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手指着朱高燧的背影,对着这两兄弟破口大骂。
而姚广孝却还是老样子,根本就不为所动。
跟着朱棣这么多年,姚广孝比任何人都清楚,别看朱棣嘴上骂的难听,可心里却是美着呢。
这高位坐的太久了,就会让人得仰望,亲情也就慢慢的变了味。
可越是稀缺的东西,到了这样的年纪反而会愈加的想念。
而朱高煦的这一手家宴,虽然可能别有用心,却还是正中朱棣下怀。
见自己说了这么多,姚广孝却不发一言,就知道他不想参与储君之事,干脆就换了一个话题。
“老和尚,你说靖难之役都过去了这么久,怎么这些靖难遗孤还不愿意放下,总是想要找我的麻烦呢?”
“呵呵…”
“到底是陛下没有放下,还是靖难遗孤没有放下呢?”
……
汉王府。
朱高燧在离开了鸡鸣寺之后,就来到了汉王府。
“老二。”
“你知不知道的我一去,老爷子就在与老和尚说话,那内容吓得我直接跪在了地上,我险些被你给害死。”
朱高燧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抓着桌上的糕点往嘴里塞,好似要压压惊。
本以为自己这么一说,老二定然会迫不及待的来问自己,到时候自己在随便吓他两句,也让他试试恐惧的滋味。
可朱高燧这边等了半天,却是不见朱高煦有任何的动静,顿时沉不住气了:“老二,难道你就不好奇老爷子说了什么吗?”
“呵呵…”
“你要是真听到了了不得的话,那必然会守口如瓶,还敢在我这里卖弄,成是在那给自己加戏罢了。”
朱高煦现在是心如明镜,对朱高燧的性格了如指掌。
这家伙的话也就能信三分,多信一分都是在找死。
见朱高煦识破了自己的想法,朱高燧也是没有任何的尴尬,反而是一脸惊讶的看着朱高煦,嘟囔道:
“老二啊,我发现你自从中箭坠马后,好像整个人都变了不少啊。”
“哦?”
“那你说说,我哪里变了?”
“变得更加的阴险狡诈,卑鄙无耻,城府深沉了。”
听到朱高燧嘴里吐出来一连串的成语,朱高煦的脸直接黑了。
彼其娘也!
嘴如果不会说话可以捐了!
听听,这踏马的说的有一句是人话?
“趁着我还没动怒之前,你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狂妄!”
“我堂堂赵王朱高燧,岂会怕你?”
说完。
朱高燧一手抓了三四个糕点,直接脚底抹油,开溜。
看着朱高燧逃命的背影,朱高煦也是一脸的喜色。
虽然老爷子没同意来汉王府,不过在养心殿也一样。
当即。
朱高煦就命人找来了朱瞻壑,让他将画给准备上,随后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却认没有问题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