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伯安擦了擦嘴边的油渍,连忙喝了口酒。将刚才被突然提问吓着噎到的食物就着酒吞下,赶忙起身作揖道。
“太守这两句,在下认为写出一股淡然之气。”
“哦?小友不妨细说。”太守笑着问道。
“日出而作落而寝,乃是人一日最基本作息,乃是习惯。
出仕为民死为君,乃是臣子为官本分,应终身习用。
故而,均习之。
在下认为,太守本意乃为官为民应和每日作息一般习以为常,淡泊名利,内心豁达。”
卢伯安答道。
上学的时候看了那么多电视剧,这点最基本的拍马屁还是会一点的。
领导嘛,不就是想听点好听的,对他工作歌功颂德,而后夸赞淡泊名利,实际怎样,谁知道呢?
“哈哈哈,小友聪慧,敬你一杯。”
乐太守举起酒杯,走到卢伯安面前亲自为他满上,而后一饮而尽。
“那小友觉得,为官者当如何?”
“为官者当尽心为民,明民之苦,了民之疾,以民为本,民方可安生。”
“小友言之有理。”乐太守笑着再次给卢伯安满上,而后一饮而尽。
“小友以为,当如何了明民之疾苦?”
“自当听民说,视民生,品民苦,感民疾。”
“好!哈哈哈!”乐太守大笑着说道。“小友高见,应当连喝三杯!”
接连三杯下肚,卢伯安脸色潮红,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几乎站立不稳,一屁股坐了下去。
乐太守笑着蹲在他对面,接着问道。
“小友认为,为君者该当如何?”
听到这话,耿介不禁背后冒起了冷汗,赶忙看向卢伯安,甚是担心。
“为君者?嗝!为君者~自当君临天下,顺应民心。”卢伯安有些晕晕乎乎,耷拉着眼皮口齿不清的说道。
“有道理,哈哈哈!有道理。小友,再来一杯。”乐太守倒满酒,递到了卢伯安手上。
“太守见谅,夫君酒量不行,可否由我代饮?”耿介一脸担心的从座位上起身,坐在卢伯安旁,扶着他说道。
“怎会?小友海量!”说罢便举杯而饮,笑着看着卢伯安。
“就是!海量!喝!”卢伯安大声说道,而后一饮而尽。
“哈哈哈,少年英气,豪爽!”乐太守笑道,再次问出的问题,却让耿介彻底坐不住了。
“若正如小友所说那般为君为臣,那小友以为,为何还会有叛军呢?”
“自然是失了心智,不明圣意。”
耿介扶着卢伯安的手渗出了冷汗,不待卢伯安开口,便抢先说道。
“姑娘深明大义,下官钦佩,小友有何高见?”
“哈哈哈,嗝!叛军~自当....嗝!均...”
话还未说完,卢伯安便一头倒在了桌上,鼾声如雷。
“小友?小友?”乐太守推了推卢伯安,后者却不耐烦的晃了晃身子。
“让太守见笑了。”耿介苦笑道。“夫君这般无礼,还请太守见谅,容我扶他回客栈休息。”
“应当,应当。”乐太守笑道。“杨通判,替我送送二人。”
“是。”
卢伯安此时烂醉如泥,耿介一人几乎无法扶起,杨浩然赶忙上前一手提起卢伯安。
耿介一脸歉意的道谢。
二人扶着卢伯安走出了膳厅,阳光下,耿介手中的一抹闪烁被她悄无声息的藏了起来。
“哼,倒是小瞧了这名女子。”待三人走后,乐太守冷哼一声说道,而后快步走入屋内。
不一会儿,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飞出,向着北方。
...............
“多谢大人。”
二人搀扶着让卢伯安躺上了床,耿介说道。
“姑娘客气。”杨浩然道。“今日公子所言,在下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