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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仙山学法(1 / 1)

?小洪川一路奔波,不知赶了多少路,不知问了多少人,也不知鞠了多少躬,终于在八月十五这天午后赶到了长江边上。一打听,裕溪口码头并不难找,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码头上。只见那江面上大大小小的船只还真不少,码头上人头攒动,人来人往,一派繁忙景象。虽然是傍晚时分,也不失繁华热闹。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过去偶尔跟着师父去趟集市,就觉得够热闹的了,可同这里一比,还是差得很远。可小洪川是来寻师的,不是来玩耍的。他要立刻找到师父才安心。于是,他想了想,来到一处较高的地方,站到一块大石头上,东瞧瞧,西望望,好让师父能发现自己。可是,左等也不见,右等也不见。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这可急坏了初次出门不知南北的小洪川了。

他在码头边徘徊着,心里想,师父怎么还不来呢?不会是忘了吧?他突然有些怀疑,那还是一年前的事了,师父随便说一句,怎么能当真呢?她云游四海,怎么会记得我这个小徒弟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有些懊悔了,觉得自己太当真了。看着,看着,太阳落山了。月亮都爬得老高了,这该往哪里去呢?于是,他想到回家。回去吧,妈妈是这样说的。但是他又有些不甘心,转而一想,不能碰到一点困难就退缩,就是回家也要等上这一夜。他还是相信师父不是随便说说的。他打算到各处走走,找找看。这时,码头上的人渐渐少了,做小买卖的,打烊的打烊,关门的关门,先前那喧嚣热闹的景象没有了。小洪川心里有些发毛,他沿着江岸码头,从这头走到那头,再从那头走到这头,不知走了多少个来回。江水拍打着江岸,发出“哗——哗——哗哗”的声音,秋日的晚风很有些凉意。他突然感到孤单、害怕起来。他找一处稍能避风的地方站定,心想今晚就在这过夜了,看着月光下的滔滔江水,想想别人家都在团圆赏月,他哭了,他想家了。

江前月光,像是满地清霜。抬头望月,月儿无声,明亮的月光洒在江面上犹如层层白银闪烁着、抖动着。皓月当空,孤影自怜。小洪川无可奈何地,焦急万分地等待着,期盼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码头上一片静寂。小洪川忍不住又哭了,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这么孤独、伤心。他哭却又不敢哭出声来。他偎缩在码头边的这块背风港里,失望地瞪大双眼,呆呆地看着江上的渔火。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大约半夜时分,小洪川猛觉得身后一双轻柔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他还未来及回身,就听到:“小伙子,等急了吧?”那声音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那么甜润,那么温柔。是师父,只有师父是这么称呼他的。小洪川“突”地一下跳起来,转过身来,一下扑到师父的怀里,又慢慢跪倒在地上,说:“师父——师父——”他像是在做梦,原来想的许多事,许多话,这时却都忘了。慧云大师扶起小洪川说:“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跟我来吧!”

他们沿着江边小道,一路前行。这时,一轮明月早已悬在中天,月光如水,水似月光,微风吹送着江水拍打在岸边,奏着轻松的小调。看来这是小洪川他乡遇亲人的最幸福的时刻。他们来到一片芦苇边,不一会儿,远远的驶来一条小船,只听慧云师父吹了一声口哨,那小船径直向他们驶来。师徒二人上了船,慧云大师为小洪川一边安排吃的,一边说:“一天未吃东西,饿了吧?”小洪川一面狼吞虎咽,一面想,师父怎么知道我一天未吃东西呢?后来他猜想,可能师父早就跟着他了,只不过不愿见他而已。这是在考验我吧,听三叔讲要入师门是很难的。他暗暗觉得今后做事要更加谨慎小心才是。

吃了晚饭,慧云大师领着洪川见过二位师伯。慧云大师对一位黑胖的满脸胡子的人说:“师兄,咱俩早就说定了,这小家伙就交给您了。”并叫洪川磕头拜师。洪川不敢怠慢,磕头拜见了师父。只见那胡子师父抄起挂在身后的酒葫芦猛喝一口说:“小家伙,可想好了,跟着我可是要吃苦的。”他好像一语双关,不知是在说给他的师妹听呢,还是在说给小洪川听。这时,慧云大师又指着坐在对面身着黄衫的瘦高个子说,“这是大师伯。”洪川又上前一步叩头拜见了大师伯。只听大师伯哈哈一笑说:“小师妹也有这份闲情啦。看在师妹的份上,胡子,你可一定要上心教啰,小师妹可是很少求人的。”

“哈,哈,哈——”笑声回荡在江面上。这时小洪川心里一直绷着的弦才稍稍松了下来。他躺在一边,听慧云大师非常开心地和两位师伯谈论着江湖上的事情。不一会儿,他就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慧云大师不见了。大师伯也走了。只有胡子师父坐在一边闭目养神。小洪川想这是在练功吧,因为慧云大师也是这么练功的。可三叔从来不这样练呀,可能是门派不一样,练功的方法也不一样吧。

他一边想,一边坐起来看看周围,只见上不见天,下不见地,四周怪石嶙峋,这是什么地方呢?他猜想着,觉得这可能是个山洞。哪来这么大的山洞呀。宽敞的地方能容几十人甚至上百人,那狭窄的地方,又一眼望不到头,正在他东张西望、疑惑不解的时候,胡子师父说话了:(看官,这里姑且原谅我这么尊称他胡子师父,据我所知,尊祖师在外寻师访友几十年,回乡之后关于练功的事,在大众之下是从来只字不提的,的确没有人知道他在那里习武,更没有人知道他师父姓啥名谁。关于这方面的信息,都是在他仙逝以后由极少数师父传下来的。)“跟我来!”小洪川跳下船,跟着师父来到一个宽敞的地方。师父在一个石桌前坐下说:“你叫什么名字,练了些什么功,跟什么人练的?”胡子师父一口气问了许多。

小洪川看看师父怯怯地说:“我叫小四子。”

“就叫小四子?”胡子师父瞪着他又问。

“读书了先生取名牛从洲,师父取名牛洪川,跟三叔师父学的是洪拳。”

这时,只见胡子师父又抓起葫芦喝了一口,接着说,“牛洪川这个名字不错。好吧,去那边弄点吃的,马上我要看看你的功夫。”

洪川不敢怠慢,来到一块石壁边,这里跟住家一样,柴米油盐,样样不缺。他随便啃了几口窝头,就去另一边压腿、下腰去了。一会儿胡子师父把他叫到跟前,洪川就把在家里跟三叔和慧云大师学的招数一一演练了一番,只见胡子师父点点头说:“你的基础不错,从今天起,我正式收你为徒,告诉你功夫是你自己练出来的。”小洪川一听慌忙跪下三拜九叩首,行了大礼。

“好了,下面,我交代四件事情,你听着:第一,过去练过的东西,每天要练二柱香的功夫,不光是练,更重要的是‘悟’;第二,每天面壁一炷香功夫,气运丹田(马步桩功);第三,要取水用,我这里有个石桶,外面有口井,用它去取;第四,从这里向前,拐几道弯,过一水沟,就是出口,平时不得外出,每天早晚出去一趟,跑到山顶再下来,最后只能用一炷香的时间跑完一趟,每天两趟。如有山民在此出口处,你就避一避,千万不要让外人知道这个地方。我明天就走了,到时候我会回来看你的。记住了吗?”小洪川诺诺连连,心想这位师父比慧云师父厉害多了。

一夜无话,小洪川一觉醒来,师父走了。他也不知道现在是啥时候了,但本能告诉他,首先是把洞里的火加点油,接着就要到外面去取水,因为这两桩是最重要的。可一看这个桶就让他为难。那小石桶,跟家里木桶差不多大小,小洪川心里想不知师父从哪里弄来这玩意儿。好吧,试一试,光这桶足有二十来斤,加上铁索也够他提的了。这才摸索着寻找出口。走了好一会儿,果然,前面一亮,原来在杂草丛中立着一块巨石,巨石背后有一洞口,仅能容一人出入,不在意是无人知道这里会有一个山洞的。小洪川这才明白,师父定是高人,在家时常听三叔讲那些剑仙侠客的故事,这里可能就是神仙住的地方,这取水就是练功嘛!想到这,他反倒高兴起来,出了洞口,好不容易寻到一处石井,看来这口井也有不少年月了,从外表上看,几乎没有人来这里取水,小洪川拿出吃奶的力气,一次、两次,跑上五、六趟,才把洞里的储水石臼灌满,接着吃早饭,练功。

先练跑山吧,于是点燃一枝香,出发了。小洪川一口气跑到山顶,谁知,太阳已经过午了。一看这山上又是一番景象,一座偌大的庙宇矗立在山的顶峰上,这庙还没有家乡的长乐寺高大雄伟。走近一看,上书“九霄万福宫”几个大字,二旁对联为:“第一福地,第八洞天。”字迹仍依稀可见。这时,他突然明白三叔让他去读书的道理,钟山先生天天逼着他背书习文的好处了。再走近一看,庙宇已年久失修,破败不堪,然庙里的各种塑像还斑驳可现。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什么雕像,只草草地浏览一下,觉得这是个求仙学道的好地方。于是,不敢久留,赶紧下山,来到山下,已是傍晚时分。小洪川不敢怠慢,更不敢违背师父之命,草草吃了点东西,又上山了,再下山已是黄昏了。想到师父交代的一炷香,他有点害怕,这四柱香也不能跑个来回呀,何况是在杂草丛中寻路呢。好歹这是第一天,接着回洞练功,站桩,再下来便倒头睡觉了。

一觉醒来,小洪川不敢拖拉,点上香跑山,站桩,练功,打水,吃饭……一晃就是一月有余。小洪川整天累的筋疲力尽,真是什么事也不去想,心里只有一炷香,两炷香的。不觉又是一月有余,让小洪川觉得惊讶的是:这些天人不太累了。用石桶取水来去也快了。跑山不但不累,而且由四炷香慢慢只要两炷香了,看来来回一炷香并不是难事。自己觉得过去练的拳脚也轻灵得多了。一见功夫有了长进,小洪川心里暗暗高兴,原先埋怨师父的想法没有了,想起来当年三叔常讲的“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的口头禅,现在真的是这样了。功夫是靠自己练出来的。想着想着,他练功的劲头更足了。

时光荏苒,小洪川在洞里不知又过了多少个时日,他只知道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单调得不能再单调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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