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柏明没当过主播，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
而且他也不想去当主播那种供人消遣的戏子。
“我告诉告诉你！”
“主播起步，得巧立人设，拉拢大佬，买热度推流，整活聊天。”
“模仿大主播选秀带货，观众老爷喜欢了才会给打赏。”
周蚌把头探到柏明身前，俯身说着主播技巧。
“得钱之后，流量热度还得还给大佬。”
“观众的打赏，三七分。”
“怎么才七成啊？”
柏明笑了一下，故意配合着周蚌演出。
“七成是人家的！得三成还得看平台脸色！”
“谁的脸色？”
“直播平台！”
“我大老远地从鬼界来一趟，就是为了看他们的脸色？”
周蚌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有些失敬。
面对着来自鬼界的不明存在，似乎还很强大。
自己竟然敢反过来指点柏明。
这让周蚌自觉地退后了一点。
“你说，当主播，得拉拢模仿大佬，还得巧立人设。”
顺着这个说法，柏明复述思路。
“对。”
“还得买热度推流，还得看直播平台脸色？”
“对。”
“那不就成跪地上要饭的了吗？”
然后得出了一个可笑的结果。
“那要你这么说，买热度当主播，还真就是跪着要饭的。”
“而就这，多少人想跪还没机会呢！”
柏明听后，依然笑着，起身绕开茶几，到周蚌身侧。
“我问问你，我为什么是这副样子？为什么是鬼？”
周蚌眼球圆溜地转了几圈。
看不清柏明的模样，但能感觉到他在笑。
连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就是不受‘人’的限制，是鬼，跪不下。”
“原来是想站着挣钱啊。”
“那还我是回了吧。”
“诶？这我就不明白了，我都是个鬼了，怎么还不如人啊？”
“在我们眼里，是鬼，在直播平台眼里，哼哼。”
“你是人是鬼？不管！都是跪着要饭的！”
“挣钱嘛，生意，不寒碜。”
“寒碜！很寒碜。”
这在柏明眼里，就是出卖尊严。
面对眼前的某种强大存在，周蚌有点愣住了。
“那是想站着，还是想挣钱呢？”
“我就想站着，还把钱给挣了。”
顿住了，周蚌有些被触动，他也不想给那些上司当狗。
他也不想在人前低头，他也不想跪着。
“不行，挣不成。”
但人生的二十年经验告诉他，行不通。
“挣不成？”
看到周蚌依然固执，柏明不再笑了。
“这个，能不能挣钱？”
柏明拟造出百鬼群像，排在茶几上。
“这倒是有看点，盘点百鬼，能挣，十年前。”
“加上这个，能不能挣钱？”
柏明再次拟造出一把利剑，斩向百鬼
“直播打鬼？有意思，能挣，但跪着，而且我会有生命危险。”
“再加上这个，能不能，站着！还把钱给挣了！”
柏明指着静坐在一旁的钟馗。
“你是指？请神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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