?
你我相识虽短,却相交莫逆!
快快收起这些阿堵物来,本官断不能受!”
吕布懒得与他废话,不耐道:
“这房产田契对某来说,已是废纸一张,倒不如送你做个人情!
当然,若大人实在过意不去,倒不妨帮布一个小忙!”
梁中书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没这般好事儿。
只是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莫说是让自己帮个忙,便是让他认卢俊义做义父,也得照办。
“温侯但有所需,尽管开口!
下官必倾大名府之物力,结温侯之欢心!”
吕布见这厮言语谄媚,心下鄙夷,面上不动声色。
“倒也不是甚难办之事。
布这段时间还会在大名府左右驻扎。
大人回大名府后,不妨整顿军马,多派几路前来围剿!”
“派兵围剿?”
梁中书满脸错愕,连连摆手道:
“温侯之威,天下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